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远的渔村,所能做的事情,无非就是清洗海鲜,晾晒成干。
别看这清洗海鲜说着轻巧,其实做起来并不容易。
有些海鱼表皮刺多,又有的带着钩子,很容易就伤了手。
但是清洗的时候,不会注意那么多,又要赶着时间,所以很容易将手给弄伤。
跑这边来收购海味的客商即将到来,这些日子村里的男人几乎每天都会出海,带回大量的鱼虾,能存储养殖的,便先养着,不能够的,就拿来弄成鱼干,所以村子里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状态。
这些日子,鱼婉心早出晚归的,替村子里的大户人家清理海鱼,每天能得不少的报酬,这是鱼婉心主要的收入来源之一。
在用木板钉成的临时的清洗台子上,鱼婉心正快速的清理着眼前的鱼,她清理的这种鱼面上带着倒钩,虽然都已经死了,但是光是看着就觉得渗人。
但是鱼婉心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认真的清理着。
就在鱼婉心清理到倒钩附近的时候,她突然轻嘶了一声,眉头微微一皱,眉宇间闪过痛处之色。
她将受伤的手往回一缩,上头已经受了伤,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血来。
“哎呀,真是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要撞你的。”撞她的人似乎很吃惊很抱歉的开口。
“没关系。”鱼婉心白着脸,勉强抬头一笑,说道。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这女人不是旁人,正是秀英。
她肤色比鱼婉心白上许多,虽然看着比鱼婉心大上几岁,但是因为保养得体,看着反倒美上不少。
鱼婉心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她不想搭理秀英。
然而秀英却穷追不舍,跟着道:“听说你在家里养着那个捡回去的小白脸?难怪你每天做那么多的活了,不过你的目光真是不怎么样啊,柱子哥对你那么好你不知珍惜,反倒养着一个不知干活只知偷懒的小白脸,真是白瞎了你这双眼睛。”
秀英的话很难听,尖锐而又讽刺。
她盯着鱼婉心的目光看似嘲讽,却深深的埋着嫉妒。
鱼婉心的一双眼睛,确实很美,美得让她都心生嫉妒。
而柱子这么多年对鱼婉心的好更是让她恨不得杀了鱼婉心。
凭什么她嫁人了,男人却摔死了,她长得那么丑,却有柱子为她死心塌地。凭什么!
若是秀英只是侮辱她的话,鱼婉心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是秀英却连带着一起骂了韩密,鱼婉心顿时炸了毛。
“你少要胡言乱语,大哥他受了重伤还没有痊愈,自然没法干活,我乐意养着他关你什么事儿,你这张嘴除了胡言乱语就不会说些正事儿么!”鱼婉心愤怒的睁大了眼睛,这些日子受韩密周身的气势所影响,此刻倒也有那么几分摄人心魄的意思。
秀英被吓得心肝儿颤了颤。
感觉到了丢人,正想哄回去。
“争什么争,都不用干活了是么?不干活就滚,工钱让别人赚就是。”管事的大骂。
此处大户也不是本地人,是外头商会看中了这边的海鲜,派人前来驻扎的,他们自己不怎么会下海,多半都是从村民那里收购鱼过来,然后请人将鱼清洗,晒干,运回去卖干货。
因为是海味,价格倒也不低。
而且等走的时候,他们会来一批大船,然后让村民集体出动去捞海鲜,放在船上运走。
而作为这里的财神爷,秀英自然是不敢得罪的,她赶忙谄媚的笑了笑,回了自己的位置。
管事的看向鱼婉心,“还好吗?要不要去歇着?”
