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荼,能不能帮我拿瓶水。”
能,当然!
我像变魔术一样的手法,风驰电掣之速地从芮雪旁边一次性黑的色塑料袋里翻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林季。
“谢谢!”他接过水说。
我站在原地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我努力想开口说出点什么,只听见,嗯嗯的声音。我真的真的努力了,希望他不会误解乔以荼是一个没有礼貌的人。可关他什么事?!我为什么在乎,只是在乎班上同学看法?!我想着想着脑袋眩晕,我敲了敲额头,真想把脑袋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不舒服?!”他低下头问我。
“嗯。”我调节了半天,才吐出一个单音节的字。
我是不舒服,看见你就不舒服。可能是因为每次看见他就会想起那天尴尬出我一脸血的事情。一定是的。我爸就常说我死要面子。“太阳太大,晒得我脑袋晕。我先回宿舍了。”
我扯了一个自己都想掐死自己的理由。
无视掉他错愕的表情冲进教学楼里。
我们班篮球赛最后还是以一分之差输给了五班,从大D那听到的原因是,下半场五班连连犯规,绊了林季三次。林季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发梢上挂着晶莹的汗珠,脚上包着绷带,一瘸一拐的。
大D看到故事的主人公登场的时候,十分狗腿的上前搀扶他,林季不领情的甩开他的手。
“我还没瘸呢!扶什么扶!”
说完他抬头起头和我对视了一眼,尴尬地转过头。
林季在我身后坐下,这是唯一值得一提的事情。上学期随便乱坐的座位一直没换,他坐我后面,但老班说下个星期开始换座位了,按期末排名自己选座位。盛哲开心地“嗷嗷”大叫,终于啊,熬出头了!
好像他和我坐,我怎么了他一样。况且我也好心给他分享过我的早餐,他竟然当我的面显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我活着得多失败才能这样子啊?!
我把手伸进书包,把备用在书包的云南白药创可贴拿出来,还有盛哲桌肚里的心相印的纸巾递给林季。
“把你额头上的汗擦擦。”
我没看他表情,光看着手里被盛哲蹂躏地有些皱巴巴的包装。见他半天也没反应,我打算把手缩回去。
也对,都皱巴成这样子了,乔以荼你也好意思给人家!
结果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感觉我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成了注水猪肉,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我看着他,他脸上也红了,尴尬地看着我。
后来用度娘搜索过,在一堆医学用语里最后总结出的结论是,脸红是因为心理素质比较差,出现一种紧张或激动感,从而使人的心跳加快,毛细血管扩张,即表现为脸红。
总之,这是病,得治!
“那什么,能不能把这个给我?”
能,可你能不能把手放开啊?!我只盯着他抓住我得手,他尴尬地放开。
我应了一声。
“谢谢。”他说
如果换成盛哲这样我估计会甩他两巴掌再大吼,你竟然吃我豆腐!
他肯定会十分嫌弃地上下看着,然后发出欠揍的声音,啧啧,要不要点脸,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突然林枚跑进来大喊:“郑准他们和五班的人打起来了!”
“在哪?!”林季问,“我们班还有谁?!”
“校门口,还有我们班有盛哲和大D。哎,我也说不清楚!”林枚喘着粗气,“反正校门杵着一大帮子人,五班的还叫了几个校外的!”
“靠!”林季”哗”地一下站起来,爆了句粗口,语气非常气愤。“他。。。。”
林季看了我一眼之后,硬生生地把话憋回去了。
“带我去!”林季对着林枚说
“等等,我也去!”我说
“你别去!”林季大喊
“我得帮盛叔叔看着他儿子!”我说
盛哲这小子也太不叫人省心了!但我懒得管他,我也没那么无聊,但我还是想去,我怕盛哲受伤浪费我创可贴!
对,就是这样,我没私心!
唯一的私心怕他找我要创可贴,浪费我三毛钱!
林季努努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把要说的话说出来,转了身就走了出去。
“你要哦改咯!”五班带头的说
他一口的长沙话,满脸的疙瘩片子,看得我极不舒服。
“碰哒鬼咧!”盛哲大喊,“他竟然问我们想干嘛?!”
盛哲这小子不是长沙人,但以前看一家老小向前冲的时候总爱学严老爹说话。他觉得长沙口音很有意思。
脑洞掉沟里去了!不过他也就只会“碰哒鬼咧!”和陈英俊名言,“恰杯biá酒,交个piáng友”。
“你站我后面!”林季对我说,“要是等会打起来,你看形势不对就往学校跑,反正他们也不敢进去!”
我看着他没说话。
突然有点儿想哭,什么鬼!我低下头没敢看他,什么情况了,还跟我扯这些!
“听明白了没有?!”他一个劲地问我,“听明白应我一声啊,好不好?!”
好什么,好你个大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