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曼琪将手提电脑迅速合上,眼神慌乱的飘向别处,就是不敢与他对视。抬手揉了下太阳穴,将电脑放置在一旁。
“我有些累了,不如我带着你的笔记本回去,这样也省了不少的时间呢!”
“给我!”戚锦川沉着脸,向她伸出手,冷硬的吐出这两个字。
司曼琪一脸干笑的看着戚锦川,将笔记本向背后推了推。
“这个等我看完了,整理出资料再给你看就好了。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仓促的扔下这句话,司曼琪就想要离开这里。起身,顺势将笔记本抱在怀中,一脸浅笑的看着戚锦川,维持着表面的优雅。
戚锦川怒极反笑,伸手拉着司曼琪,有力的大手支撑着她的身体,巧妙的将笔记本抢到自己的手中。
指尖轻触,看着屏幕,脸色瞬间变化。
“这个只不过是数据,说明不了什么的,锦川你不要乱想!”司曼琪一脸焦急的握着他的手,直接合上电脑。
“你邮箱里的文件我还没有一一看完,这么早下定论,对童菡来说是不公平的。”
童菡两个字深深刺激着戚锦川的敏感的神经,下午在路口看到的那一幕浮现在眼前,再结合屏幕上“亲爱的,我拿到了,希望能帮上你”的字样,更是瞬间击垮了他的理智。
“这个是用我的邮箱发送的,所以说是有人进了我的书房对吗?”
司曼琪神色一怔,谁家轻轻点头。眼底删除划过一丝暗光,却很快逝去。
锦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这别墅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难道,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关口,他还是不愿意怀疑童菡吗?
“既然邮箱是你的,IP地址也是你的书房。那么这个奸细就一定是在别墅,并且可以随意进出你的书房。”
指尖轻轻摩挲着下巴,司曼琪一一罗列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样一来,我们也就省去不少的功夫了。毕竟能有这样权利的人数有限,只要你再回想一下最近都有谁进过书房不就好了吗?”
对于司曼琪的话,戚锦川不可置否。只是想到这几天进过书房的人,貌似也只有童菡了吧?
加之曼琪第一反应就是童菡,就更加让他心寒。
“你刚刚是有提到童菡的名字吗?”
司曼琪脸色一白,双手拼命挥舞,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我刚才不过是随口一说,锦川你可千万不要随便去怀疑童菡,否则你们永远都不可能了。”
“呵!永远不可能?”
戚锦川嘴角冷笑,呢喃着说出这句话。仿若一个魔咒一般,紧紧环绕在自己的耳边,挥之不去。
人一旦有了心魔,自然是不会轻易去除的。心中更加坚信了司曼琪的想法,只觉得好笑。
“只怕,现在某些人就已经在朝这个方向努力了吧?”
眼眸闪烁,将心中的嫉妒悉数压下去。司曼琪抬眸看着戚锦川沉郁的脸色,眉心紧紧皱在一起。
“我承认刚才的话确实是我的第一反应,但是,我发誓,这绝对不是因为我和童菡关系不好打缘故。
你还记得上次机密泄露,墨轩被审讯时发生的事情吗?”
审讯?墨轩?这两个关键字眼齐齐出现在他的脑海,就更加坚信了他心中的想法。当时戚墨轩信誓旦旦的说,是童菡给他的方案。
可是同样的事情又出现一次,并且又牵扯到了童菡,他坚定不移的心渐渐偏离轨道。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当时墨轩说的话或许是对的,女生都是感性生物。只要她足够爱这个男人,就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帮助他的。”
司曼琪眉头紧皱,竭力回想着在办公室提起这句话,其他人到底会怎么想,也不过是她的心意。
“所以?”
戚锦川眉心紧皱,大脑空白一片,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我派人送你回去,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好好调养身体,不要这样劳心劳力了。”
送走了司曼琪,戚锦川转身走进屋里。直冲着童菡的房间走过去,抬手克制的情绪敲门。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一道细小的缝隙,童菡头发凌乱的拢在头顶,身上散发着嘤咛的水汽,湿漉漉的,扑面袭来。
看到门口的来人,惊讶的扬扬眉毛,随机恢复平静,淡淡开口:
“有事吗?”
戚锦川呼吸游戏急促,眸色晕染了一片红色,说明他现在的情绪已经到达了爆点,马上就要燃烧了。
公司因为内骨的事情,所有人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即便他暂时将这件事给押了下去又如何,到时候新闻一出来这次有关金标会的事情,岂不是瞬间暴露?
他作为一个领导者,最忌讳的就是包庇身边亲近人的举动,这可让他应该如何是好?
“你用过我的电脑?”
童菡神情疑惑点头,她不是当着他的面前用过吗?为什么他会突然问起这个,难道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是啊!不过,我用之前可是和你说过的,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戚锦川双手用力收紧,太阳穴突突,拼命跳动着。暴戾的情绪肆虐的在身体中游走,侵蚀着他残留的理智。
“我当然知道了,你还是在我面前用的呢?”
在他眼皮底下与人暗通曲靖,她究竟将他置于何种境地?公司出了事情,曼琪纵使挺着大肚子,也眼巴巴的赶过来帮衬他。
可是面前的人在做什么?忙着花痴其他男人,态度亲昵,浑然一幅恋爱小女人的样子。要说她为了爱情迷了眼睛,也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锦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着戚锦川变幻莫测的神色,童菡眉心紧紧皱起。心中一紧,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莫不是和自己有关?
“是我有关吗?”
戚锦川深吸一口气,怒极反笑。阴沉的眸色幽幽望着童菡,仿若地狱归来的撒旦一般,阴暗暴戾。
“童菡,你自己做过什么,应该最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