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沉氏那里了解到切确的消息,见到昏迷的思泽,就算是已经有所准备的曹婶子,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都不是有权势的家庭,如今遇到这样的情况,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也就只能像沉氏所说,希望孩子他爹能够找到办法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竟然下如此毒手,要说是思泽得罪了什么人,曹婶子是万万不信,可到底是怎么回事,估计也只有昏迷的思泽知道了。
曹婶子是不想去想那最坏的结果的,要真是那要,那可就太让人绝望了,眼看着思泽大好前程,过了年,只等银钱准备充足,就能够进入烈阳宗,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哪家能够接受。
曹婶子劝慰了沉氏一番,然后才从屋里出来。
见曹婶子从屋里出来,安榆忙问道:“婶子,我娘没事吧?”
安榆并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曹婶子的到来,实话说,她是松了一口气的,两家的感情好,男人是兄弟,当家女主人感情也不错,安榆就希望曹婶子能够安慰安慰娘亲。
曹婶子叹了一口气,“你哥那个样子,还能如何,安榆啊,你可看着你娘一点,别让她累到了,有什么事情就叫一声,婶子过来帮忙,我现在回去杀只鸡炖上,你哥那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可得吃点好的,不然营养可跟不上。”
这安榆还真没有想起来,眼见曹婶子就要走,安榆忙道:“婶子不用了,家里有鸡呢,等会我就杀去,哪能让您破费。”
安榆想起来昨日留下来的百寿肉,想着应该可以给大哥顿肉糜汤喝,可惜只有一层血脉能量,对大哥的作用很少,要是妖兽肉的话,估计对大哥会很有好处吧。或许等爹回来,可以让爹找找关系,给弄一点妖兽肉回来。
安榆这般想着,曹婶子却摆手,直接往外走,道:“跟你婶子客气啥,家里的鸡就留着,婶子家也不缺那点鸡。听婶子的,你身子不好,回屋里歇着,可别把自己折腾坏了,还要你娘照顾你,这些婶子来就好。”
安榆有些无奈的看着曹婶子直接离开,接着就听到隔壁传来了鸡叫声,在看看家里为数不多的鸡,安榆不放心的看了屋里一眼,转身就把窝在窝里的花儿给抱出来,直接往南山走去。
家里的鸡不多,但是山上的野鸡不少,顺便找找看山上有没有灵芝人参之类的药,挖回来给大哥补身子。
安榆傍晚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她爹已经回来了,看着他一脸悲伤愁容,隐隐还带着怒意,她就知道她爹应该已经知道了大哥的事情了,只是这怒气不知为哪般。
“爹,您回来了。”
安榆先是把野鸡关在了鸡笼里面,又把篓子放到了厨房,这才到客厅跟沉翰见了礼。
“上山去了?”
沉老爹点头,她是看到了安榆背着篓子,提着野鸡回来的,就知道她是上山去了,见安榆身体并没有出错,倒也没有说什么。
沉老爹见安榆点头,道:“知道你大哥的事情了?”
安榆点头,就是因为大哥,所以她才上山去抓野鸡的,这一次花儿还带着她找到一株二十年分的人参,一会儿可以一起煲鸡汤给大哥喝,这般想着,安榆还道:“爹,您没事吧?您好像很生气,怎么了?”
前一刻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魁梧汉子,这一刻却充斥着孤绝悲伤,安榆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当然,安榆可不想戳自家爹的伤疤,而是问起引起沉老爹生气的缘由。
这个时候,二姐沉安涵刚好走了进来,听见安榆的话,愤怒道:“还不是许家,许妙萝和严师从那队贱人,为了一颗丹药,既然想置大哥于死地。”
一说到这个,沉老爹眼中隐含的怒意是止都止不住,但更多的却是悲伤和无力。
“许家?许妙萝和严师从?”安榆疑惑,然后看向了沉老爹,“大哥受伤的原因找到了?”
安榆震惊,急道:“爹,到底怎么回事,谁伤了大哥。”
跟许妙萝和严师从有关?