管事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家中有一儿一女,女儿的年级和鱼婉心差不多大,在这渔村呆的久了,难免思女心切,对她的态度倒也还算过得去。
这些日子鱼婉心因为秀英到处散播她养小白脸,拒绝了柱子,伤害了他的事情,鱼婉心没少被村民为难,每天清理鱼虾的时候,她面前的都是最难清理的。
管事的虽然发现了,但是毕竟是人家村子里的事情,他倒是不好插手,便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在工钱上,却是尽力照顾了鱼婉心。
一则因为女儿,二则因为鱼婉心做事确实干净利落,速度又快。
“没事儿,多谢管事的,我做完手里这些活儿就先回去。”鱼婉心说。
她手受了伤,加上被秀英为难,也不想留在这里给自己添堵,只是已经领了的鱼,却是需要清理完才行。
“好。”管事的点了点头,说。
鱼婉心手受了伤,感觉伤口麻麻痛痛的,处理鱼来速度慢了不少,所以虽然她的跟前没多少鱼,但是她却花了许久的时间才弄好。
离开的时候,比平时也就早那么一点点。
去管事的那里领了工钱,鱼婉心朝自己家走去。
“今天回来得早了些。”鱼婉心打开大门的时候,韩密正好在院子里鼓捣东西,抬头淡淡道。
“是,活干完了,就早些回家了。”鱼婉心眉眼弯弯的笑着,小心的将自己的双手藏在身后。
韩密正在想事情,倒也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嗯,你先回屋歇着,一会儿喊你吃饭。”韩密说着,继续鼓捣手上的东西。
若是平时,鱼婉心肯定会凑上去问是什么,但是今天她却是乖乖的应了声好,就回了房。
鱼婉心去村子里做事,韩密是不同意的,用他的话来说,哪里有要女人出门干活,男人在家的道理。
但是鱼婉心却将他给劝住了。
用鱼婉心的话来说,韩密没有了记忆,又是外头来的,这村里的活肯定干不了,也不会干,而让他去打渔,就更别说了。
而且他的伤口刚刚愈合,鱼婉心死活不让他跟着渔船出海打渔,最后韩密只好答应她等过段时间他的伤彻底好了之后再去。
鱼婉心答应了。
他想跟着她去她做事的地方看看,鱼婉心死活不答应,说什么都是女人,不让他去。
要是让他听见外头的胡说八道,不定他要怎么生气呢,鱼婉心也只好能瞒一天是一天了。
韩密不想让她不开心,也就随了她。
不过也就是明面上的事情,暗地里,韩密会悄悄出去,避开所有的人,去看看村民停在屋外的渔船。
他虽然失忆了,但是武功却是刻在骨子里的,从那天踢了柱子一石头之后,他就发现了自己有内力,运行路线自然就顺理成章的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以他的武功,要避开高手都是轻而易举的,更别说避开几个没有武艺的村民了。
他想着,既然已经在这儿了,他总该学着打渔才是,总不能真要鱼婉心养一辈子吧。
他如今做的,正是船上要用的物件。
鱼婉心回了房,这才松了口气。
坐在凳子上,将自己的双手摆在面前,轻叹一声。
原本还算能看的手此刻遍布着难看的伤口。
这些日子她虽然被人为难,但是处理鱼的时候小心着呢,所以虽然偶尔有些划伤,但是都没有大碍,而且是在手指上,手心之中,吃饭的时候,韩密也就没有发现。
但是今天被秀英一撞,却是被倒钩拉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伤口很深,若是再深些,怕是都能见到里面的骨头了。
而这个伤口,拉到了指背,就算想瞒,也瞒不住。
而且受了这个伤之后,她清理起来也有些力不从心,手上其他地方也或多或少的有了不少的伤口。
鱼婉心直叹气。
她将手用屋里备着的干净的水清洗干净,然后去找了药膏来。
这是渔村的王大夫特别配置的。
因为海里的鱼,长在外头的鱼钩鱼刺有些事有毒的,若是伤到了手,只有用上王大夫这个药才能保证没事儿,她这些日子被为难,便也买了一瓶备用,如今倒是真的派上了用场。
鱼婉心打开瓶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食指沾了药膏往伤口上抹。
那药也不知是什么制成的,抹到伤口上竟然有股刺痛的感觉,鱼婉心猝不及防的倒吸口凉气。
不过一想到外头的韩密,她赶忙咬着唇压住惊呼。
这时韩密正好起身准备去做饭,耳朵正好听到这细微的嘶声,眼中顿时变得无比的深沉。
鱼婉心仔细听了听,没听到外头有动静,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她疼得秀眉直皱,打算等这劲头疼过去再上药。
然而就在她给自己的手吹气的时候,房门猛然被打开了,韩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鱼婉心吓得猛然将双手缩到身后。
“大……大哥,你……你怎么进来也不打个招呼啊,吓死我了。”鱼婉心一脸受了惊吓的模样。
事实上,她也是真的吓到了。
韩密的目光罗子昂她面前放着的药膏上,脸色微变。
直接迈步朝她走来。
“大哥你是来问我想吃什么的吧,我想吃……”鱼婉心语速极快的说着话,想将韩密给打发了。
然而她话没说完,韩密已经将她身后的手一把抓到了身前。
手上纵横交错难看至极的伤口悉数落入了他的眼中。
韩密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冷芒。
鱼婉心只觉得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低了不少。
“大哥,你别看……”鱼婉心想把手抽回来。
“怎么伤到的?”韩密眼中闪过滔天的冷芒,冷冷的视线让鱼婉心觉得压力极大。
扯了扯嘴角,鱼婉心低声道:“洗鱼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韩密顿时一皱眉,“洗鱼能伤成这样?鱼婉心,我很好骗是吗!我只是没有记忆,但我不傻!”
