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也为自己女儿所说的话感到一阵唐突,毕竟不想女儿的性格。
而这时,那炎歌注视着沈汀兰的眼睛,四目相对,沈汀兰那等犀利的目光,直接要把炎歌杀死好几千遍才甘心吧。
“沈姑娘,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那一天……”
炎歌却是不惧,正要说时,那沈汀兰兀自咬动了红唇,她发誓,如果炎歌说出来让父亲知道了,她说什么也要让炎歌付出几千倍的代价!
就算是父亲拦着她,她也要出手把他给杀了!
沈阔心头亦是有所震撼,看来女儿果然与炎歌认识,而女儿之前直接说要炎歌娶她,说不定她早已将炎歌认定为心怡之属了。
这丫头,竟然一开始没有告诉爹爹!
“沈盟主……”
而话到一半,炎歌却是直接转而看向沈阔。
“炎歌,今天你要是敢说,我就……”
炎歌感受到那妮子的威胁,却是没有顾及,对沈阔说道:“我一直不知道沈姑娘是你的女儿,那天有些误会,我想沈姑娘一定会理解的,不过迎娶沈姑娘这件事,在下定然不能,实不相瞒,在下身负血海深仇,以星辰阁如今的状况下,恐怕不等修灵王来,就已经被我炎歌给殃及了。”
听到这时,那沈汀兰倒是微微松了口气,算炎歌识相。
“还有,沈盟主,我炎歌不是什么善类,没有谁嫁给炎某会有好日子过,炎某在此星辰阁,最多为你疗伤护法三天,三天之后,就算沈盟主不讲出海域路线,我也得离开。”
这话说时,即便是沈阔,心里都微微惊讶,倒是那沈汀兰,越发觉得炎歌这人狂妄,竟然连对父亲都用那等口气说话,可恶!
“行,炎兄弟,今天是小女不对,兰儿,速去为贵客准备上房休息!”
却是那沈阔看出女儿与炎歌之间有些矛盾,没有多说其他,直接让女儿离开。
而接下来,炎歌被安排到兰亭一处偏阁休息,至于那偏阁之中,竟然每一处都被放满了兰花,却是那沈汀兰讨厌炎歌,心知炎歌对兰花过敏,故意放的。
炎歌知道在兰亭有所不便,直接趁着人静之时,离开到附近一座楼阁之中。
此刻,整个星辰阁都已无人居住,倒是让炎歌直接找到了一间空房,没有更多的想法,将无上剑祭出,护在周围,便开始行道源运转。
感受到那体内的突破契机依旧存在,炎歌猛然静下心来,毕竟心浮气躁很可能走火。
运转道源之时,却是发现那道源之中,已然被丹田中那缕九服禁气所融合,想来定然无法分解,便是直接以九服禁气加上道源,运转起来。
下一刻,令炎歌心惊,只觉得在九服禁气的影响下,那运转速度,快如闪电,根本无法停下来。
“二转天诛境!”
炎歌蓦然一愣,竟然是瞬间的时间就突破了二转!
就算炎歌之前的心情有多么平静,此刻亦是无法平静下来,想想那修炼武道的武者,有几个能够瞬间突破一重境界的啊!
而自己,竟然如此迅捷!
想来炎歌却是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已经超越了无数人,那炎家血脉之力,本就在他体内,而在他不过一个月之时,便已经激发了炎家血脉的三大潜能之一。
人人都知道域外炎家会产生三大潜能,而谁都不清楚那所谓的潜能是什么!
想来就算是炎歌,也不怎么清楚吧。
事实上炎歌的修炼之所以如此顺利,完全都是因为潜能在发力,甚至于曾经那傲无常得到炎歌血脉时,也拥有同样的潜能之力。
炎歌的第一潜能,便是修炼无瓶颈!
这种没有瓶颈之事,意味着炎歌的修炼,将没有任何滞碍,一旦到达那种程度,便直接突破。
甚至于就像是那造神池一般,只要给炎歌足够的修炼资源,他甚至能够无限期的修炼增幅!
只是,那种事炎歌也没想到而已。
此时的炎歌,在玄墓死亡磁场下经过了异常艰辛的磨炼,无论是丹田还是元海,都已经达到了一种叫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而这一刻,炎歌突破二转之后,那九服禁气催动下,一直为停,十息之后,三转天诛境!
此刻,炎歌的元海,已经是稍稍变成和道源一般的赤红色泽,而三转之后,元海略微有些扩张,而那其中的道源并未因此歇下。
这时刻,炎歌能见到的,只是那九服禁气的游动运转……
数息过去,那元海已经自行延展出了一些空间,炎歌猛然感觉到自己元海之中,那些空间之力相当凝炼,完全与曾经所接触的灵界师空间骨骼制造出的不一样。
“原来修为到了这时候,已经可以掌握一些空间了!”
炎歌这时候才猛然知道空间的真正含义,当初武者所解释灵界师时,也就说过,灵界师只是暂时开始那武者后期的力量罢了。
也就是说,后期的武者,自然而然都能够拥有空间之力。
而如今的炎歌,实际上是在诞生道海,元海进化之后,便能诞生道海,当道海达到一定圆满之后,便是踏出九转,成就天诛境巅峰。
若是想要突破至神绝境,则需要在在道海之中,收集足够的灵识,以期凝炼出境界之灵,便标志着神绝境初期达到。
不过,此刻的炎歌,修为提升到这里,已经无限接近于五转天诛境了,那缕九服禁气终于是停了下来。
若是一般的武者天才知道炎歌如此凶猛的话,势必已经信心全无,修炼,不待这么过分的!
妖孽!纯粹是妖孽!
不过,以炎歌现在的实力,一般神绝境强者,早已不是炎歌的对手,像那造天机,若是炎歌要想,甚至可以直接将他灭杀!
如此实力,只怕那“妖孽”一词来形容已经远远不够了。
而当他于修炼中睁开眼睛的瞬间,一阵一阵的清明震慑出来,虚灵眼微微瞥了一眼自己的造化之火,俨然已经乌色更深。
也正是在这一刻,他突然发觉,自己身上那颗珍珠,骤然融化了一半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