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锦川怔在原地,一双厉眸闪烁着犹豫的光芒。紧紧抿着嘴角,神色不喻。
两家公司的命运绑在一起,利益息息相关。而且,与司曼琪订婚的消息也早已公布在外。现在,又是紧要关头,他已经耗费大量的心神,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收回期待的目光,他的反应都已经说明了一切。童菡苦笑,怎么就是学不乖,这么明显的事实,竟还要自取其辱。
离开那让人沉溺的怀抱,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即使知道了她的真实本性,都不舍得离开,看来,锦川定是爱惨了司曼琪。自己就像个小丑一般,不自量力!
“谢谢你的答案,我明白了。”
怀里空落落的,戚锦川神色纠结的看着她。知道她定然是误会了自己,急忙开口解释:“童菡,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她闭上眼睛,到嘴边的话卡在喉咙里。手僵持在半空,用力握紧,微微发颤。原本想要抚摸脸颊的动作,生生改成掩被角。
起身,缓步走到门口,不舍的回望了一眼,眸光缠绵,敛眸离开房间。
此时,林阳坐在飞机上。厚重的资料放在腿上,指尖轻轻拂过纸张,兀自出神。
马上,他就可以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了。在国外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终于有能力为她解决耳朵的问题。
当初,因着家族的势力都在国外,没有能力与戚锦川对抗,才被迫远出国。回到家族势力范围之内,他充分利用资源,不分昼夜的联系手术技巧,直到手术风险为零。
因为优秀的手术操作能力,零失误,获得“鬼手”称号。
现在,他的名号享誉国内外,不再是默默无闻的医生。他发誓,一定要治好童菡的耳朵,让她能够重新听到声音。
刘子安站在机场外,无聊的摆弄着手机。时不时抬眸,望一眼出口的地方。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挥挥手。
站在原地看着林阳缓步走来,总感觉哪里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学弟了,多了一丝成熟稳重,失了以往的阳光活力。
“欢迎回国!”
稳步站定,林阳抬眸望着远处的天空,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微微颔首。
“终于回来了。”
抬手扶了下鼻梁的眼睛,刘子安将包里的文件取出,递给林阳。
自己这个学弟虽然外表文质彬彬,可性子倔得很。
“这是你拜托我查到的资料,还有,童小姐的状况不是很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谢你!”随意翻看了下厚厚的资料,林阳眼眸微沉。离开这么久,一直拖刘子安盯着童菡,她的状况多少也了解。
想到她吃了那么多的苦,痛恨自己无能为力。如果当初能够成功,童菡现在应该很快乐吧?
驱车来到戚氏楼下,刘子安转眸望了眼林阳,眉心微微皱着。
虽然不清楚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能够让一个人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
而且,他和戚锦川接触过,年轻有为,城府极深。之前给司曼琪治疗,差点儿在他审视的目光下露出破绽。
“林阳,你刚下飞机先去休息吧!”
将散落在一旁的文件收拾好,放进包里。林阳抬头看着刘子安担忧的样子,嘴角微扬。
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眼看就要实现他执着追求的目标,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师兄,我可能要多待一会儿,为了避免戚锦川发现你我的关系,还是先回去吧!”
打开车门,走进戚氏的大楼,林阳站在前台,微微颔首。“你好!我是林阳,想要间你们的总裁!”
“不好意思,林先生,我打电话问问秘书室!”带着标准微笑看着林阳,手中利落的拨通了总裁办公室电话。
再次见到戚锦川,他身上的威压越发浓厚。林阳轻笑,步履稳健的走进办公室,坐在他的对面。
“戚总,好久不见!”
眸光一闪而过的阴郁,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戚锦川望着林阳。
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褪去了那份稚嫩,也多了份成熟。只是他眉宇之间多了丝戾气,让人和意外。
“你家里的人竟然会同意你回国,倒是挺让我意外的。”
身子僵在原地,林阳阴鸷的神情一闪而过。淡然的坐在那里,看着戚锦川,嘴角微扬。
他为人处世一向霸道,自己应该习惯才对。
将文件取出,递给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情绪就起伏颇大。
“我这次回来是为了童菡,希望你能够同意由我来为她治疗!”看着戚锦川皱眉,眼帘微闪:“这是她之前的资料,我调查过。她的耳聋是幼年药物所致,完全有希望痊愈。”
心中微微一动,戚锦川不动声色的敛眸,将眼底的情绪掩藏。童菡的耳朵如果能够康复,应该会很开心吧!
只是童菡的过去,为什么他就没有想到过要去了解?
压下心中的异样,打开文件,慢慢看着。
林阳微微叹气,对于童菡的过去,有些于心不忍。奈何要说服戚锦川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否则也不会一下飞机就奔过来。
随着纸张的翻动,一件隐秘了许久的凄美爱情故事的轴卷缓缓打开。
眼帘微闪,林阳轻叹一声。童童的往事,他只要想起,就会难过,更何况是要亲口叙述。
但他别无选择,不是吗?
“童童……童菡的母亲原本也是一富家小姐,后与童父一见钟情。因为家里不同意的缘故,童母就随着童父毅然私奔。
两个人很快领证,但日子远没有童母想象那般如意。童父的本性暴露无遗,没有多久就出轨了。而且经常酒醉,打骂她,童菡就是看着目前被打长大的。
因为出租屋便宜,条件差。周围聚集了很多混混,也觊觎童母美色已久,趁着那天童父醉酒,就将她强暴了。
并且害怕童菡的尖叫引来邻居的围观,就给她下了药。等到童母被凌辱完毕,才发现童菡发烧了。尽管嗓子包住了,但她的耳朵却没有保住。”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