他冰冷的模样实在是骇人,鱼婉心害怕得不行,但依旧咬着牙低声道:“真的是洗鱼的时候伤的,这季节海里有种鱼的背部会长倒钩,特别锋利,我不小心就伤着了。”
鱼婉心还是没有将她是被人撞了之后才伤的手说出来,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韩密的神情没有半点缓和,依旧冰冷得骇人,抿着唇不言不语的模样,叫鱼婉心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这是药?”韩密看向桌上的药膏。
鱼婉心赶忙点头,只希望能快点揭过去这事儿。
“坐下。”韩密淡声道。
鱼婉心赶忙坐在凳子上。
韩密沾了药膏,仔细的涂在鱼婉心的伤口上。
虽然疼得鱼婉心想叫,但是又怕惹怒韩密,鱼婉心只能死死的忍着,忍到最后,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全是泪。
韩密抬头,看到她这副模样,冷哼一声:“活该你疼,不是叫你要小心了!”
鱼婉心委屈的瘪了瘪嘴,如果不是秀英,她才不会受伤。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能告诉韩密,鱼婉心只能委委屈屈的问:“大哥,我饿了,你去做饭给我吃好不好。”
一脸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
韩密狠狠的拧眉,最终拒绝不了她。
“好好歇着,不许乱跑。”交代一声,韩密这才出了屋子。
韩密走了之后,鱼婉心觉得手上更疼了,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怕韩密会听到,只能躺在床上,死死的咬牙忍着。
等韩密做好了饭菜,进门喊鱼婉心的时候,就见她背对着门躺着,没有发出半点动静。
韩密上前,低声道:“心儿,吃饭了。”
鱼婉心没有丝毫的动静,似乎睡得很沉。
韩密的眉眼间闪过一抹心疼。
她这些日子是真的累了。
韩密转身,想让她再睡一会儿。
不过刚刚走了两步,他就感觉心里乱跳,一股不安的感觉在心里缭绕。
他猛然转过身,看着鱼婉心的睡姿。
这睡姿实在是奇怪,她弓着身子,像煮熟的虾一般蜷缩着,这种姿势,是极为难受的,根本不可能睡得这么熟。
韩密的脸色猛然一变,上前直接将鱼婉心翻过身来。
鱼婉心透着紫色的唇瓣和发黑的脸色落入眼中。
一把脉,韩密的脸色更沉,她中毒了!
只是瞬间,韩密就下了结论。
没有时间去想她是怎么中的毒,韩密抬手如电般的点了她的穴道以免毒素扩散。然后快速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取出一个瓶子,倒出里头的药丸,回到鱼婉心的房里给她服下。
等她吞下药丸之后,韩密将她盘膝坐好,自己则是坐在她的身后,双手贴在她的背上,给她逼毒。
好一会儿,鱼婉心哇的突出一口黑色的血,脸色也变得煞白。
见她吐出毒血,韩密倒是松了口气,给她服用了护心丸,护住了五脏六腑,又给她逼出了毒,好好将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这样想着,韩密却微微一愣。
护心丸……那是他刚刚给鱼婉心吃下的药丸的名字吗?只是,他为什么会知道?
刚刚见鱼婉心命在旦夕,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猛然就想起了之前在自己的屋子里看到的药瓶和药丸,他下意识的觉得对鱼婉心有用,便拿来给她服用了。
如今,这药丸的名字在脑海中堪堪浮现。
这便和他过去的记忆有关吗?
来不及多想,韩密给鱼婉心探了探脉象,没感觉到什么异样,他这才扶着鱼婉心躺下。
许多时候,他所会的东西,都像是出自本能一般,韩密知道,那应当与他的过去有关。
不过他也有些吃不准鱼婉心到底好了没有,记得她说过村里有个赤脚大夫,韩密想要去请王大夫过来看看。
鱼婉心时常和他说起村里的事情,因为对方是大夫,所以韩密曾经问过怎么去王大夫的家。
“不要走,哥哥,不要离开我。”然而就在他将鱼婉心的手放在被子里,打算抽身离开的时候,却猛然被鱼婉心抓住了手。
鱼婉心紧皱眉头带着哭腔和惶恐的低语让韩密微微皱眉。
她口中的哥哥,是指他,还是旁人?
不,不会是他!
