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王艺、范晓黎作鸟兽状散了场回到家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家里的灯竟然是亮着的。我一打开门就看到林轩拖着个行李箱正准备往外走,我感觉到火气从脚底直接就蹿升到了头顶。我一把把手上的钥匙、背包全都扔到他的身上,“林轩,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想来则来,想走即走的旅店吗?现在你拖着行李,又准备去哪里?”
林轩淡淡地看着我,“童灵今天动了很大的胎气,她一个人在S城,也没有什么朋友,我需要去照顾她!陈佳蕊,我们之间的事情,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林轩的话刚说完,我就特别想再煽他一个耳光,“林轩,你到底长没长心?她一个人在S城?她没有什么朋友?那么,请问我呢?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结婚证上的丈夫,做事情不能做的太绝。你和那个贱人要是这么没有品的话,老天爷是在看着的,你们就不怕生出来的孩子缺胳膊少腿吗?哦,最有可能是没有心!你说你要给我交代,我以为你今天已经给我下了判决书了呢!”
“陈佳蕊,今天在医院里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要是再这样口不择言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林轩丢掉手上的行李箱,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我的面前,右手腕一把扣住我的下巴。
我倔强地回瞪着他,“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想要动手吗?来呀,林轩,你索性把你这么多年来隐藏的丑陋和暴厉一次性抖露出来算了,我也好看清楚自己的眼睛到底是有多瞎!”
林轩握着我下巴的力气更大了,左手握成拳头,却久久都没有扬起。半响才松了右手,重新提起行李箱就往门外走。我看着一旁的水晶花瓶,想都没想直接抡起来就朝着门的方向砸去。
“砰”的一声巨响,花瓶落在米色的墙壁上,玻璃碎片四处地溅开,有些还蹦跶到他的身上,我看到他耳旁有几处细小的伤口在流血。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陈佳蕊,说说你的条件吧!”
“没有什么条件,林轩,以前我不愿意做饭的时候,你总是说‘老婆,做人家老婆总归要履行点义务的。’今天,我也把这句话还给你,‘老公,做人家老公总是要履行点义务的!’”。
林轩保持着他的冷冽一直看着我,我们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暴躁而陌生的对方。我看见他一步步地朝我走来,掐着我的手腕拖向卧室。耳旁随即响起了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林轩粗重的呼吸却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激起我皮肤的阵阵涟漪。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他的粗暴之下不停地颤抖着,心也跟随着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一起打着冷颤。
林轩想要一步到位,我就死撑着不让他得逞,“我们是夫妻,不是金钱交易的关系,作为丈夫,你给我的应该是享受而不是发泄!”
我笑笑地看着气喘吁吁的林轩,他狠狠地瞪着我,随后边疯狂地开始吻我。
“陈佳蕊,你就是想要这么折磨我,对吗?好啊,我满足你,谁让我******欠你的呢!我倒是要看看,这样是不是你就高兴了?”
我感觉林轩的牙齿就像一个个螃蟹的钳子一样,那不是温柔的触碰而是恶狠狠的报复。我来回地扭动着,就是不让他挨上我的嘴唇,我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放开,他用右腿压住我胡乱蹬的双腿,左手压制住我的上本身,正要吻上我的嘴唇的时候,我却非常不识相地恶心起来。从一开始干呕到后来的越演越烈,林轩似乎是受到了我这一行为的刺激,还不肯松手。我拼尽全力一把把他掀到地上,吼道,“滚吧,你让我恶心了!”
林轩模样尴尬地跌坐在地上,喘着气凝视着我,似乎并没有立刻起来的打算。我顾不上他,直接起身冲进了洗手间里,用力地搓洗着所有被他触碰过的地方,脑海中不停地涌现两具纠缠的身体。
梁以陌说的没有,我是有感情洁癖的人,身体的反应往往比人自己要更加地诚实,在刚才的那一瞬间我明白我和林轩是真的回不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洗了多久,等我出来的时候,林轩已经不在了,连带着他的行李一起滚了。我把所有的床单都扯了下来扔掉,可是,无论我怎么样擦拭,那整个房子里都充溢着林轩的气味,堵的我透不过气来。我拿了包匆匆地就出了门,漫无目的地在马路上闲逛着,看着别人三三两两的灿烂人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梁以陌的电话总是不适时地出现,我直接调成静音,任由他恣意地闪烁着。随意找了处连锁酒店,登记的时候,要拿身份证,却发现手机上正闪烁着小区物业公司的电话,我疑惑地接了起来。
“请问是林太太吗?您现在还活着吗?”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服务行业这样的问候语,“你是童灵他家亲戚吗?那么巴不得我死?”
“哎呀,林太太,听到您的声音太好了。您赶快回来吧,刚才有位先生一直在你们家楼下叫嚷着,直到把整栋楼的人都叫了起来。他非要说您在家里想不开,正在竭力撞门呢,您听......您听......”
手机那端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我立刻冲了回去,“梁以陌,你他妈一天不作你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