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正在发牢骚,跟随的衙役不坏好意的笑道:“韦头,别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了,兄弟倒有一个主意,让他吃个痛快。”
说完趴在牢头的耳边一痛嘀咕,牢头一边听一边笑:“你可真够损的,嗯,咱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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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全刚走出城门,后面一个挑着菜筐,还有一个扛着糖葫芦的汉子,紧紧的跟上来。刘全停住脚步,四下里观瞧,城门前人流不息,有进城的,还有出城的,很是的热闹。刘全没发觉有人跟踪,便松了一口气,伸手拔下身旁那汉子的一串糖葫芦,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又一口的全吐了出来,呲牙咧嘴的对卖糖葫芦的汉子道:“小五子,你这是那门子的糖葫芦,酸掉大牙了,一点甜味也没有。”
小五子陪着笑道:“刘爷,这不就是充个样吗。那有闲工夫熬糖啊。”
刘全白了小五子一眼:“咱们老爷不是说过吗,充个样也要充像咯,你这样那是在充样,要是卖给别人,不揍你个乌眼青,那才怪呐。”
挑着菜筐的汉子笑道:“刘爷,我这筐菜,可是货真价实的,您看这萝卜,又大又脆,您在看这青椒。这个多大,多新鲜,咬一口从嘴里,直接辣到心里。”
刘全笑道:“这位小哥,你的辣椒多少钱卖啊,要不秤二斤。”
卖菜的汉子一听楞住了,随即笑道:“刘爷,咱都是和府的人,还用的着花钱吗?”
刘全抬起手,狠狠的拍了卖菜汉子的脑袋一巴掌:“杨老七啊,杨老七,让你们跟着我出来,是给咱家老爷去办正事,你看你这通穷白活。”
刘全又指着小五子,还有刚才挨了一巴掌的杨老七小声道:“我可告诉你们俩,咱出来是办正事的,都给我机灵点,咱家老爷的脾气,你们不是不知道,办好了自然有赏,办砸了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两个汉子忙不迭点头,杨老七道:“刘爷尽管放心,小的跟着您,只会给刘爷脸上贴金,绝不会给您丢脸。”
刘全倒背着两手,满意的道:明白就好。”
“那个卖糖葫芦的在那儿呐!”从城门口传来一名妇人的大喊。刘全他们注目望去,就见一个妇人,怀抱着一个小女孩,向着他们跑过来,妇人身后跟着几名手举长矛的门军。
刘全他们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那妇人早冲到近前,一把抓住王五子的胸口,唾沫星子乱飞的大喊大叫起来:“你这个丧了良心的,我可抓住你了,今不赔我银子,跟你没完!”
刘全上前一把抓住那女人的手,瞪起眼珠子问:“从那里跑出来的疯女人,还赔你银子,你认错人了吧!”
那女人三十几岁的年龄,浑身上下油渍麻花,满头的乱发,就像个鸡窝一般,乱遭遭的顶在头顶上,一嘴的大黄牙,用另一手怀里抱着一名女婴,那女婴瘦骨嶙峋,正在哇哇大哭。
几名门军把刘全他们围困在中间,那名腰挎佩刀的门头,看了几眼刘全三人,问那妇人道:“就是他们卖给你糖葫芦的?”
那妇人火冒三丈的道:“军爷,就是这个长的像猴一样的家伙。”
那妇人又一脸委屈的道:“军爷,小妇人抱着我的孩,正在大街上走,没成想遇到这个坑人的小贩子,缠着小妇人,说他的糖葫芦又甜又酸,还口口声声的说,这糖葫芦是给皇宫的格格进贡的,他说宫里头有人,就拿出来一些,小妇人一听,这糖葫是给格格吃的,我的孩要是吃了,那不跟格格一样了吗,就要了十大串,本想拿回家,关起门来,小妇人也好好的尝尝,这当格格的滋味,小妇人赶紧的回了家,抱来一根粗木棍,把街门紧紧的顶上,跑进里屋,拿起一串糖葫芦,张嘴咬了一口,哎呦,军爷啊,这糖葫酸的腮帮子发颤不说,上面还有泥沙硌牙,更要命的是,里面还有半条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