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山,云霄殿内。
炎歌一剑赶到,湮天帝感知到炎歌归来,见他身上布满了煞气,随口问道:“怎么?造天机被你干掉了?”
“有过交手。”
炎歌暗自叹了口气,却是想到差一点就能凭借无上剑中的冰寒之气重伤他的,可惜了。
不过,炎歌却也知道造天机并非那么容易就能被自己灭杀,每一个神绝境强者,都是武道的一大巅峰,巅峰的实力,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消除的。
除非是像龙宗阳那种伪神绝境……
“没杀掉造天机你便折返,看样子你是有问题了,说说看吧。”
湮天帝此人颇会看穿他人的心思,眼睛这么一收缩,便是在炎歌脸上看出了一丝端倪。
“没错,我遇到了一个可以将东大陆玩弄于股掌中的高手,恐怕他已经超越武道以上了。”
炎歌却是把自己所想的说了出来,那黑衣男子对他没有杀意,却是不断地逼迫自己,一定另有目的,他对自己有所图,但自己身上,的确是有秘密,可那些,难道全部都被那人知道了?
“超越武道,便是这片大陆的巅峰之上,为仙道高手了。”
“仙道高手!”
炎歌震撼,他之前听湮天帝说过,在武道巅峰之后,便是仙道,但,一直没有任何了解。
而当湮天帝说了那“仙道”二字后,炎歌猛然想到那黑衣男子身上,的确是拥有那远非寻常武者的气势,那是种大势!
那种大势之下,炎歌只觉得自己渺小无疑,甚至于都忘记了自己会灭道之术,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可惜,如果,自己当时可以展开虚灵眼,便能看清此人的造化之火了……
“这天尽大陆不过是旧修真分离出的一块被开发的武道大陆而已,那些修为达到仙道的人的确不多,整个天尽大陆,以老朽看来,不超过三个人。”
“不超过三个人?”
炎歌微微疑惑,这一刻他突然有些问题了,如果是那样,那人又真是仙道高手吗?
“只有大陆级势力太乙仙门才有,不过那三人与老朽一样,皆处在渡劫期,难以化神……”
“仙道一途,其实与曾经的修真又何其相似?当年的修真,炼气为始,筑基,结丹,化婴,渡劫,化神……而仙道,恰好是在渡劫之处,巧妙地将渡劫天谴降低,但又可以达到曾经修真渡劫的三倍效果,称之为“天秘境”!”
“天秘境!”
炎歌听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想来这种境界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他连想都想过,不过也难怪,他的修为不过天诛境,甚至没有灌满道源,甚至没有达到一转天诛!
“天秘境,揭天秘,可探知万灵源头,法术神通可随手捻来,将不再需要武技辅助,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如果是天秘境的强者,那岂不是无法对付了!”
炎歌心头一紧,却是有些棘手了。
“老朽身负渡劫大任,其实这副身体又太过腐朽,如果能够得到那人的修为,恐怕渡劫有望。”
“前辈的意思是……”炎歌已经猜到了湮天帝的想法。想来湮天帝从来都是这样,对那前路一片凌乱却浑然不顾。
“此人就交由老朽打理了,你不用管了。”
“前辈,他是个灵界师!”炎歌骤然开口。
只是湮天帝却微微一笑,道:“灵界师?老朽当年如果不出意外,可以将那种职业从此绝种,根本不碍事!”
炎歌对湮天帝的猖狂有些无语,想来他此番回来,并非是指望可以搬救兵之类的。
“前辈,你对那域外炎家了解多少?”
“域外炎家?”
湮天帝微微一愣,以这副身体的意识,却是不自觉一颤,仿佛真知道一些。
炎歌看了,却是同样有所震撼。
“那域外炎家,当属这世间最强大的家族之一了。”
“最强的家族之一?”
湮天帝从无心剑圣的记忆里,联系到了上古修真界中,却是回道:“这家族恐怕是上古的大能修士,都觊觎三分,他们的身体,是种天生的杀戮兵器,如果发挥到极致,几乎可以瞬间荡平一个修真界!”
炎歌骤然一愣,想起自己之前发生的一幕,便将白骨灵车释放出来,此刻已经被缩小成只有炎歌两倍那般原来的大小。
不过,那其中闪烁的阴灵依旧听得让人心骇。
“白骨灵车,呵呵。老朽果然没猜错,白骨灵车果然是到了你那里。”
湮天帝突然笑说道。
“前辈,之前我身体爆发了一次类似燃烧天地的力量,那力量诞生之前,是由白骨灵车引起的。”
炎歌不断说出他的感觉。
“他体内的心魔曾告诉我说,我的身份为域外炎家的直系血脉,我也一直对他说的半信半疑,直到之前我的身体突然被引发那种毁灭性的力量,我才肯定心魔说的没有错。”
“这么说来,你体内的血脉很有可能是白骨灵车引起的了。”
湮天帝推断道。
“可是前辈,我感觉那力量在我身上会巅峰我所拥有的一切,那力量我觉得能驾驭的,只有恶魔。”
随着炎歌说下去,湮天帝骤然笑问道:“小子,你觉得你不能驾驭那血脉力量?”
炎歌却是一怔,“前辈为什么这么问?那力量虽然强大,如果凭我的意念,还是能驾驭的。”
“这么说就对了,天生的血脉,是一个人无法剔除的,除非是你死了,据我所知,那域外炎家拥有恐怖的力量,也绝不是对武道乃至仙道的毁灭者。”
“那种力量,不是毁灭?还有什么?”
炎歌问道。
“这天下间,是非曲直谁也说不清楚,有那种力量,却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不过,那力量是苍天所赐,毁灭只是他的阴暗面罢了,真的用途,是用它来制约天下的平衡!”
“域外炎家,总共有两个对立派,一个天生毁灭侵略,一个天生平衡化世,如果是你,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听到此刻,炎歌脑海却是无尽的“毁灭”与“新生”二字,他的拳头捏紧,又分开,始终无法抉择。
而这时,在他心头,却那黑衣男子的身影骤然出现,此人笑道:“徒孙,既然你无法选择,我便把你生命中两个女人的命作为你的砝码吧!”
“你是要你妹妹,还是要造清绫呢?真可惜,两个都是美人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