炎歌亦是无法肯定这残断的鼎有什么好处,但想来它可以让那已死的苍鹜有起死回生的迹象,已经有些了不起了。
想想那曾经的他,在武道世界寻遍了无数力量,也是只有发现了那青龙的气息可以复活他人罢了。
此生,炎歌一直有一个遗憾。
便是没能让父母看到他成长到惊天动地的一天,母亲也没能复活,父亲也在黄泉为自己指路而万劫不复,想到这些,炎歌眉宇间竟然有些灰冷。
人生,从修炼之始,到如今,炎歌甚至已经几番经历生死了,在武道世界,他以为自己足够强了,既得了冥皇的力量,又拥有那域外的炎家的血脉,但却不及东仙的一点一毫!
这时候的他才真正懂得,还有很多事,还有很多自己必须要经历的,变强之路,永无止境!
如那吞天的目标,也终有一天会实现!
望向那残鼎,炎歌若有感触,他甚至能看到那些残缺的地方,是属于太多的强者交替使用过的痕迹,炎歌兀自冷哼一声,便收拾了一番,远离此地。
途间,炎歌均是屏气而行,所过之处,难以留下任何可以让人感受出的真气味道。
直到炎歌到了龙岭偏僻的一条溪水边,炎歌才缓缓停下,以接木术引起一出简陋的住所,此地没有修士的灵气,亦没有苍鹜的存在,今夜,他将在此简单露宿。
借着月光,炎歌小心翼翼地将残鼎捧在手心,如果说要他去看透也真不好说,虚灵眼可见里面为镂空的一片,但异常空旷。
炎歌虚灵眼看得仔细,其中仿佛是自设的一个空间,只是因为灵气缺失,无法真正开启罢了。
此时,那六眼灵鸟正于溪水边饮酿,借着月光清晰它那啜子。
“试试吧!”
炎歌猛然想到这残鼎当时存在于那苍鹜的脖子中,却是被卡在了膀骨那里,而那里,距离苍鹜的内丹很近,像是就差一步就能到达。
这抹看的话,很有可能这残鼎是针对那苍鹜体内的内丹而去的,目的却是在半途作废,而后借着苍鹜体内少许的血肉之力,便发出一丝丝神秘古怪的作用,甚至推动苍鹜身体成熟化。
炎歌不想去猜测太多,只想证明自己所想,随后便掏出了储物袋中一颗苍鹜内丹。
那乳白色的苍鹜内丹甫一扔进残鼎中,便是发出了两声“当当”的清脆声音,炎歌便开始等待残鼎发生反应。
不过,仿佛药进锅里没点火一般,那残鼎依旧是残鼎,没有让那一颗内丹有任何异常的变化。
“怪事,这东西难道必须在苍鹜体内才能发挥作用?”
炎歌心头疑惑,便是凝聚一丝真气进去,只是那真气瞬间被吸收之后,那内丹同样没反应!
“可笑,难道这东西必须得用真气才能使用?”
炎歌更加疑惑,随后,下意识拿出另外一个储物袋,随意拿出一块炼气石,其实炼气石比这鼎小不了多少,却是在瞬间,将这残鼎给堵了。
果然,那残鼎如同饿狼一般疯狂地吸收那炼气石的灵气,十数息的时间,炼气石已经开始惨白,炎歌亦是没有去理会,如今他身上有近四十块炼气石,倒是可以耗得起。
不过,即便是那炼气石被吞噬完了,炎歌揭开已经变成普通矿石的炼气石,而那残鼎之中的苍鹜内丹依旧没有反应。
“看来是我猜错了,这残鼎应该只要是灵气就行了,内丹恐怕是太过凝聚了。”
就在炎歌思索间,那六眼灵鸟却是全身湿漉漉地在跳到炎歌手中,那小家伙一个不留神便掉进了那残鼎中,小家伙不大,恰好那残鼎就给它成了浴缸一般。
不过,就在它那湿漉漉的摩擦之后,炎歌目光里,那残鼎骤然发光发热,炎歌连忙将六眼灵鸟抓出来,而后,直见到那内丹之下,形成了一个漩涡,猛然吞掉了内丹!
“原来是要水来做引子!”
炎歌恍然大悟,而那灵鸟却是惊吓过度,尾巴上的羽毛亦是被之前突如其来的滚烫给烧得微微卷曲了。
一时间,炎歌咬牙,便将三颗内丹同时丢了进去。
同时间,那些许残留在残鼎壁上的水珠便引起反应,纷纷被集合过来。
瞬间,那三颗内丹被吞噬!
炎歌虚灵眼可见那其中原本昏暗空旷的空间,一下子被乳白色的灵气给注满,恍如自明灯兴。
“看样子,这残鼎要探知只有从水着手了!”
炎歌暗自想到,随后,待三颗内丹被吞噬下去,炎歌便将身上剩下的所有内丹统统拿出,直接放进去。
旋即,起身!
那六眼灵鸟眨巴着眼睛看着炎歌所做所为,亦是有些好奇般。
咻!
炎歌真气托在那残鼎之下,转眼便将残鼎放在了水中!
那溪水于夜里本是寂静无声,连流动也是万般温柔,不过在这时候,却是反常起来了。
溪水中央,一道漩涡突起,而后,上游下游的水流蜂拥而来,骤然涌动的溪流,让得那灵鸟亦是微微一震。
而这溪水的反应却是在炎歌的意料之中,倘若这么多内丹投入,没有反应才怪!
而下一刻,上游一条鲤鱼不慎流入其中,顿时,其身上下爆射出一段强烈耀眼的光辉,鱼身翻滚,尾鳍打挺,一条仅仅只有手臂粗细的鲤鱼,在那光芒冲射之后,猛然变成了一条硕大的妖灵鲤鱼!
那等妖灵结构,瞬间改善,让得炎歌心头震撼!
随后,炎歌一道混沌指轰出,指光迸射之下,便将那妖灵鲤鱼给灭杀,只是那鲤鱼之血溅在这条溪水中时,生生令这溪水玷污!
赫然是毒血作用!
“这小家伙如果被扔进入又会怎样呢?”
炎歌目光闪动,看了一眼肩旁的六眼灵鸟,旋即却是没有这么做,他暂时还不清楚这鼎的具体用途,如果冒然将这灵鸟丢进去,说不定会令灵鸟丧生,这六眼灵鸟世间难寻,可不是好找的。
不过,只当炎歌思索时,那溪水之间,那鼎却是浮动起来,在那污浊的水面,赫然平躺着一座完整的鼎身,这鼎竟然自行修复了残缺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