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在御央的开口下,一行人都站立起来,再次尽忠尽职的保护起三人来。
次日,众人想要加快速度赶路。
却不想意外再次发生。
知道自家丫鬟身体不好的朝容,一路上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流云的身体状况,即便流云一直坚强的硬撑着,没有和朝容诉说,但朝容如何不能从她那苍白的脸上知道她的身体已经不堪负重了?即便知道若是慢下来赶路,会遇到昨夜的刺杀,可她更不希望这个和自己唯一有着感情的妹妹病倒,便出声对御央说道:“御央,流云的身体不好,能否再次暂时歇一歇?我知道此刻不应该提出这个要求,但是……”
“流云的身子恐怕是招架不住了,而我们越是拖只会更加危险,我们不能放慢速度。”说话间一直看着朝容眼睛的御央在说完这句话后,便看到了朝容眼里的失望,看到她像是要说些什么,直接出声组织了她再次说道:“我们现在不能慢下来,但流云的身体也不适合再赶路了。我们接下来必须加快速度,而刺客的目标是我,只要流云不和我们在一起便可。”
朝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御央,她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她怎么舍得丢下流云而自己远赴他国呢!不由的反驳道:“不行!我怎么可能把流云一个人丢下来。”
御央有些发愣的看着朝容,他没有想到朝容居然会这样想,不由的有些无奈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和我们先走,让流云和容依一起走。暗杀者是冲着我来的,而想必也打听到了你的事情,你只能和我走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护你,而容依又会易容,让流云和他一起慢慢赶到西决国才是最好的办法。”
此刻,朝容才清楚的明白自己误解了什么,打心里她是不愿意和流云分开的,但一低头便看到了面色苍白的流云,深深的抿这唇,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流云就拜托你了,请帮我给容依带声谢。”
而脑子一直浑浑噩噩的流云,在看到自家小姐将自己交给那个容依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泪水夺眶而出:“小姐!流云怎可离开你!”
同样不舍的朝容却不得不摆出严肃的脸孔说道:“流云,你的身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容依会易容,他定能够同样安全的护送你到西决国。”本想再挽留的流云听到耳边那句不知道谁人说的话后,只好双眼含泪的点了点头,同意。
正如耳边人所说的那句话一般,此刻的自己若是继续待在这里只会是小姐最大的负担,反而不能有任何的帮助。而没有任何保护力的自己此刻离开才是最好的,相信御公子能够保护好小姐。
当流云和容依缓慢在后方跟随的时候,御央朝容一行人便是直接更快的加速行驶速度。
而在接下来的几日里,众人并没有受到什么阻力。
是夜,众人轮流休息值夜时。
黑暗里倏地传来了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晟影猛然拔剑,将众人唤醒。
车厢内的朝容皱着眉头,盯着面前被击落的箭,心头闪过一丝恐惧和不安。
在车厢外密密麻麻的羽箭,在御央的内力下虽然被抵御了一部分,但是还有更多疯狂的扑来。
但为了应对这箭阵,纵使是强者的御央,内力也不免有些不及,对马车的控制出现了一丝漏洞。
然而任何漏洞就都是敌人的机会!
那名充当车夫的暗卫顿的闷哼一声,手中那条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的马鞭猛地抽打过去,身上黑衣衫猛然撑大,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下面的肌肉的力度。
既然对方是来暗杀的人,那断不会是只有射箭的这一人,但对方在暗我方在明的这种情况下,要不能轻举妄动。众人再次团团围住马车,不留丝毫破绽。
夜色中果然冲出数条黑影,冲向马车。
“不好!”心下暗自一惊,众人纷纷而动。
“咻咻咻!”几声声响而出,射箭者再次射出几只羽箭,这几只羽箭带着深厚的内力,御央从马车里飞身而出,挥剑将几只羽箭击落,他知道这个人不是其它暗卫所能对付的,他必须亲身而出才可以。
但是射箭的技术再高超,也必须得和被射着隔着这套距离,否则他如何才能发挥弓箭的最大能力!
那么近战便是最好的机会,御央飞身向他飞过去,却不想对方的轻功丝毫不比自己的差,在他飞身过来的时候也同时动用轻功向别处飞去,并同时再次射出几只羽箭,御央只能再次挥剑将羽箭击落。
而此刻。这注定是一场恶战!
