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你们真的错怪我了。”朝容走上前一步:“你们应该知道上次逢少爷在花园和我聊天吧。”
“你还敢说,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勾引逢赋,不要脸,勾引姐夫。”南宫朝欢听朝容提起这茬,顿时又气得七窍生烟。
南宫朝欢扭曲的面孔,让朝容内心百感交集,这就受不住吗?南宫朝欢,以后,还多着。
“你们误会了,逢少爷在花园拦住我,只是旁侧敲鼓的问我母亲的遗物。”
祸水东引这一招想来会让逢赋头疼吧,大夫人,不知道你能不能接招。
“你说了什么。”大夫人焦急的问道,南宫朝欢不解的看着大夫人,她母亲有多久没有这样急了?南宫朝容这贱人的母亲的遗物对她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我只是说,母亲留下的遗物归大夫人和老爷打理,我出嫁应该会作为嫁妆陪嫁。”
朝容俏脸,皱皱眉细想几刻钟才回答。
大夫人扭曲着脸,拉着南宫朝欢就走。
“母亲,你还没让南宫朝容拒绝逢赋。”南宫朝欢看大夫人不说话还让她走,顿时就着急起来。
“回去再说。”
“不行,我现在就要让小贱人去拒绝逢赋,逢赋是我的。”南宫朝欢甩开大夫人的手扭转身子,瞪着朝容,嘶吼道:“小贱人,识相的就拒绝逢赋,否则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南宫朝欢的威胁朝容压根不放在心上,惊不起她心里一圈涟漪。
“大姐,自古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朝容的亲事自由父亲做主,你应该去找父亲。”朝容看一眼南宫朝欢,把这个皮球踢给南宫庞,朝容相信,现在南宫庞急的脑门出汗吧,一边是生意,一边是爱女。
“走。”大夫人硬拉着南宫朝欢走出朝容的住处。
一路趔趔趄趄的走到大夫人的牡丹居,南宫朝欢嘴里一直叫骂南宫朝容。
“母亲,你要帮助女儿,母亲你去给父亲说说,父亲一定会为女儿做主的。”
大夫人看着毫无主见的女儿,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不管因为谁,她都不会同意把南宫朝容嫁给逢赋,逢赋既然打探那个女儿遗物才来求娶,一定知道什么,但凡他一开口,不行,她不同意。
“你在这里,我去找你父亲。”大夫人安慰南宫朝欢几声,看看艳红,皱眉吩咐道:“艳红,你好好照看大小姐。”
大夫人肚子去正厅。
“你们老爷呢?”大夫人没看见南宫庞,问了旁边的下人。
“回大夫人,老爷刚才送逢少爷出去后就没来这里,应该是去书房了。”下人继续收拾着。
大夫人火急火燎的就往南宫庞书房跑,还有几米之远就开口问旁边看书房的下人:“老爷在里面吗?”
“是的大夫人。”
“去给你们老爷说一声,夫人有要事相商。”
大夫人捏着手帕,在书房门外走来走去。不行,她得赶快阻止老爷,不能让逢赋娶了南宫朝容,否则这几年她的计划就功亏一篑。
“大夫人,老爷让你进去。”
大夫人听可以进去,提起裙角,几步走进书房,脚下哪有什么步步生莲,虎虎生风还差不多。
刚一进书房,大夫人就抢先说道:“老爷,你不能让逢赋娶朝容,逢赋是朝欢的丈夫。”
南宫庞现在就头疼这件事,被大夫人一说没好气的回答道:“你以为我愿意,逢赋用生意上的事情威胁,我只得说让他回去,我考虑考虑。”
大夫人一听南宫庞没答应,还来得急。
“不管怎么样,老爷,你那么喜欢朝欢,朝欢是非逢赋不嫁,老爷你要答应。”
大夫人再接再厉的说道,没有南宫庞开口说逢赋不娶南宫朝容,她不放心。
南宫庞在书房想了很久,也找不出办法,正是苦恼之际,那里有心思应付大夫人,不耐烦的说道:“你下去吧,这件事虽然是一拖再拖,逢赋说了他只娶朝容,还不惜用生意来威胁,你让我怎么办。回去吧,别来打搅我。”
眼下也不能让老爷改变主意,大夫人眼睛一转,以后经常和老爷说,他总会改变主意的。
“老爷,你好好想想,朝欢是你最喜欢的,我下去了。”大夫人才走出门口南宫庞就甩袖子说道:“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大夫人一听,心里恨得牙痒痒,脸上没有发作,一步一步的离开。
南宫朝欢呢在牡丹居一直徘徊,等不到大夫人回来,心里不是滋味,想着没人,她趁机去教训南宫朝容一顿出出气。
“大小姐,大夫人说了让你在这里。”
艳红看南宫朝欢站起身就走,心里有点急。
“小贱人,你一个狗奴才也敢拦住本小姐,滚。”南宫朝欢一巴掌把艳红打蹲下去,心里想着南宫朝容更是生气,又补上一脚。
南宫朝欢目中无人的走出牡丹居,艳红踉踉跄跄的追在后面:“大小姐,你回来。”
才走出牡丹居,就看见大夫人走过来。
“不是让你在牡丹居吗?怎么跑出来了。”大夫人没问艳红怎么走路姿势不对而是大声质问:“怎么不让大小姐好好待着,你干什么去了。”
不给艳红辩解的时间,又是一巴掌,艳红精致的脸上两个红色的手印,似乎炫耀主人的功劳。
“你给我去柴房好好待着,作为一个下人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真是没用。朝欢,这事不着急,慢慢来。”大夫人安慰安慰朝欢。
看南宫朝欢还不听,大夫人只得再次劝慰:“朝欢,现在是风头正盛,你别去找南宫朝容的麻烦,好好待在你闺房,母亲会帮助你的。听到吗?”
