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旁,兰可听了,她郁闷得紧,然后,轻哼一声,也不理那些人了,直接拿着刀叉,却是插的熟食来吃。
她还是无法习惯吃生东西,简直太恐怖了。
吃的时候,那肉块,还在嘴里挣扎,这感觉,怎么那么诡异呢?
想想兰可都觉得可怕,更别谈吃了。
海面上,那艘大船,就这样静静地漂浮在那儿,船上,满桌满桌的人,兰可和沈君漠她们一桌人,就混在众多人中。
四个人,很开心地吃着。
那个外国女,虽然和兰可两人才刚刚认识,不过,她很快就融入兰可几人之中了,只会用手语,吃得好吃了,便向兰可竖大拇指,在那里说着“very good”之类的话。
兰可也不知怎么跟她沟通,只好笑着,也向对方竖大拇指,跟着别人学说“very good”。
貌似,这还是兰可学的第一个英文呢。
海风,从远处飘来,那个画家,他还在画着兰可她们一桌四人的素描。
那些风,将他短碎的头发吹起,轻轻飘扬,让他显得,很帅气。
他在画兰可她们,不过,兰可并不知道,因为,她现在正跟着沈君漠他们吃得正欢,自然是忘记这边的事了。
接下来,吃也吃得差不多了,兰可酒足饭饱地端着杯子,喝下最后一口可乐后,她才舒服地放下。
只见她笑眯眯地摸摸自己的肚子,然后,在那自己说着。
“快撑死了。”
又是吃又是喝的,还吃了那么久,她不把自己吃得撑着,才怪了。
身旁,沈君漠见状,他笑笑,与此同时,对面的沈清风,他看到兰可手腕上的蛇形手镯了,不禁一个好奇,对兰可道。
“兰可,你手上的镯子,好漂亮。”
听到这话,兰可一怔,她应声抬起那手臂,然后,看了看它,又再看向沈清风,下意识地问。
“是说的这个吗?”
沈清风点点头,一眼好奇加惊艳的目光,便回着。
“对,就是这个。”
见他真的是说这个,兰可一笑,她转头看了看沈君漠,而沈君漠,他浅浅笑着,也看了看兰可,然后,兰可才收回视线去的,看向沈清风的同时,也应着。
“沈先生给我买的。”
那旁,沈清风似乎对这镯子很感兴趣一般,他看了看大哥,又看兰可,然后,看着两人,便问。
“你们在哪儿买的?”
沈君漠见二弟这般好奇,不禁挑了挑眉,也不是很感兴趣,所以,表情淡淡的,便问。
“怎么了?”
他不答,兰可倒是替他答了出来,看着沈清风,便很高兴地应。
“是在埃及买的。”
一听这话,沈清风马上一拍掌,一副“果然就是如此”的模样,他这样,倒让兰可感兴趣起来,疑惑地看着他。
而沈君漠,他原先不怎么感兴趣的,现在,却也被挑起一丝兴趣了,挑了挑眉,静听着。
对面,沈清风拍过掌后,他一副神秘兮兮地探过来,说悄悄话的那种,搞得那个外国女都凑过来了,其实,她听不懂中文的。
见沈清风凑过来了,兰可被他这副神秘兮兮的模样给吸引住,下意识地,也凑过去。
全场,就沈君漠没凑过去。
他一脸平静地坐在那儿,背靠着椅背,虽然感兴趣了,但,没有到过了头的地步,淡淡地听着。
与此同时,沈清风凑过来后,他压低声音,便对几人说着。
“我在一些野史上看过,那拉美西斯二世的宠妃,也就是那大祭司,奈菲儿塔利,她的手腕上,就是戴了这么一个蛇形手镯。”
说着,沈清风大惊小怪般,猛的一指兰可手腕那个蛇形手镯的蓝宝石,便急声说。
“对了,那蛇形手镯上,那条蛇的头顶,就是镶了这么一块蓝宝石,那代表着,尼罗河的河水,是天蓝色的,代表孕育生命之源的意思。”
兰可被他这大惊小怪吓了一跳,身子都颤了颤。
而那个外国女,她听不懂的,不过,也被沈清风这么大惊小怪的语气给吓得同样颤了颤。
这时,兰可见他说得那样玄乎,她忍不住转头看向沈君漠,略有点害怕地,便叫。
“沈先生……”
好像有点邪乎呀,搞得兰可都不敢戴了。
沈君漠听到她叫自己了,他原本看着清风的,现在,忍不住扫了兰可一眼,然后,才又再看向二弟,一副懒漫漫的样子,似乎,完全不把这话当回事,应着。
“我在地摊上买的。”
刚才还紧张的气氛,现在,因着沈君漠这话,一下子,立马就变得滑稽起来。
兰可被逗得马上笑出来了。
笑死她了,沈君漠这个漫不经心的回答,特别是那句话,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真的好搞笑呀。
对面,沈清风听了,他似乎有些郁闷加尴尬一般,见兰可笑成那样了,沈清风更加郁闷。
然后,他坐直了,还故意咳嗽了一声,这才又再说着。
“那个,大、大哥呀,你要知道,埃及,那可是非常神秘的地方,说不定,那地摊货老板不识货,他挖出了宝贝,当便宜货来卖呢。”
听着这话,兰可又有点信。
她马上止了笑,抬起手,近距离地看着那手镯,此时,手镯在月光下,淡淡反射着柔和金芒,单从表面看,还真有点像是黄金的模样呢。
而那蓝宝石,也奇怪得很,在月光下,真的很像一片汪洋般,蓝得就跟水一样。
可,真的是真品吗?
