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和同事一起吃完了午餐回来工作的西门祝,见到了站在银行门口的项阳,脸色立变。他三步并作两步逼近项阳,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大声质问道:
“你竟然还敢追到我这里来?混账,你到底是什么人?”
见对方如此粗鲁无礼地揪住自己的衣领不放,项阳皱起了眉。虽然昨天这个姓西门的就是这幅德行,项阳都没在意,但是今天穿的可是袁欣欣给自己买的新衣服,就这么被他弄褶了,项阳的心头不禁火起。
银行的主管就很了不起吗?就可以随随便便揪住别人的衣领耀武扬威吗?
“放手!”项阳发出一声低沉的呵斥,就仿佛是一头凶兽在对猎物发起进攻前嘶叫。
西门祝感到对方一道锐利而冷酷的视线射向自己,或许是迫于对方发出的气势,他的双手还真不由自主的松了力。
项阳迅速用双手拨开了对方的纠缠,向后退开了一步,并整理了一下新衣服。
回过神来后,西门祝感到好笑,在自己银行门口,而且自己还是受害者,又必要害怕对方吗?他又一把抓住了项阳的手腕,大声说道:
“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这个小偷!我今天非把你扭送到公安局去不可!走!”
说着,西门祝拉着项阳的一只手臂就往外走去。
项阳又猛然又甩手,没想到这次又很顺利的挣脱了对方的束缚。“你说谁说小偷啊?小心我告你诽谤!我认识你吗?”
“哼!”西门祝冷哼一声,“还敢狡辩,昨天不就是你偷了我的车钥匙还有钱包吗?!”
“你有什么证据?”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要不是我在追赶你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昨天就能当场抓你去公安局了!”
项阳也跟着冷笑:“自己给自己作证?那我也可以说你偷了我的钱包。”
“哈哈哈哈……”西门祝发出了不屑地笑声,用挑剔地眼光打量着项阳,“我家境殷实、生活富裕,有必要偷窃你这样的穷小子吗?你有什么值得我偷的?”
对方讥讽的言语并未让项阳动怒,只听项阳胸有成竹地说道:“有的人将偷窃当成一种癖好,并不全是为了金钱。刚才你不就顺手牵羊不自觉地就把我的钱包给偷走了吗?看看你的口袋。”
西门祝不怒反笑,好像对方是白痴似的,自己怎么可能去偷钱包!?接着,他想要当场翻空自己的口袋来打对方的脸,可是当他的一只手伸向裤袋内,瞬间脸色大变。
“怎么了?不敢拿出来见人吗?”项阳饶有兴趣地看着被戏耍的西门祝,事情的发展就像是剧本写好了一半,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看着对方略带嘲弄的微笑,以及自己同事那紧张兮兮的眼神,西门祝没有退路了,只好硬着头皮将口袋中突然多出来的那个“神秘物体”掏了出来——一个陌生的钱包。
项阳一把就抢了过来,然后打开来,展示给站在一旁的那位年轻女子看,“你看看,这是我的钱包吧,里面还有我的身份证……”
刚刚同西门祝一起用餐回来的那位年轻女同事用震惊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上司,好像今天才第一次了解了对方的秉性似的。
西门祝面如土色,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简直就像是见鬼了一样——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他见死神了——当然是死神千月从中搞的鬼,在他揪住了项阳衣领的那一刻,千月就悄悄的将项阳的钱包放进了他的口袋中。项阳立即从被动变成了主动。
又见自己的下属那不信任以及有点害怕的眼神,变得更加慌乱了:“你别误会,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我怎么可能做偷窃这种事情!?”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狡辩?”此时,三人就站在银行的门口,项阳伸手指了指头顶的监控,“你刚刚偷窃的行为也全部被监控记录下来了。走吧,咱们一起去公安局喝杯茶?”
这下,西门祝彻底的傻眼了。刚刚还扬言要将对方扭送到公安局,没想到这么快,对方就催促自己一起去了——现世现报都不带这么快的!
不过很快,西门祝冷静了下来,仔细一想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可以肯定自己不会有偷窃的习惯,所以一定是对方在栽赃陷害自己。对,一定是这样!
“你这个小偷,一定是你把钱包放进了我的口袋里,以此来诬陷!”西门祝气势汹汹,“那就调取监控看清楚,我绝对没有偷你的钱包!”
如果真要调取监控的话,还真的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倒是还了对方一个清白——监控再厉害也拍不到从中动手脚的死神。不过项阳的目的并不是将西门祝送进公安局,那也太便宜他了。
项阳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不知该相信谁的那名年轻女子,缓缓地说道:“这位女士,虽然我不清楚你跟西门祝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可要提醒你了,西门祝不只是偷窃金钱之类的身外物,他最擅长的是——”
那个年轻女子紧张兮兮地看着项阳,咽了口唾液,等待下文。
“——偷窃女人的心。”
听到这句话,那名年轻女孩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而当事人西门祝更是大怒,猛然推了项阳一把,大吼道:“你对我同事胡说八道些什么!!!”
项阳被推得踉踉跄跄,险些摔倒在地。后退了两三步,站稳了身子之后,项阳冷笑:“难道不是吗?你这个偷别人老婆的家伙,乐盛楠是你什么人?”
听到“乐盛楠”这个名字,西门祝的脸色又是一变,这次他再也顾不得站在一旁的同事了,一个箭步冲到了项阳的面前,拉着他的手腕就往银行另一侧走去,同时还不忘回头对女同事提醒一句:“小刘,你先回去吧,记住,刚才发生的一切对谁都不要说!”
“是,西门主管!”那个年轻女人点点头,接着低头走进了银行的大门。
项阳被对方拉着一路向前,同时冷笑连连:“还真是威风啊,西门大主管——不,我应该称呼一句‘西门大官人’吧?,就这么把自己下属的嘴巴给封住了?那你的那个远房亲戚叫什么庆的人也不会被武二给杀死了。”
面对项阳的冷嘲热讽,西门祝充耳无闻。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银行大楼的后面,这里没有人,是个适合谈话的好地方。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想干什么?”西门祝气喘吁吁地说道。事已至此,他也不相信对方是什么小偷了,他突然想起来对方的另一层身份——侦探!难道他是受人委托在调查自己吗?
项阳也不再给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道:“离乐盛楠远点,你不该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这就是你的目的?”西门祝反应了过来,似乎猜测到了什么似的,再次质问,“你是受谁指使的?她的老公吗?”
“我再说一遍,离乐盛楠远点!不要破坏别人的家庭!”
“你凭什么能管我?你以为你是谁?”西门祝一副死不改悔的样子,“我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我告诉你,我就喜欢乐盛楠又怎样,我已经喜欢她好多年了!只有我才能给她富裕的生活!”
此时的项阳很是愤怒,从小就是孤儿的他,家庭这个词在他心中占有很大的分量,因此他再一次的发出警告:“破坏别人的家庭与杀人同罪!你能不能给她幸福我不知道,但是我能让你身败名裂!”
说完这番话,项阳转身离开。他不是在开玩笑,西门祝也清楚对方是认真的。
想到刚才在银行门口,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钱包放入自己的口袋内嫁祸自己,西门祝就感到一阵后怕,如果对方用同样的方式再来上这么几次,说不定自己真的在银行业无法立足了!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看着项阳渐渐远去的背影,西门祝的浑身突然涌起了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