一听大夫人会帮助她,南宫朝欢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大夫人进了牡丹居。
大夫人真是锲而不舍,每天都会去找南宫庞说这件事,越到后面,南宫庞越没有选择,要把南宫朝容嫁给逢赋,大夫人又不能说出她真实的目的,每一次两人都是闹得不欢而散,每一次南宫庞都会厌恶大夫人一分,越发认为她是无理取闹。
最安静最和谐的就是朝容这里了,每天流云都会把外面的事情传给朝容。
“流云,棋子该让她动起来了,走,好久不去柴房,是该去看看了。”
朝容带着流云悠闲的来到柴房,艳红无所事事的发呆。这几日的休养生日,脸上的印子淡许多,腿上南宫朝欢那一脚也不影响走路。
“艳红姑娘这生活似乎不错。”
朝容推开柴门,睥睨着艳红。
“四小姐,奴婢也是没办法。”艳红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苦笑,她一个下人,不能选择。
“艳红,有时候报仇很简单。”朝容走进艳红,低声说道:“大夫人凭借的就是老爷的宠爱,如果你爬上老爷的床,大夫人就失宠,你也就是南宫庞的女主人,而不是南宫府的丫鬟。”
艳红瞪大眼睛看着朝容,忽然觉得四小姐才是最可怕的人,大夫人的狠辣,大小姐的无情都是明面的,而四小姐是无处不在的,让人防不胜防。
“她们欺负你,因为你只是下人,要不要改变命运就看你的选择,艳红,现在大夫人和老爷闹得不愉快,大夫人一心找老爷的麻烦,如果你能找准机会,抓住机会,我想……”朝容没说话而是站起身走到柴门那里淡淡的说道:“如果你先改变命运,我现在就帮助你,把你带到老爷身边,机会只有一次。”
朝容没有看艳红,背对着她,等着她的决定。
艳红不喜欢南宫庞,他在她眼中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只是这几日的生活遭遇,艳红闭着眼睛。
一个人长期被压迫,开始会默默忍受,有一天承受不了,只要有导火线就会引爆,艳红就是这样的情况。
“四小姐有什么办法救奴婢。”
艳红站起身来,用一种从未用过的语气问朝容,她没得选择,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艳红,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以后不要怪罪我。”
朝容有些同情艳红,只不过她一开始就站错阵营,投靠大夫人。流云拉着朝容,脸上的表情丰富无比,经历过小环的情况,看过艳红的无辜,流云很庆幸遇见小姐,如果不是小姐,她这样胆小怕事的人肯定早就被大夫人发卖了。
“没事。”
朝容拍拍流云的手,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没事。
“四小姐请放心,奴婢只会感激,不会怪罪四小姐。”艳红对着朝容,双膝下跪,行了一个大礼,朝容听见咚的一声,她立刻转过头,把艳红起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大夫人在针对艳红时就不会有过多精力来管逢赋和南宫朝欢的事情。
“这样吧,一会你假装给我送东西,我这就去请老爷子去我那里。”朝容没有很多怜悯艳红,她不是流云。
“谢四小姐。”艳红眼中有一种叫恨意的东西衍生,她掩饰很好,朝容也发现,不过是恨她还是大夫人,她不在乎,恨她的人不少,希望她南宫朝容消失的也不在少数,更何况区区一个艳红。
“老爷子最近心情不好,想来和大夫人争执太久的问题,他需要听话温柔的解语花,你可以穿着毕竟淡雅而不艳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