要知道,沈君漠当时,是在地摊老板那里买来的,可,又听说了,埃及那种地方,宝藏非常多,很多人喜欢挖出宝贝了,就随便摆着地摊来卖。
因为,不这样掩耳盗铃,埃及的政府,是会抓的。
沈君漠看了看兰可,他又再看向二弟,心里,在默默回想着当时的情况。
当时,沈君漠在众多物品中,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并且,其它的物品,都有两三件以上,可,就只有这个,是单独的一件。
这么说来,这个蛇形手镯,还真的有点玄幻呢。
在埃及,蛇是守护神的意思,被人们敬仰,意识到这点后,沈君漠便只好淡淡地出声了,道。
“这样吧,到时回国了,我让人拿去鉴定一下,看看是不是真品。”
他倒不是贪财,而是,埃及的封建迷信,是真的很灵验的。
如果这真是什么奈菲儿塔利的东西,那么,他倒是很乐意让兰可戴着,以后,就让它成为兰可的传家宝,不,应该是他们沈家的传家宝。
这玩意,看着还挺漂亮的,当个装饰品戴手上也不错。
对面,沈清风见大哥这样说了,便笑笑,点了点头,而兰可,她郁闷地看了两人一下。
此时,她郁闷得紧呢。
如果真是宝物,那就是,死人的东西,她最忌讳这种东西了,哪里还敢戴在手上,兰可看向沈君漠,闷闷地叫。
“沈先生……”
听到她的叫声,沈君漠嘴角浅浅地勾起,他伸手过来,揉了揉兰可的头发,很温柔的模样,浅笑着应。
“别怕,你心地这么善良,那奈菲儿塔利王妃,肯定会保佑你的。”
闻言,兰可也觉得是,她便笑笑。
与此同时,对面那里,沈清风眼眸也浅浅地笑起,而那个外国女,她只一脸好奇,正看着这里。
画面,从此就定格住了。
大船上,所有人,动作全部在这一刻,就此停下,仿佛,时间被永恒禁锢住了,这里,已经成为永恒国度一般。
这旁,在角落的位置,也就是船的边边那个餐桌旁,画家,还在静静画着那一切。
所有人都停下了,就只有他自己是可以动的。
他一手抓着画板,另一手,拿着那只铅笔,静静地坐在那儿,就画着兰可她们几人的那一桌。
画板的白纸上,那幅画,已经画好了,正在进行着最后的修饰。
然后,最后一笔落下,画家,终于画完了。
画完了后,他嘴角浅浅地笑笑,下意识地看向那旁了,此时,在那旁,兰可她们,保持着那个动作,也不动了。
甚至,沈君漠的手,还温柔地放在她头发上,保持着揉她头发的模样。
而她,笑着看沈君漠,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好看得很。
不远处,海风吹来,吹得画家的额前碎发,都随风飘扬,在那幅画上,兰可手腕的那只蛇形手镯,被清晰地画出来。
蓝宝石,似乎还散发着柔和光芒,代表着孕育生命的水源。
而那条蛇,无比匹配地绕成一圈,戴在她的手上,竟是那般吻合,似乎,那件东西,就是她的一般。
这时,画家收回视线,他转头看向无尽的海面,眼眸中,带了一丝迷茫。
海的尽头,是无尽黑暗,充满着未知。
看着那片黑暗,画家轻轻叹出一口气,说。
“落幕了。”
这个属于兰可和沈君漠的故事,也终于,真正地落幕了,可,她们两人的名字,却被永刻。
她叫兰可,蓝色,是她的代表,就如蛇形手镯上的那颗蓝宝石。
他叫沈君漠,一如既往地,高高在上,如君主,却冷漠。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