沉老爹抹了一把脸,眼中是刻骨的仇恨,以及无能为力的颓废,他低沉道:“是许家,他们想要涤尘丹。”
之前就从安榆这里听到严师从为了许家大小姐许妙萝,直接上门索要涤尘丹,而从半个月之前,他就听闻了许家大小姐高价收购涤尘丹,目的就是为了洗去身上的丹毒,好突破到更高层次。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们沉家不交出涤尘丹,许家竟然做出了打劫这般不入流的手段,更是狠毒的致思泽于死地。
偏他上门,许家却根本就不认账,又因为没有证据,竟然还反过来还威胁他们。
许家太强,不仅仅因为许家是洛奇镇的大家族,还因为许家有虎狮佣兵团,可恨明知仇敌是谁,却没有办法为思泽报仇。
“爹,确定是许家?”
就为了一个涤尘丹?许家,真是好样的。
“是许家,你大哥身上什么都没少,但是涤尘丹不见了,而且我还在找到你大哥的那个巷子里面找到了独属于许家,虎狮佣兵团的一个徽章,不会错。”
却原来,沉老爹因为想到小儿子要回家,所以在跟任老爹两人打杀了两只血脉妖兽之后,就早早的下山了,可是没想到一回来迎接他的却不是小儿子软软的怀抱,而是大儿子的噩耗。当下,沉老爹就急红了眼,先是查看思泽的伤,进而却发现涤尘丹不见了,然后就去了发现思泽的巷子查看。
自己的儿子都被人害的昏迷不醒,沉老爹哪里还忍受得住,自然就要把罪魁祸首给找出来。
沉老爹也是从思泽身上没有了涤尘丹这点查到许家的,不然根本就找不到伤了思泽线索,毕竟那条巷子是一条废弃的巷子,平时根本就无人走动,没有目击证人,哪里知晓思泽是被什么人所伤。
就是思泽被发现,也都是运气,刚好田子他们想抄近路回佣兵团的驻地,如果不是这一茬,思泽可能真就错过了治疗时间,那般去了。
只是单单一个涤尘丹或许是说明不了什么,所以他又在那条巷子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找了几遍,终于在一个墙壁的缝隙里面找到了虎狮佣兵团的一个破损的徽章。
虎狮佣兵团的徽章已经能够肯定,思泽就是被许家给伤了的,只是许家不承认,他们说刚好有一个佣兵团的团员的徽章在两天前不小心遗失了。
甚至怀疑是他们秦天佣兵团为了陷害虎狮佣兵团,故意偷了他们佣兵的徽章,反过来想要他们佣兵团讨说法。
如果不是顾忌到秦天佣兵团,他是怎么都要闹上一场的,可他不能这么做,不能把佣兵团置于险地,团长把唯一救命的丹药都给思泽服下了,他又怎么能够不管不顾。
想到这里,沉老爹心中更是仇恨不已,但却更恨自己的无能,如果他强大一点,强大到足以让许家忌惮,就算他们有涤尘丹,许家又怎么敢打他们的主意。
所以,都是他这个做爹的没有本事,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笔挺的腰弯了下去,印象中刚硬爽朗的汉子,此刻满脸沧桑,身上散发出一股股忧郁颓废的气息,安榆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被视为骄傲和期盼的儿子如今气息微弱的躺在床上,很有可能醒不来,就是醒来都有可能武道根基被废,偏偏知道仇敌是谁,却无能为力。
沉安涵红着眼睛,狠狠道:“爹,您别伤心,大哥会好起来的,他不会忍心让爹娘还有我们伤心的,等大哥醒来,咱们多给大哥吃点好的,身体会慢慢养好的。还有许家,这般嚣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要知道,洛奇镇可不仅仅只有他许家一个,这般的嚣张,行事毫不顾忌,早就已经让不少人记恨了,这些点滴仇恨,迟早会发酵成足以让许家覆灭的火焰。
“是,你大哥一定会好的,爹不伤心,爹明天就去镇上走走,给你大哥弄些妖兽血肉回来。”
沉老爹抹了一把脸,看着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女儿,顿时也没有心情再去低落,儿子还等着他去找灵药,可不能被这么击垮了,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倒下的,如果他的儿子没了,许家,他不会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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