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边际的塔子沙漠,十几道披着红披风的人站在那里,一个骑着一匹长相怪异的骆驼向着人影处狂奔了过来。
“报,消息已经被司卫认证,临风镇遭血影袭击后,全镇灭亡,柒风大人的确帮了血影,凌炎大人遭到了他的毒手牺牲了。”
“柒风,你敢负我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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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剑山弥漫着白雾,独孤峰上一个人吹着沁人心脾的萧声,一位弟子爬上了峰顶对着人影说道:“师父,柒风叛国,帮助血影灭了临风镇。”
”这个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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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缭绕的墓穴深处,蒙着面具的男子强行从阴源处抽干了两个少女全身的血液,一道人影掠过墙上,然后一个黑衣人脱离影子显现了出来说道:“尊上,柒风这次没有阻拦血影的行动,用一个普通人欺骗了若家小姐助我们灭了临风镇。”
“哈哈哈哈,这个世道真是无奇不有。”
“属下认为柒风应该不在临风镇,他用了一个普通人易容成了他的样子想吓退我们血影,属下并没有上当,并且将计就计,派人易容成柒风的样子,给用过空间之力的凌炎留了一口气,我想凌炎会帮我们滴水不漏的嫁祸给柒风。”
“好!血影第一杀手无双听令,除了你我,杀掉血影里面所有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以防万无一失!还有,不要告诉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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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大汉王朝宫殿里,年迈的总执政拖着一条瘸腿走到帝王的面前,神色忧愁吞吐的说道:“帝上,柒风大人叛国了。”
他高傲的眼神好像与平时不太一样,轻轻地说道:“哦,本帝累了,想回房休息一下。”
总执政含着年迈的老泪:“帝上,大秦王朝那边?”
“一切都交给你全权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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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同样庄严的大秦王朝宫殿里,穿着随意的老家伙从横躺的座垫上窜了起来:“哦?,你是说大汉的主将柒风叛国,助我王朝最精锐的血影灭了临风镇?”
大秦总执政在殿堂下笑的乐开了花:“帝上,这柒风可能是要投靠我大秦王朝的意思啊!”
“不一定,不过就算他来投,给我记清楚,骗取此子首级献给若老家伙!”
“若老家伙派莫冷言那个病秧子率百万精兵,三日横扫夹在我们两个王朝中间的卑灵国,逼我和他用血影对临风镇的战争来决定这次东大陆出征的主权,没想到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痛快!痛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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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风格迥异,黄头发,蓝眼睛的大陆上最高权力的城堡里,一个大鼻子吃着葡萄,用怪异的口气说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东大陆的葡萄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水果,我觉得它的内涵是无穷无尽的,希望一天,我西大陆的所有子民都能吃上葡萄。”
一个身穿华丽服装的阴沟鼻中年对着大鼻子说道:“帝上,东大陆的最强王朝主将叛国,助大秦王朝血影。”
“呦?总统大人,东大陆素以忠诚闻名于四大陆,几百年未有一位主将投降和叛国,此次大汉主将竟做出如此前所未有之事,传我的命令,为了此次和东大陆的联盟友好的发展,我西大陆不准此人踏足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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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平常的再平常不过的东大陆路边酒馆里,每个桌子上都在谈论柒风此人,可以说,柒风现在的名声已经传遍到了东大陆各地。
酒馆老板叫下人端过几大坛酒,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客官,吴某今日免费请大家饮酒,我只是想和大家一起感慨一下。如今这个世道,每个国家战争年年不断,大陆争霸十年一次,世界争霸百年一次,苦的都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啊。”
“这次,我们王朝主将柒风公然叛国,实为人神共怒,在我东大陆与西大陆联合入侵北大陆的前夕,竟将我大汉王朝主权拱手给了大秦王朝,实在是大逆不道,诸君,我吴某发誓,只要我还活着,我永世与柒风为敌!”
“我们,也永世与柒风为敌!”
一个坐在角落里黄头发,蓝眼睛的西大陆人,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的说道:“这种级别的事情,我们老百姓就算了吧,你们发誓要与他为敌的那个人,一个人就能杀掉你们全部。”
“虽,我们每个人的力小,但他的罪恶在我们东大陆天理难容,我们所有人都将他视为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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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他的血已经流干了,整个人成了一个没有血液的驱壳。他一下睁开了眼睛,汗水沁的地上干涸的血疤成了黏稠的一块块。他摸了摸喉哝,发现被切开的喉哝竟然结了疤,“看样子我应该是没死了。”
他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青筋,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他的身上还是有许多鲜血流着。
闻着无比难闻的空气,他一下子把所有还留在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他抬起头,尸横遍野,他的身体下方铺成了一条红色晶体的道路。
他在恶心的痛不欲生的同时,疑惑着这里为什么会有着这么多的尸体,一袭红裙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他在鬼门关面前走了一通极力想忘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这些人就像是他一个个亲手血刃的一样,他不知所措,哇哇的哭了起来。
身体的虚弱让他发现连眼泪都流不出多少,这一次,他想就这样躺着,哪里也不去,就像在那个世界站在最高的楼顶一样,放纵生命。
躺在地上,胸脯剧烈的震动,他发现附近连一把帮他结束生命的利器都没有。
为什么所有人被封喉都死掉了,而我却还活着。
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在那个世界处处是错,在这个世界也处处是错,我活着就是错误吗?
他绝望的躺在地上,看见一只秃鹰飞了下来觅食。秃鹰先是叼了叼肉,发现嘴壳太钝了,然后对着旁边的一块石头拼命的磨着嘴壳。
他看见秃鹰满嘴鲜血,痛不欲生,却依旧在打磨着嘴壳。
它是为了觅食吗?用最简单的属于自己的方式去获得食物生存下来,它一步一步没有任何花俏的磨着嘴壳,遍体鳞伤,为什么就算这么痛苦也要拼命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