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吓得有些六神无主,但也很快镇定下来,我急忙拿着手机,跑下来开始打车去医院。
下车的时候,我要给师傅钱,师傅看了一眼我那鲜红的裙角,说不要钱了,让我赶紧进医院。
我说了声谢谢,捂着疼痛的小腹进了医院,夜里的值班医生,快速的将我拉进了B超室,结果出来后,只是告诉我,胎停了,必须马上做流产手术。
“你说什么?”我躺在担架上抓住医生的衣袍,有些不敢相信的质问道。
“韩小姐,你这孩子没了……”医生有些歉意的告诉我。
“为什么会胎停?”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医生告诉我,这原因有很多,可能是胚胎天生发育不好,也可能是遗传因素,激素分泌不足,或者孕期病毒感染什么的。
“我看了下,您这胎儿应该是停止发育有些天了,可能你没有注意到,依你现在的情况,必须马上进手术数进行刮宫手术,不然会影响以后再孕的。”
竟然停止发育有些天了,我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对,是我没有注意到,刚开始,还有一些反胃恶心的症状,可最近这几天,居然什么都没有了。
我被推进手术室前,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竟然是邓也夫打来的,我慌忙的按了拒接键,将手机直接关机了,此刻我不知道该如何的面对他,我怕接通了,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进入手术室后,我再次拉住了医生的衣袍,说她说,我不需要麻醉,我想记住这刻苦铭心的痛。
“可是不打麻醉,很痛的,跟生孩子一样的痛。”医生眼里尽是震惊。
“我生过孩子,所以不怕。”
最后医生拿我没有办法,撤掉了要给我麻醉的医生。
当机器进入我体内的时候,我双手抓紧了床板,一脸的痛苦,可我却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半小时后,我苍白的从手术室里出来了,医生将我推进了病房,给我挂掉了消炎水,让我好生休息。
躺在床上,我有些茫然的看向窗外,天色已经亮了,眼泪从眼角悄然滑了下。
可能是身体太过于虚弱,也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梦里,我梦到了有些血淋淋的孩子,她就这么盯着我,眼里流出来的是血水,不知道为何,我一点都不害怕,只是心里很难受,我朝她走了过去,伸手想要抱住她,可就在我伸手的时候,她突然不见了,我整个人慌了起来,开始着急的寻找起来。
可我找了好久,怎么也找不到,我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七月。”
突然听见有人叫我,我猛的抬头,看向来人,居然是苏墨,苏墨一脸邪恶的看着我,拿着一个玻璃瓶在我身前晃了晃。
“你看这里面,装的是不是你的孩子。”
我定睛一看,发现那孩子被泡在了玻璃罐里,流着血泪在喊我妈妈。
“还我孩子。”我起身想要去追,可苏墨不见了。
画面一转,我发现自己的肚子又大了起来,我很是惊喜,有些高兴,我的孩子回来,可眼前出现了段天成那愤怒的脸,他一脸怨恨的看着我。
“韩七月,你居然敢设计我,我要杀你的孩子。”
我慌忙的摇头,说不,说这孩子是无辜的,他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我头这么一摇,苏醒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换了成了高级病房,我有些疑惑的转头,瞧见邓也夫背对着我站在阳台外,手里还夹着一根快要抽完的香烟。
从我认识他以来,好像没有见过他抽烟。
他扔掉了烟头,又拿出香烟,再次的抽了起来,我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心酸。
在邓也夫连抽了五根烟后,邓也夫拿出了手机跟别人打起了电话。
“你不是跟我保证过,要护着她,护着我的孩子吗?”邓也夫朝着电话那边低声嘶吼了起来。
吼完,他扬起手打算摔电话,可能是怕吵到我,强忍着怒气将手机塞进了裤袋。
他转身瞧见了我,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他推开玻璃门,进了病房,走到了我的身前。
我强忍着疼痛坐了起来,泛红着眼,伸手拦住了他的腰,眼泪浸湿在了他的衣服上。
“对不起。”我难受的说着。
邓也夫身子有些颤抖,只是用手轻拍着我的后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这么静静的抱着,眼泪流的越来越凶了。
两人就这么过了许久,邓也夫有些嘶哑的开口,说我身子还嘘,让我好生休息。
他让我躺了下来,打算转身的时候,我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先别走,这会,突然间,我好怕邓也夫会离开。
“我不走,我就在阳台上站一会。”邓也夫转头安抚着我,我嗯了一声,松开了手。
我瞧见邓也夫站在阳台上,又点燃了一只香烟,没过一会,雷姐匆匆的打开了房门,见我躺在病床上,又看了看站在阳台上的邓也夫,嘴角蠕动着,可是也没有说出来。
邓也夫见雷姐来了,将烟头仍在了地上,用脚踩灭了,才推开玻璃门进来,他看着雷姐的眼神有些恼火。
“也夫,我……”
“出去说。”
邓也夫出去后,我打开手机,看到提醒,我手术的时候,邓也夫足足给我打了十八个电话。
我有些无力的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眼泪又滑了下来。
可是没多久,叶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急忙接起了电话。
“姐,不好了,今天的媒体在报道你跟苏墨的事情,还说你把段天成气的脑出血,被段家给赶了出来……”
“新闻出来多久了?”
“半小时了。”
出来半小时,段家都没有做任何的回应,不用看,这些,一定是段家的某个人报道出来的。
我哦了一声,打算挂电话,叶子让我等等。
“压下去了,就在前一秒,所有的负面新闻都被压下去了,还有苏墨开始澄清了,说只是朋友,吃了顿饭,还播放了甜品店的监控,证明这是别有用心的人在故意设计你和苏墨……”
我拿着手机一直沉默着。
“哟,这段家可真是马后炮,见苏墨发了申明,这才表态,说段家人都在医院里守候着段天成,没有注意到新闻,特别申明,说相信姐,还说你没有被赶出段家。”
我嗯一声,叶子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便挂了电话。
我掀开被子,艰难的起身,慢步走到卫生间,这时邓也夫开门见我这样,快步过来,直接将我抱进了卫生间,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扒掉了我的裤子。
我错愕的看着他。
“我在门口等你,等会抱你出去。刚手术没多久,不要乱动。”
邓也夫抱我出来的时候,雷姐还在病房内,她有些愧疚的看着我。
等邓也夫将我抱到床上后,雷姐看向他。
“我还有话跟你说。”
“我心意已决。”邓也夫淡漠回应。
“你这样做很危险的,我不能让我你这么冒险,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