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歌正于这这实力提升的心潮澎湃中,猛然发觉身上这铠甲发出一溜晕光。
下一刻,他生生看到自己身体,仿佛被分出了一道般,骤然间,一个身着混元一气甲的身影从自己身上涌出。
而当那身影出体的时候,炎歌眼前,从脚下的炫目光芒开始,被一层层枯黄的土石所覆盖。
僵硬的土地之下,仿佛隐藏着漫天的杀机。
随后,在这看起来相当贫瘠的土地之中,那身着铠甲的身影,蓦然腾空,双手伸出,仿佛支撑着这天地万穹!
接着,他那严肃的声音,如同撞破青冥的沉钟,瞬间敲响着天地的静寂……
“混沌君主!”
“灵剑天尊!”
“古曼!”
“灵迦!”
“修罗战神!”
“西天斗罗!”
“北域星涅槃!”
“净空界!”
“辟邪者!”
……
炎歌在望,耳畔能听到那身影喊出的每一个掷地有声的强者姓名,殊不知,那每一个名字之后,都是一位叱咤一方,敲定宇宙秩序之人,当万千宇宙星辉斑斓,无尽岁月井然有序,而他们,早就万年归寿!
本来,与天地同寿,他们制定天地万法,早已就是天了!
这一刻,炎歌见到那一个个强者的气息苏醒过来,身前却是一道道令人心悸的压力。
而后,他亲眼目睹了浩瀚诸神的身影,无数个身躯娇贵的强者,渐渐由无形的灵力交织出来。
“诸位,我师傅已经远去,祖神天界第三千零八场聚会,就由我绝道主持了!”
那身披铠甲的身影虽然背对这样炎歌,炎歌也不敢用虚灵眼去亵渎这大能,但他在听到这声音之后,却是徒然没有先前他叫出那些祖神时的那等意气风发,全然是沧桑与无奈。
是啊,本来的永生,却被限制在了一万年的极限寿命之时,那曾经费尽千辛万苦的追求,就像是一个杯子,徒然裂了个口子,无法盛装那霸世的野心。
那无奈,生生感染了诸神,一个身着看起来并非那么正式的人物,却是微微笑道:“绝道啊,你已经陨落这么久了,亦不知星辰大海往何方倾斜,你怎么知道这聚会是三千零八场?我怎么记得是三千零七场呢?”
“战神,你就省省吧,祖神天界已经面临崩毁了,想想看,天界由我等修建,它的寿命不过只是三千年而已,就算你我没住已经多年,也顶多可以撑过五百年,这么算起来,应该就是……”
“嘿嘿嘿!你两个小混蛋别争论了,这一次老夫好不容易灵力被苏醒,且听听绝道讲些重要的,你俩闭嘴!”
这一时,一个面色苍白,但全身都笼罩着层层煞气之人开口,他身上的煞气,仿佛无形之中酝酿着足以让寻常仙道高手湮灭的霸道。
那绝道暗自点头,看到这些老战友均是原来的模样,却是蓦然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炎歌。
那一眼甚是清澈,让人看不到一丝的杂质,却是一种纯天然的微笑,而后,他再度看向诸神。
那一刻,炎歌却是懵了,那道目光过后,他的听觉瞬间被剥夺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强大封锁力下,他听不到诸神之间的对话,他更愿意相信,那听不见的对话,很有可能是一个凡人所不准听闻的天机。
但他却是见到,当那绝道说到一半的时候,无数祖神面色都凝重起来,想想已经强大到控制一方界域的祖神,也能有着那种顾及,叫人心头隐隐便是震撼。
不过,这些祖神已经是陨落多年者,当这场聚会临近尾声之后,一个个身体渐渐化为虚幻的影子,便是直接消散而来。
炎歌并没有想要去推测那祖神之间对话的意思,想来,以自己的实力,连自己最为珍视的人都无法完全去保护,更别说为这些绝世强者分担什么了。
渐渐,眼前的世界,诸神灵魂无迹可寻,脚下的土地消失一空。
这一场隐藏在这光芒之中的,不管是真实也好,幻觉也罢,反正就此结束了。
而当炎歌意识渐渐归于平静,身上那混元一气甲骤然闪烁出一层如同波澜的蓝色微光,转瞬间,那身气派异常的铠甲,突然回归为那原本绵薄贴身的普通衣服。
不过,化为这身衣服的模样,倒是让炎歌心情渐渐有所平息。
接着,周身迸射出的光线突然出现转折,不出一息的样子,在炎歌左右围成了一个圈,直接将炎歌重新送回了纵神海域。
不过,回到的这里,俨然就是那之前血珊瑚丛生之处。
只是,让炎歌惊讶的,是那倒插在上方,看起来阴森莫名的悍天棺!
青铜外观,雕神刻仙,左右方正之外,便是嶙峋着一排排如同齿牙一般的边弧。
那齿牙包裹在棺材边上,赫然是将棺材密封的保障。
炎歌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大的一道巨棺,竟然可以瞬间出现在这里,更重要的是它的威力,几乎已经将整个纵神海域,荡漾成了一片废墟。
炎歌缓缓走出那由自己释放出的玄武龟小龟群体,他犹记得当那悍天棺砸向纵神海域的一刻,自己舍命将笼罩在自己身上的巨形玄武龟,化为了一层层蠕动的玄武肉墙。
不过,他想想那沈汀兰已经被玄武送走了,可就如今的纵神海域来看,想要再度成长到海域一主,却是比登天还难。
就算是沈汀兰活下去了,也不一定会能看到其父亲的死亡。
炎歌继续前行着,左顾右望之下,炎歌再度看向那巨棺,这么一个巨棺的出现,却给人有一种阴谋的感觉。
“无上剑,敲开它!”
炎歌瞬间操纵着无上剑冲杀上去,同样是坚硬,炎歌却是相信,以无上剑的搏杀能力,就算这巨棺有再大边缘齿轮,都不可能悍得过无上剑。
砰!
无上剑直接依托天地的灵力,翻然之间,化为之前的数百倍之大。
而转眼,它便以是厚重的剑体,直接开始对这巨棺的撬动,只听到那声音之下,发出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