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番话在自小受过文明教育,一直生活在倡导男女平等的社会中的索菲耳里自然是十分不中听,她心里对此也是十分不屑,不过她也明白入乡随俗的道理,没有露出丝毫不满的情绪,只是不想加入他们的谈话,自顾自的饮着杯里的红酒,然而土王接下来的一句话却险些让她把嘴里的红酒给喷了出来。
原来,土王说完他那一番男人的强壮要靠女人来体现的时候紧接着便问阳明现在身边有多少妻妾?当知道他至今还未婚娶时颇显不可思议,遂道:“真是太令人惊讶了,想不到我们的英雄居然还是单身一人,哦,桑尼先生,这恐怕就是你的失职了。”
桑尼呵呵一笑道:“土王阁下,这个可真怪不了我,刚才我也说了,我那个侄女珍莉亚可是对他神魂颠倒哦,死活要嫁给他,可他不乐意啊,估计是嫌我那侄女不好看,事实我那珍莉亚侄女长的的确是一般了点,不过要是打扮打扮也是能看的,可见阳的眼光还是很高的,如果我那侄女能像格尔美娅小姐这么美丽的话那我估计阳早就成了我的侄女婿了,哈哈……”
“咳咳……”面对桑尼的玩笑打趣,阳明是既觉尴尬又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的这话里虽然都是调侃的意味,但事实上也不无道理,当初自己和珍莉亚突破了那层关系的确是因为当时的她打扮的非常漂亮,而如果她确实如桑尼说的那样像眼前格尔美娅那么漂亮而风情万种的话阳明难保自己不会陷入其中。
这么一想,阳明在心里既鄙视自己又暗暗警醒,心道:“阳明啊阳明,你忘记了你还有深仇大恨未报吗?你怎么能见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就失态,就找不了北呢?要是这样你还报什么仇,敌人送一个美女过来就把你搞定了。”
旁人不知道阳明正在做自我反省,见他一番默然不语的样子还以为他还在难为情中呢,都笑了起来,就连有些醋意的索菲也不禁莞尔,愈发觉得这个东方男人真是可爱极了,不由再次在桌下悄悄的伸出手,轻抚在刚才掐他的那个部位,以示抚慰。
这时,格尔美娅咯咯娇笑道:“桑尼先生,谢谢您的夸奖,我相信您的侄女也是一位非常美丽可爱的女孩,我们的英雄,你说是不是?”
“啊……哦……是,当然!”阳明一开始还没意识到格尔美娅是对自己说话,直到他的脚尖忽然被触碰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于是连忙点头附和。
桑尼哈哈大笑道:“回去后我就告诉珍莉亚你对她的评价,相信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阳明呵呵一笑,没有作答,不过眼睛却稍显古怪的看了一下对面,因为刚才桌底下那只脚在触碰了他之后并没有缩回去,反而顺之而上,沿着他的脚背来到了他的膝盖处。
“她想干什么?”阳明心中暗道。
由于之前的警醒,此刻阳明并没有因为格尔美娅而显得心慌意乱乃至手足无措。
再看此时的格尔美娅,长长睫毛下的那一双媚眼水汪汪的看着阳明,修长的手翘成兰花指轻拈着水晶高脚杯,鲜红透亮的双唇轻抿着杯沿,让一缕红酒滑进口中,随后轻仰脖颈,其下黑亮的皮肤轻颤了一下,红酒下肚,整个动作优雅迷人,不过其过程她的眼睛都不离阳明的面庞,而且眼神愈发炽烈,仿佛射出了万千柔丝,要将他裹入其中。
阳明确实有些吃不消了,眼前的这个利比亚女军人不但身材长相无话可说,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勾人。
为了防止自己再一次失态,阳明默默念起了小时候师傅交给他的一套心法,由于他小时候非常顽皮,无论干什么都不容易集中精神,所以他师傅就教他了这么一套心法,这套心法可以让人静心沉气乃至万物空明,不为外界所影响。
由于这些年阳明一直勤加练习拳脚上的功夫,对于这套能帮助人静心,但对身体对抗没多大帮助的心法已经很久没练了,不过纵然如此,他依旧对这心法还是熟记于心。
这时候,阳明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把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掌轻搭额头,做稍事休息状,事实上他就利用这个空当微闭眼睛,心中默念那套心法,不出一分钟,他那波动的心情便渐渐平息了下来。
宴席上自然不是练功之地,躁动不安的情绪一旦得到了好转他就只能恢复如常,继续面对周围的觥筹交错以及对面越来越火辣大胆。
本来阳明的确是想让格尔美娅知难而退,但是在她要退的一瞬间阳明又突然改变了主意,觉得不能让这个人就这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也要好好反击一下才行。
格尔美娅将脚轻抽,却没有抽动,不由微微一怔,随即加了一把力道,那只脚还是丝毫动弹不得,这下她不由有些慌了,开始真正用力回抽那只脚了。
对于阳明来说,除非是他自己松开,否则的话别说是格尔美娅了,就算是换成她旁边的那位状若蛮牛的土曼想要把脚从阳明紧夹的两腿间抽出也绝非易事。
看着格尔美娅脸上那微显惊慌的样子阳明心中不由暗笑,心道:“嘿嘿,刚才你不是挺来劲的嘛,现在也该轮到我了,让你好好尝一下被逗弄的滋味。”
尽管两人桌子底下是你来我往,好一番热闹,但桌面上两人还是保持着常态,和大家谈笑风生,只有彼此眼神中透着一丝暗暗的较劲。
连续抽了几次都没有抽动,反而让那只脚被夹的越来越痛了,这下格尔美娅真有些薄怒了,她干脆抬起另一只脚,而且这只脚她并没有脱去高跟鞋,就这么直接踩在阳明的一只腿上,开始用力蹬。
当然,格尔美娅没有用那如尖锥的鞋跟蹬阳明的腿,而是把力用在较为平坦的脚掌处。
“还敢瞪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阳明捉弄之心愈发大了起来,他悄悄把一只手伸到桌子底下,轻轻挠了一下那温润丝滑的脚心,顿时只见格尔美娅浑身哆嗦了一下,端着酒杯的手也跟着晃动了一下,杯里的红酒都险些洒了出来。
这一异常顿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卢克塞多颇显绅士的关切道:“哦,格尔美娅小姐,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刚才只是小小呛了一下,谢谢你的关心。”格尔美娅编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哦,没事就好!”卢克塞多哈哈一笑道,“那我敬美丽的格尔美娅小姐一杯。”
“谢谢!”格尔美娅优雅的举起酒杯,虚空和卢克塞多对碰了一下,随后微仰脖颈,轻抿入口。
存心要捉弄她的阳明趁她喝酒的当口再一次轻轻挠了一下她的脚心,而这时,格尔美娅显然有了一些防备,没有像刚才那样稍显失态,依旧神色如常的饮下一口红酒。
看着格尔美娅如此的窘态,阳明心中是窃笑不已,又顽皮的连挠了几下,顿时让她不由发出了一声轻哼,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可以看得出她快要把持不住了,投向阳明的眼神没有了刚才的薄怒轻嗔,而是一片哀求讨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