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告诉我,别让我担心。”周曼纯的态度瞬间就软了下来,没有刚才那么的强势,她害怕靳北森要去做什么疯狂的事情。
“你不是怪我和苏慕尼暧昧不清吗?我现在就去找她,我会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靳北森冷冷的说道。
周曼纯脸色泛白,嘴角抽搐了两下,要不是她此刻的手搭在靳北森身上,她真害怕自己会摔倒,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心情难以言喻,就这么傻愣在原地。
隔了足足五秒,周曼纯才反应过来,她望着靳北森,脸色通红,头瞬间就低了下去,声音也很轻的说道:“我不怪你,你别去。”
靳北森什么性格,周曼纯再清楚不过了,想当年林明浩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要是有人敢伤害周曼纯,靳北森绝对会和他拼的鱼死网破。
“小纯,我是个男人,我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不用担心。”靳北森冷漠转身,语气生冷着。
无形之中,他就像是带着一股戾气,让人根本就不敢靠近。
周曼纯红了眼眶,手指更是用力的抓住靳北森,她疯狂的摇着头说道:“不行,你别去,苏慕尼这个贱,人,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我不想让你去。”
周曼纯怕靳北森会杀了苏慕尼,她不想再让这个男人的手上沾满鲜血,在周曼纯怀孕的时候,靳北森答应过周曼纯以后再也不会要人性命,他们只为了替孩子积德。
这一路走来,靳北森的性格越来越温柔,做事也不想过去那么的暴躁,直至今天,周曼纯才猛然发现,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疯狂。
靳北森冷笑着,半眯着眸子,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幽冷的盯着周曼纯,看着她一脸紧张又愤怒的情绪,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这并没有能够阻止靳北森此刻想去找苏慕尼算账的心情,靳北森沉住气,不说话,心情却很复杂。
“你要是去了,我们就离婚!”周曼纯也不再去拉扯靳北森的衣服,而是主动松开手,斩钉截铁的说道。
靳北森这才转过身来,思忖了片刻后,不慌不忙的冷笑着:“那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呢?你刚才怪我,不就是想让我亲手去处理那个女人吗?”
周曼纯愧疚的低下头,声音如蚊子叫一样,“我没有……”
靳北森伸出手,大掌紧紧地禁锢住周曼纯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周曼纯的手腕就像是要被他捏碎了一样,他薄唇微张,“你撒谎。”
这回,换周曼纯沉默了,她思考了很久,脑子里乱的像是一锅大杂烩。
“你就当我在撒谎吧,但是我真的不想你去,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话落,周曼纯咬着唇,一脸倔强的说道。
他的手掌掐的她很用力,但是这女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样子的她,就像是三年前一样,靳北森很久没看到这么倔强的周曼纯了。
靳北森缓缓地松开紧扣着她的手腕,忽然间好心疼,他大手一伸,将周曼纯揽入怀中,语气里带着些责备,“傻女人,怎么不喊疼?”
“我怕你做傻事,我傻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能傻。”周曼纯眸子一眯,眼泪瞬间冲刷下来,啪嗒啪嗒的落在了靳北森的黑色西装上。
“我哪里也不去。”靳北森搂着怀里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周曼纯差点就哭出声来,她握着拳头,轻轻地敲打在靳北森的肩膀上,“你刚才是想要吓死我?”
他的大掌一把扣住她的脑袋,周曼纯还来不及反应,红唇就被靳北森吻住了。
靳北森捧着她的脸,指腹温柔的摩挲掉她的眼泪,“傻女人。”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之时,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很尴尬的一幕发生了,赵丽姿眨了眨眼睛,站在原地。
她的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她今早特地做的爱心便当,有三份,靳北森,周曼纯,靳屿漠一人一份。
虽说赵丽姿是过来人了,可是看到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在接吻,难免有些尴尬,想必周曼纯和靳北森的心情也是很尴尬。
周曼纯此刻的脸火辣辣的在烧,就像是煮熟的小龙虾一样,而靳北森却一脸坦荡荡的样子,丝毫不畏惧,亲自己的老婆是天经地义的,有什么可尴尬的?
“妈,你来了?”周曼纯轻轻地推开靳北森,笑着说道。
赵丽姿仔细的打量了周曼纯,见她眼眶湿润,眼珠子还带着点红血丝,分明是哭过的痕迹,她皱了皱眉说道:“恩,你们吃过早饭没?我在家做了便当。”
“谢谢妈。”靳北森绅士的笑着,依旧风度翩翩的。
赵丽姿也没有多问,毕竟周曼纯和靳北森吵架,也只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他们做长辈的,有时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管得太多不好。
所以,赵丽姿没有问周曼纯怎么哭了的事情,就当做没看见了。
“北森,等下你吃完早饭,就去公司上班吧,这里有妈陪着我,你就放心好了。”周曼纯笑了笑,心情也舒缓了许多。
靳北森偏头看着她,牵过她的手坐下,他看见她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娇羞的模样就像从前一样,他伸出手在她粉嫩的脸蛋上轻轻一捏,深邃的眸子里满满尽是宠溺,“好,先坐下吃早饭吧。”
周曼纯温柔的靠在靳北森身边,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那股温热的气息,心情瞬间平复了不少,有时候,她还真想就这样和靳北森一起慢慢变老,可是这人世间的事情哪有那么的顺从心愿。
赵丽姿做了周曼纯喜欢吃的芝士煎饺,还有小馄饨,打开便当盒,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但是周曼纯却没什么胃口,只是稍稍的吃了些,便感觉饱了。
靳北森看着她这幅样子,心里也实属难受,这段时间,医院就好像是他们的家一样,他时常能听到周曼纯半夜里的叹气声,从认识这个女人开始,就从未见过她这么烦恼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