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的那个人！”
他嘴里那个人是谁？
段卫疆，五十年前如同神话一般的人物。
一个人，面对几千军队，面不改色，硬生生阻挡住了塞外大军的入侵。
带着几个人，把人家好不容易喘息一段时间的神血教，又给搞的鸡犬不宁。
带着天下武林，把入侵的海盗，还有矮小猥琐的异族人，杀的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
这样的人，是英雄么？
尽管他们听到的说书不多，但他们也听到了这个说书人嘴里那个人名字，段卫疆。
“他的确是英雄。”
“他是英雄，但他也是快要被遗忘的英雄。”
“不可能，史阁不是把他写成了传记吗？”
“传记是记得他了，可是人呢，就是那种人么？那种人还会记得他么？”
说着，华倚楼看了看那边正在吵闹的一群人，正是霍顿一伙。
霍顿一群人看到华倚楼朝他们看去，一个个兴奋的跟什么似的，甚至有个混混都已经吹起了口哨。
“真替老英雄不值。”
华经纶也看到了这几个人，他真不懂，为什么英雄救下的那些人后代成了废物。
“正因为他不问原因救了这些人，才能被称为英雄。”
又喝了一口普洱，苦涩却又有点甘甜。
“他也最崇拜那个老英雄。”
他，就是华倚楼嘴里那个不开眼的混蛋了。
姑母又开始想那个人了，近些年，姑母想那个人想的越来越多。
华经纶等于从小就是姑母带大的，对于这个姑母，更像是他母亲，他对华倚楼是有浓烈的母子之情的，可是姑母每每思念那个人时候，却又不告诉他是谁，他真的不知道该这怎么做。
喝了一口碧螺，他还是觉得碧螺比普洱好喝。
说书人的故事已经说完了，而说书人也离开了。
客栈里面也渐渐吵闹了起来，有谈论那个老英雄的，也有谈论其他事的。
周围吵闹了起来，霍顿也没有多少心情打算闹事了。
刚刚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就看了他一眼，他好像魂就被勾过去了一般。
尽管仙女看他的眼神是根本视如空气，他还是觉得有一种窒息的美。
“大哥，你怎么也呆住了啊！”
拉库特好不容易缓过来，却发现自己大哥已经呆住了。
“我看大哥，是被那仙女迷住了。”
指着华倚楼，万旭说道。
实际上，他也迷住了，只是在大哥被迷住的情况下，他不敢表现出来。
拉库特顺着万旭的手指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人。
就好像是眼睛被磁石吸引住了一般，久久不能挪开，他也不知道这样不礼貌，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华倚楼。
“姑母，您看，您的魅力依旧不可挡，那边不是有人被您迷住了，只是您说的那个人，他不长眼。”
看到有人盯着华倚楼看，华经纶调侃道，想缓解一下姑母的愁绪。
“别油腔滑调。”
看到那个丑陋的年轻人盯着她看，华倚楼好看的眉毛弯成一道银钩。
“喂喂喂！”
万旭在拉库特眼前晃了晃，打断了拉库特的直视。
“你干嘛啊你？”
把万旭的手推开，拉库特转了回来。
万旭没有说话，只是用胳膊肘捅了捅拉库特，眼神示意他看霍顿。
拉库特是半文盲，但他不是傻子，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是不该。
“大哥，要不，我们去搭讪搭讪？”
提议的叫朱子文，他倒不是什么军官的孩子，他爹是昆镇知县师爷。
在私塾时候，他就认识了霍顿一伙，知道他们身份后，就千方百计的巴结他们。
因为霍顿他们大多数都是军营的孩子，智谋稍有欠缺，所以这个朱子文就专门给他们出馊主意，一拍即合，所以也就玩到一块儿去了。
“嗯？你说什么？”
因为朱子文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霍顿也稍微清醒了过来。
“大哥，咱要不就去搭讪搭讪？”
“这样，不好吧！”
霍顿心里也想这么做，但是出于矜持还有所谓的面子，又有些勉强。
“大哥，要不我去他们那边，假装惹着了他们，然后您过去赔罪？”
朱子文靠近霍顿，几乎就是在耳朵边说了。
霍顿听到这句话，眉毛抖了抖，脸上的粉也不知道抖落了多少。
他没有急着表态，只是用指尖敲了敲桌面，然后一口喝过桌上的一杯酒。
“子文，真不愧是咱们的狗头军师，下个月咱就进军营了，你跟我一起吧！”
“好嘞，谢大哥，谢大哥。”
从小开始，就等着这一刻呢，朱子文不知道多开心，更加想把这个任务给完成好了。
“没事，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拍了拍朱子文的肩膀，霍顿亲自给朱子文倒了一杯酒，“来，加点酒味。”
朱子文笑着接了过去，往往他是滴酒不沾的，因为要一个一个把这几个大哥给送回去，这次能得到大哥亲自倒的一杯酒，这酒，喝的比以往其他人喝的还值。
“库特，你和子文一起去把这件事办好！”
霍顿又拉过拉库特和万旭，他们本来就在旁边，对这个计划他们也都是清楚地紧，一听到自己去帮助朱子文，拉库特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朱子文的人缘在这里面还是很好的，就在于他把自己地位摆在最下面，摆的实在是太端正了。
“大哥，会不会有点不妥啊！”
一个混混看到这两个人样子，觉得他们应该来历不凡，感觉还是少惹为妙，想上前劝阻。
“有什么不妥，我们只是去道歉，他们两只是一不小心惹了他们，怎么，在我们地界还害怕？害怕他把我们都宰了？”
兴致被阻挠，霍顿也没什么好话说。
看到霍顿这个样子，这个混混不再说话，他只是个下人，不敢多说，只能跟着主子做。
“看你们两个的了！”
霍顿搂了搂两个人，然后精神一震，准备闪亮登场。
“呵呵！”
顾少英突然笑起来，嘴里一枚黄豆豆吐了出来。
“喂，脏不脏啊！”
黄豆差点砸到妙妙，也幸亏他闪得快，躲过了黄豆，黄豆掉到了地上。
“抱歉抱歉！”
顾少英摇了摇手，可是笑根本没有停下来。
“怎么了？”
胖子看了看周围，和往常差不多啊！
“那几个不开眼的癞蛤蟆！”
说完，顾少英瞥了一眼华倚楼。
“真想看看那个冰山女，儒门圣女被人调戏时候表情！哈哈哈！”
声音，甚至有些开始变大。
不得不说，笑点真有点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