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沉氏那难看的脸色,以及外面传来一声一声的叫喊,还夹杂着小雅愤怒的声音,安榆顿时就恍然,姓严,严师从,原来是渣男啊。
他过来做什么?
难道是被许家大小姐给甩了,所以准备吃回头草?
安榆直接跟沉氏想到一起去了。
除了这个,母女两还真想不到别的,不过两人并没有见到严师从是坐着许家马车过来的,不然就不会这么想了。
想起了外面是何人,安榆就明白之前沉氏的担心是为何了,顿时安抚的拍了拍沉氏的手。
她道:“好了娘,您不用担心,严师从突然找上门一定有什么目的,咱们去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也不能一直让他就这样喊下去吧。”
安榆也是考虑到了严师从的武力值,担心那样一个小人会对一老两小不利,同时也把事情闹大,索性去看看严师从到底想做什么。
沉氏也想到严师从这般叫喊,会坏了安榆的名声,可是比起名声这些虚的东西,她还是更担心安榆的身体和精神,她担心道:“安榆啊,你告诉娘,你没事吧?”
开始安榆还不明白沉氏话中的意思,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有些无奈,也有些温暖,安榆道:“娘,您想什么呢,我早就已经想清楚了,就严师从那样的人,简直就是渣男,以前是我没有看清,现在我知道了,那根本就不是良配,我庆幸早一点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怎么还会有别的想法。”
自从知道这是一个强者为尊,武者遍地的世界之后,安榆唯一的目标就是走上武者、强者之路,只有强大起来才能够支使自己的命运,也才能保护好家人,至于感情什么的,早在这异世醒来的那一刻,就被她放弃了。
再说了,就算她永远不能改善这具身体的体制,不能成为一个武者,只能够嫁人为妻相夫教子,她也会选一个看得上的,能够过一辈子的忠厚老实的男人,像严师从那样不仁不义的心机婊凤凰渣男,她压根就看不上好么。
沉氏不知道安榆说的是真是假,不过现在安榆的表情确实没有不对,她倒是放下来一半的心,反正就算安榆对严师从还有想法,她和她爹也是不会同意的。
现在她爹不在,她也会看住安榆的,沉氏心中坚定,听着严师从在外面乱喊,心中气愤,却也知道不能让他一直这么下去,于是顺从的跟着安榆一起往外走。
到了门口,沉氏把安榆护在身后,脸色难看的看着严师从,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听到身后的动静,小雅回头,“娘,您怎么出来了。”关键是还把三姐给带出来了。
严师从看着站在沉氏身后,低着头看不到表情的安榆,嘴角勾起一抹温雅的笑,道:“婶子,别这样,就算我跟安榆不能成为夫妻,但好歹还是兄妹不是,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您还不了解我么,之前是有些事情耽误了,这才没有过来看你们,这不一有空了,我这就留上门赔罪来了。”
严师从站得笔直,看着沉氏的眼神,是不屑和鄙夷,嘴里恭敬的说着您,赔着礼,可是见面却是连对一个长辈应有的礼数都没有。
别说行礼那些虚的,眼神都不晓得藏一藏,背脊都不知道弯一弯。
这男人是太自负还是觉得大家都是傻子,嘴上说的在诚恳,但是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上是多么的敷衍么,连小雅这个八岁的小姑娘都看的出来有多么的假,偏偏他自以为是自己有多么的真诚,真是让人恶心的一个男人啊。
从原主的记忆中,安榆就知道严师从是一个渣男,是一个虚伪的人,没想到,之前还没有攀上许家的时候还知道隐藏,现在居然是连隐藏都不屑了?
还是他觉得,眼前一老一小,还有一个对她深情不已的姑娘,看不出他的虚伪做作,所以才这般不掩饰?
别说,安榆还真就猜对了,严师从可不就是觉得,眼前沉氏只是一介农妇,没有见过世面的妇女,小雅又只是一个孩子,加上安榆对他的死心塌地,怎么可能看得出来他的真实想法和面目。
“赔罪就不需要了,以后你也不用上门,我们家不欢迎你,以前是我们瞎了眼,以为你是个好孩子,既然跟了许家大小姐,那就祝你们白头到老。”
沉氏心中冷哼,看着严师从的脸色依旧难看,别以为她不知道严师从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在镇上跟许家大小姐谈情说爱,根本就不像他说的那般是有事耽搁。
真把她当成无知蠢妇?
难道她不去镇上,就完全不知道镇上的事情?
殊不知,多的是人讨论他在镇上的丰功伟绩,他还不知道在元良村,他成为了怎样一个饭后谈资吧。
沉氏向来不是一个多嘴的,更不是八婆,并不喜欢跟村里的妇人一般谈论别人的事情,更不要说严师从这个负了他女儿的小子的事情,多听一些,她就恨不得提着菜刀把严师从给砍成一段一段。
只是沉氏人缘好,跟她交好的妇人很多,自然会主动的把严师从的消息告诉她,庆幸安榆没有跟这样的人成事,也劝着他们跟这样的人划清界限。
可笑严师从竟然还有脸上门,更可笑的是,居然是这般一副嘴脸。
如果不是安榆想要看看他有什么目的,沉氏真想跟小雅一般,直接关门把严师从拦在院外,管他去死。
不说其他,沉氏也是一个腹黑的,直接祝福严师从跟许家大小姐白头到老,这不是讽刺么,就许家大小姐的多情,见一个爱一个的秉性,怎么可能真的跟某一个男人结发终身。
就算有那么一个男人让许妙萝收了心,那个男人也绝对不可能是严师从。
严师从心中暗很,但是这个时候还是不得不扬起笑脸,一副完全感谢和不在意的样子,假装没有听到前面一句,道:“那就呈婶子吉言了,对了,我带了一些礼物,婶子,咱们是不是屋里说话?”
严师从嘴上是跟沉氏说话,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安榆。
沉氏注意到他的眼神了,直接往安榆面前一站,把严师从最后一点能够看到安榆身影的视线给遮住了,严师从顿时心生不满,但也知道是之前的事情让沉氏不满了。
不过,他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沉安榆注定这一辈子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未来也只是一个无知的农妇,娶了这样的女子,不但对于他的未来没有一点帮助,还肯能成为一个累赘。
他可是要成为一个伟大的武尊的强者,要是真娶了这样一个女人,还不成为一个把柄,一个笑料,一个伟大武尊的污点。
所以抛弃沉安榆,他没错,反正迟早都是要抛弃的,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区别,哦,其实还是有区别的,沉安榆至少没有嫁给他,她还可以嫁给别人,不是一个弃妇,还是能够找到一个过得去的男人的,他们沉家可是要感谢他的不娶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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