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这茫茫天尽大陆,一时必风起云涌。
而同时间,天剑山云霄殿中,一道碧青色光芒直线飞出,却是向那天剑山出口而去,一出山门,立刻祭出一个传送阵,便是直接钻入其中。
目睹那青光流窜入传送阵,湮天帝面色淡定,他料到炎博出生之时,一定会激起不少仇怨,果真不假。
而也就在这瞬间,湮天帝身旁,一道虚灵化形,却是那炎天放。
只因为炎歌的原因,湮天帝与炎天放两大高手被串联到了一起,而事实上,两人如今所想也是一样。
那炎天放经过半年闭关之后,得知隐藏在天尽大陆的阿火将一切送到了天罡城,并且知道炎博成功诞生之后,立刻也猜到了炎歌的敌人恐怕已经明明暗涌,如今,也是时机出去一下了。
炎天放天赋虽然高强,但毕竟为晚辈,说话时异常客气,只道:“前辈,你派这么一个小姑娘去保护炎歌的儿子,你觉得够吗?”
湮天帝目色沉重,看向远方世界,回道:“她是九尾妖狐,也只有她的阴煞体质能够伺候下那小子了。”
“呵呵,前辈的意思是说,那小姑娘只不过是为了寻常辅助他?嘿嘿,这小子真是走桃运,竟然可以让九尾这种高贵的生物做伴。”
炎天放却是瞬间想到了男女之事,自然满脸绯红,一种意淫之感浮现出来。
“不过啊,前辈,我们是不是应该出面震慑一下场面吧?”
炎天放冷笑道。
“这种事你去更好。”湮天帝并没有拒绝,对于那炎博,为了防止炎博发生意外,他在无上剑种烙下了他十五道意识,也就是说,那无上剑在所遇对手低于湮天帝时,可以保十五条命。
面对突如其来的冷场,炎天放微微傻笑,看样子是需要去一趟。
……
天罡城。
那黑袍傲无常转眼便到了造清绫月房之地,不过,对于炎博最重的几件宝贝都揣在身上,无上剑化为一根豆大的小剑,也就悬在他幼小而白皙的脖子上而已。
而另外的,炎天放所赠予的功法,亦是放在了小炎博身上,作为贴身之物。
不过,事实上炎博所掌握的这些东西都不是大事。
炎博真正掌握的,是他一生清纯的炎家血脉,他一出手,血脉完整,但未经觉醒。
想想当日的炎歌,哪怕自己身上的血脉灵力被人掏空,自己也能平稳下来。
那血脉之力,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时,永远是傲无常所追求的。就算炎歌让他觉悟,也同样,死后他再度归凡,只因为他的执着。
“只要夺了这小子的血脉,我的实力至少能恢复九成以上!”
傲无常瞬间杀心突起,他尝过域外炎家血脉的好处,没有瓶颈一路狂修的快感。
那种贪婪,可以让一个无辜的幼儿走向阴暗的世界,的确是足够心狠手辣。
此时,造清绫已经离开了炎博,炎博只是被放在花园的风车上,那均匀的呼吸声,听起来睡得格外宁静,看起来也相对安详。
“就是这个时候!”
傲无常目光更加阴冷,竟然三步做一步,快速达到了炎博的摇篮之侧。
此刻,傲无常的面孔露出,阴间煞冷的侵蚀下,他面孔更加狰狞,想想曾经所受炎歌的杀戮,如今正是时候找回来了!
“炎歌,你想不到吧,你一代天骄,竟然没有活到最后的!”
看着小炎博,傲无常却是感慨万分,不过,也真是这时候,他兀自念动着法决,一道穿透的灵力扫视炎博,不出片刻,果然在炎博心脏位置,看到了跃动的炎家血脉。
“好深厚的血脉之力,看样子这小子比炎歌的血脉更强,他日如果修炼出来,一定是意想不到,不过,没这个机会了,今天我就了结你!”
傲无常暗自想着,却是一手直接握在小炎博的胸口上。
幼小的炎博胸口,俨然没有傲无常一掌的大小,被如此一握一按,原本均匀的呼吸便不再均匀,而是开始愈发急促。
不过,傲无常并不在乎这些,早已将炎博所在的地方制造了一个隔绝空间,任凭他哭出声来,也没人可以拯救。
而傲无常,便可以直接收取小炎博的血脉,毫无压力的成为又一代强者,想来曾经的自己,便是没有将血脉吸收彻底,才留下炎歌这种巨大的后顾之忧,所以今天,他打算一滴不剩,必要将炎博的血脉吞噬干净,同时,将其灭杀。
他傲无常不可能两世都栽在同一个跟头上。
不过,正当他将炎博胸口的血脉之力刚吸取一丝之时,骤然,炎博哭闹起来,那哭闹声虽然被感觉,但伴随着他的哭泣,其胸口上那一团黑色的线条猛然化形!
傲无常微微一愣。
“这是什么?”
“砰!”
而就在这刻,傲无常竟然直接被一股猛烈的气息震退,双目之间,满是不可思议,想想自己如今的实力即使大不如前,也不可能会被这么一个小孩逼退啊?究竟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有人来?
不过,也就是在傲无常思索间之间,炎博身上笼罩的空间之力,迅速瓦解,傲无常担心失败,便是打算冲上去将炎博抱走,不想刚一接近炎博,竟然再度被震退。
哪怕炎博幼小不堪,但那震退人心的力量却是不可小觑,而就是这一刻,炎博的一声破耳婴啼响彻非凡。
傲无常心知事情败露,而炎博这小子身体体质也太过古怪了,便是瞬间逃脱。
不出片刻,两个丫鬟迅速过来,不过,那两人却是可以亲近炎博,对于没有威胁的事物,幼小的炎博内心也是心知肚明。
当傲无常出走到一半之时,一阵席地的狂风漫卷过来,生生阻断了他的去路。
“怎么,昔日的邪君,别来无恙啊?”
却是一道相当清奇的女子声音响彻起来,傲无常一听,调头便跑,想来以他如今的实力,这世间太多强者可以分分钟秒了他,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