马车里的朝容,握着手里的万冰寒针人天交战,她怕自己使出这套针后,会引起更大的暗杀计划,毕竟这还在东丰国内,更何况自己还没有熟练的掌握这套功法,若是自己失物,没有帮助到对方,反而是为对方带来更大的麻烦该如何?
念及此处的朝容,还是选择了相信御央,静静的坐在马车里等着。
而不远处交战的两人正打的难分难舍。很快,暗杀者便发现了御央的一个弱点,那便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那辆马车十米远,像是在保护着什么。想到此处的暗杀者,眼睛一辆,再次抽出两只羽箭射了过去!
一只没有什么力道的飞向御央,而另一只注入了至少七八分内力的羽箭却是绕过他,直接飞向马车里!
说时迟那时快,御央看似用尽全力,却是虚剑向暗杀者一挥,引的暗杀者向后一退。而此刻御央则是抓住机会赶紧追向那只飞的极快的羽箭。
就在羽箭快要抵达车帘时,御央赶紧掷出手上的剑,将箭头砍断,并且卸了箭头的力度,正想松口气的时候,却不想被砍断的箭尾竟不受影响的直冲进去!
而车内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的朝容,只觉得眼前一闪,有什么东西射入自己的肩膀处。
听到车内人的闷哼声,御央知道朝容定是受了伤!不由的爆发出怒火,再度拿起剑用尽全力的挥向暗杀者。
“噗嗤。”这次暗杀者没想到御央会这么快反应过来,并且没有查看车里人的伤势便再次战斗,他更没有想到车里的人对于御央来说有如此重要!他只是,死有不甘……
御央将他斩杀后,飞身进了马车里。扶着朝容为她治疗。
“朝容……不若你和流云一般也跟随我的暗卫一起赶路吧。”御央看着那鲜红的伤口,只觉得胸口处闷的他喘不过气来。然而,朝容却是苍白着脸笑着说:“不,我要和你一起。”御央抬眼,满目装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得心疼,说道:“为何?”
“一路上,不,不光是一路上,自从遇到你以后,你帮了我那么多,我怎可丢下你一人冒险?让我一起吧。”
听到这的御央内心有些复杂,他既想对方留下,却又不想对方冒险。
许是知道他内心的想法,朝容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他。这样的朝容不是御央能招架的,他只好点点头,表示同意让她留下来。
微风习习,天气也不是很炎热,枝繁叶茂的灌木矗立着,脚下的小路想来是很久没人走过,野草都蔓延在路中央。
舟车劳顿,暗卫虽是身体强壮,也感到疲倦,众人脚步都减慢下来,更何况朝容还受伤,她一直咬着牙坚持,路途上没吱一声累,让随行的暗卫忍不住都翘起大拇指,赞一声朝容坚毅。
每走一步,朝容都花费全部精力,步履蹒跚,没有出过远门,现在脚上小水泡悄然而生。
御央跟在朝容身侧,看着这样子,心里有如火烤,一时不知道如何说。
“停下休息,路途还长。”御央站到最前面,威严的宣布,他不想看朝容坚持下去,看着都难受,这是一种折磨。
众人嘴上没说,心里缓缓松一口气。
“除了南宫朝容,所有人自动两人一组,轮流换班休息,这其中也包括我,现在是白天,刺杀的人没有夜晚那么嚣张,但也不能放松警惕,让敌人得逞。”
御央刚说完,他的下属都自发的分配,最后剩下御央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最前面。
“主子,你就不用守卫,这些事都交给我们暗卫。”暗卫说的是事情,只是非常时期,马虎不得。
朝容深深吸一口气,倔强的说道:“我也可以守卫。”她不想别人区别对待她。
御央深深看一眼朝容,他点点头说道:“那我和朝容一组。”一锤定音,事情分配好后,众人都坐在树下休息,补充体力,朝容坐下后全身乏力,完全不想动,她眯着眼,想借这时候休息一会,这几日没日没夜的赶路,她体力早已经透支了。
朝容一直休息不好,刚一坐下来就睡着了,眉毛紧蹙,似乎做梦了。
时间在沉默着流逝。
朝容发现身边的暗卫都悄悄散开,她微微蹙眉,看一眼御央,不明所以,御央伸出放在嘴唇上示意朝容别说话。
追杀他们的那群黑衣人慢慢出现,每个人都凶神恶煞,手里的剑一直在流血,朝容腿有些打颤,嘴巴说不出话来,脸上布满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