她素来都是喊他大哥的。
那么,这个哥哥是谁?
韩密眼中闪过冷色,最终化作平和。
不管她口中的哥哥是谁,最终她身边的人只能是他,他笃定!
这般想着,韩密索性不走了。
左右看如今鱼婉心的样子,也没有大碍。
想了想,韩密褪去外衣,上床将鱼婉心抱在怀里。
鱼婉心睡得有些不安稳,自觉的往韩密的怀里钻了钻。
韩密被她主动的举动闹得浑身微微一僵。
待她没有动静的沉沉睡去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终于和她同床共枕,韩密心里的激动难以言喻,哪怕此刻他们不过相拥而眠,但是对韩密来说,却是一件无比甜蜜的事情。
许久之后,韩密才压下心里翻滚着的思绪,缓缓睡去。
睡到半夜的时候,韩密感觉到了不对劲,怀里抱着的温软娇躯变成了火炉,直接将睡梦中的韩密给惊醒。
韩密猛然睁开眼睛,看着鱼婉心烧得满脸通红的模样,浓眉顿时拧成一团。
他当机立断,松开抱着鱼婉心的手,然后果断的掀了被子,想了想,一咬牙又将她的外衣给脱了。
左右她逃不过他的手心了,如今替她降温要紧。
将她的衣服和被子都给掀了之后,海边夜晚的冷气直接往鱼婉心的身上钻,让她瞬间蜷缩成一团,呢喃着冷。
然而韩密一时间却没有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才床上的鱼婉心。
原来他方才情急之下,直接扯了鱼婉心的衣服,最后,鱼婉心的身上只剩下了肚兜和亵裤。
虽然她蜷缩起了身体,但是那与面部黝黑肤色完全不同的白皙肌肤瞬间晃花了韩密的眼睛。
只见床上的人儿身上肌肤若雪,粉嫩白皙,因为发烧,浑身上下浮现着淡淡的粉色。
她侧着身体弓着身躯,将浑身上下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多一丝嫌胖,少一分太瘦,她弓着娇躯的姿态更是将她的肚兜弄得都移了位,隐约可见半个酥软得让人心惊的玉兔。
韩密活了二十多年,何曾见过这样的美景?整个人都呆掉了,鼻尖涌出鼻血都不自知。
“好冷,好冷。”鱼婉心呢喃着开口,不住的打着寒颤。
韩密顿时惊醒,上前一摸她的额头,依旧滚烫,但是她的身上却如同寒冰似的。
韩密顿时明白她的发热不能用这种法子降温。
没有任何犹豫,将被子给盖好之后,韩密起身去厨房拿了家里备用的药草,将药材放在锅中熬着,他自己则是端了冷水进屋,将冰冷的帕子敷在鱼婉心的额头上。
鱼婉心冷得直打寒颤,迷糊中想要移开,被韩密压在肩上,止住了动作。
鱼婉心挣脱不开,又或者他的味道让她感觉到了熟悉,渐渐安静了下来。
然而韩密的手压在她露出被子的肩上,那柔嫩的肌肤却在提醒着他方才他看到的美景,心火顿时上涌,脑中旖念顿生。
韩密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股邪念给压下去。
换洗手帕的时候,韩密透过清水看到了自己还挂着鼻血的模样,不由得红了红脸,暗自唾骂自己一声,赶忙去清理了一番。
折腾了半宿,将药给鱼婉心喂下,韩密这才松了口气,倒在她身旁睡了。
第二天,天色大亮,鱼婉心缓缓睁开眼睛。
刚开始有些迷茫,有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随后她才回过神来。
她正要起身,一抬手就看到了自己手臂白皙如玉的场景,整个人顿时懵了。
她怎么没穿衣服?
鱼婉心赶忙回忆昨天的事情,她涂了药膏,然后感觉很疼,就躺在床上休息,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
可是她记得很清楚,她当时是穿着衣服的,现在为什么……
鱼婉心脸色惨白,心里迷茫。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韩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醒啦。”韩密看到鱼婉心醒来,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将手中的稀饭和药放在桌上,韩密朝着鱼婉心走去。
俯身将手落在她的额头上,“不烧了。”
语气略微轻快,似乎心情很好。
鱼婉心这才回过神来,啊的尖叫一声,“你……你走开,走开。”
她虽没有父母长辈在身边,但是却也明白男女大防这事儿,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她如今身上就穿着肚兜和亵裤,怎么能够见人呢?
关键是,她的衣服是谁脱掉的?
这屋子里没有别人,只有他。
鱼婉心眼中含泪,死死的盯着他,“是你干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