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余力说伤害兜兜转转最后发现你才是值得去珍惜的那一个,还好不晚。
——陆星尘
朦胧的月光铺了一层轻纱,打在绿得发亮的叶子上月光的柔和让人心醉。一树洁白芬芳的栀子花开得正好。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夜的祥和宁静永远与苏篱染没有半分关系。12岁的苏篱染蹲坐在栀子树旁,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女孩明亮清澈的眼睛透着与年纪不符的忧郁。
她抬头看看天空,眼睛噙着泪却始终不曾掉下来半分。小脸苍白得有些吓人仔细看苍白的小脸上留有触目惊心的手指印。头发乱糟糟的耷拉在肩头。衣服扣子被扯掉了好几颗,甚至还有几个脚印。
不难猜测发生了什么,十几年来苏家从来都是这样“厚待”苏篱染的。在这里她过的日子还不如苏家二小姐身边的宠物泰迪。导致她生活的如此凄惨的真正原因是她的身份本就让苏家人蒙羞,她的母亲是苏振海的正牌夫人,但是她的父亲却不是苏振海。
苏家在洛城也还算有点名气,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所以苏篱染就这样在苏家度过了12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母亲去了哪里,她名义上所谓的父亲也就是苏振海是不允许任何人提到她母亲。
她在苏家的每一天都过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出了错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晚上就和别墅里的佣人睡在一起。
今晚她只是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盘子就遭到了一顿毒打,她有时候也会怨为什么她不能和别的孩子一样有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总怨所以久了也觉得没多大用。12岁的孩子心里藏了太多的事。
夜里起了风她慢慢起身揉了揉麻木的双腿,安静的离开。她不能就这么下去她要快快长大,然后攒好多好多钱离开。现在没有能力所以只能忍,长大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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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苏篱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中年妇女用手指着她的脑袋,恶狠狠地样子就像是要将她撕烂吃掉一样。
明明不是她的错却要她来背黑锅。
苏篱染将头深深埋下,她明白这个时候她只能低头,忍一忍就好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任凭女人怎么大骂她,她都一声不吭。女人用粗糙的手在苏篱染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苏篱染咬牙,手指不自觉的握成了一个拳头。
她想真疼啊,但是她不能反抗。再忍忍,再忍忍她就不用受气了。
女人气也出完了,见苏篱染没有任何反抗对于她的反应还算满意。她就算是一个下人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可以把苏家大小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平时大家在主子那里受了气,都全往这个苏家大小姐这里出气,谁叫她也姓苏呢。
心里好不痛快,勾着唇抱着一堆染上颜色的衣物骂骂咧咧的离开。那恶毒的女人走远了,苏篱染仍然可以听到一些侮辱性的字眼。
“贱蹄子············小杂种”夹杂着的还有佣人痛快的笑声。
冰冷的字眼就像一把尖利的刀,刀刀剜在她的心上,血淋淋的痛肆意席卷而来。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恨意。
没错儿是恨,她恨所有欺负她的人。不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