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锦川倒吸一口冷气,脑海中空白一片,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耳边嗡嗡作响,重复着顾司皓的那句话,紧紧束缚着他的心房,痛的失去了所有的所有的感觉。
“你说什么?”
阴沉的语气仿佛能够捏出水一般,黑漆漆的笼罩在他的周身,让人看不真切的同时,又会觉得很是头痛。
童菡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滞,倒是也没有出声阻拦他的信口开河。或许经过这样子的事情之后,他才能够彻底的不再纠缠吧!
这段分崩离析的情感,早就应该得到解决了。虽然延后了三年,但好在没有继续错下去。
眼眸幽幽望了眼童菡的背影,顾司皓的眼底略过一丝精光,唇角挑衅般上扬着。既然当事人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誉了,那是不是就是意味着他可以再继续放肆一些?
“看来戚总最近果真是太累了,听力也不是很灵敏。我女朋友已经很累了,就不留您喝茶了,改天一定会邀请您来我家做客的,不如今天您就先回去吧!”
“顾总家的待客之道果真是稀奇,竟然会将客人往外赶!”
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戚锦川的情绪已经到濒临的边缘。身子紧绷的站在原地,目光幽深的望着顾司皓,恨不得下一秒冲上前就他撕碎。
原本之前对于他的身世也有些闹钱,但是今天他却完全没有了恻隐之心。或许当初真的应该将他们一网打尽,而不是留到现在来这里膈应自己。
“待客之道?”
顾司皓轻微扬眉,唇角好笑的上扬着。微薄的唇角扯动,洁白无瑕的牙齿,晃得人眼睛生疼。
“戚总顶多也不过是童检的合作伙伴,根本就算不得是客人,又何必让我用待客之道对待。再者,今天天色已晚,即便是客人也是时候应该告辞了吧!”
一番话说得不温不火,却字字玄机,令人找不出任何一点儿破绽。无论戚锦川从哪个地方下手,都没有任何一点儿漏洞。
不明白他们指尖到底是在谈论下什么,但也知道告辞这两个字是要离开的意思。戚御菡急忙伸手拉着童菡的袖口,刚刚止住的泪水又缓缓落下。
“小菡不要走,小菡好不容易找到了妈妈,是不会离开的。”
头痛的睨着袖口上紧紧粘着的那双小手,童菡无可奈何的叹口气。抬手力道轻巧的拂了一下,未果之后,头更加痛了。
这一大一小可真的是她童菡命中的克星,总是能够将她贴服的制服,并且无一失手,这个认知令她很是失落。
“戚总,还请您管教好自己的儿子,不要冲撞到童检。毕竟她现在的身子不一般,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只怕到时候你我脸上都会很难看的。”
顾司皓眼眸深沉的望着戚御菡,心中不自觉的揪紧。人都道血浓于水,想来童菡对于那个孩子也总是有种特殊的情感的存在的吧!
虽然他可以借力阻拦他们的见面,但是拿到无形的枷锁还是会将他们紧紧纠缠在一起,不眠不休。
他不是一个小心眼儿的人,也能够明白生生拆散了母子二人的残忍性,但他还是不得不这样做。
缓步让开,握着扶手将门打开,姿态优雅从容却又傲慢不可一世。
“戚总,请!”
罢了,就当做是还债吧!毕竟现在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也没有必要纠缠其中哪里。或许她不知道那个孩子的身世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最起码事情不会那般复杂,做决定也没有太多的牵扯。
双手用力握拳,戚锦川身子仿佛定在地面上一般,久久不能动弹。时间静止在私人之间,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小菡,我们回家!”
不可置信的看着你自己的爸爸,戚御菡小小的身子拼命向着童菡的身后躲着。他不要离开妈妈,不要!
“小菡!”
从齿缝之间蹦出这两个字,戚锦川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今天他真的是自取其辱,亦或者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本以为说出实情的真相可以让童菡感到痛苦后悔,对峙之下或许会因为各种各样情绪的冲击而承认自己是童菡的事实。
但千算万算,却始终没有料到顾司皓竟然才是和她真正同居的男人,那么林阳在这件事之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爸爸,我想要和妈妈在一起,你说过要带小菡找妈妈的啊!”
双手紧紧扒着童菡的裤脚,戚御菡哭的撕声裂肺。小小的脸庞山蓄满了泪水,看上去处处动人,煞是可怜。
不由分说的快步走到他面前,戚锦川不甚温柔的拉扯着他的胳膊,用力的将他从童菡的身后拉出来。
眼底猩红一片,骇人的很。
“你难道忘记了吗?你妈妈她已经死了,她不是你的妈妈!”
这样残忍的话语对一个三岁的孩子说出来确实很残忍,童菡眉心不赞同的扬起,上前一步,甩开了戚锦川的手,将戚御菡护在怀中。
“你这是做什么?小菡还小,会依赖母亲是情理中事,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待他!”
“童小姐,这是我么父子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戚锦川脸色阴沉的对上童菡愤怒的眼眸,波澜不惊的吐出这句话,没有任何的感情,特意加重了外人两个字,就像是一个耳光般狠狠的落在了童菡的脸上。
双手悠闲的环胸而立,顾司皓看戏一般,也没有开口阻止。反正他们两个吵得越凶,对他就越有利,他自认是巴不得看到这种下场呢!
“对于戚总来说,我和童检确实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外人。只不过不好意思,我们两个外人要去休息了,还请您速速离开才是!”
不满的睨了眼顾司皓,童菡心中很是愤怒。眼下这种情况就已经够乱了,他怎么还不嫌乱的往前凑?
之前不可口是因为想要看他为自己解围,可是现在去情况变了,说话自然要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