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朝欢嗤笑一声,“你就别在这里继续假惺惺的了,收起你那副让人恶心的嘴脸,我看着想吐。”
南宫朝容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继而冷冰冰的看着她,“那好,我就不和你继续废话了,你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南宫朝容这句话,让南宫朝欢和夫人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尴尬不已。
原本就是她们先挑衅在先,现在南宫朝容这句话就更像是打她们的脸。
南宫朝欢语气依旧温柔,可是脸上却一丝笑容也没有,“二妹说的这是什么话……”
南宫朝容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说的自然是人话,难道……你听不懂吗?”
艳红嗤嗤的笑着,用帕子捂着嘴唇轻笑,眼角眉梢皆是嘲讽。这样一副挑衅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南宫朝欢。
南宫朝欢胸口顿时积了一口怨气,今日原本想着给艳红和南宫朝容一个下马威,谁知却把自己给搭了进去,真是得不偿失。
夫人按耐不住了,直接出声道,“你可要放尊重些,在南宫府,你还这么无理取闹,可仔细着你的皮!”
南宫朝容看了一眼艳红,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容,“你是不是在说笑啊,这府里的人谁会把夫人放在眼里,现在还想用这招来蒙我,我可不是原来的南宫朝容。”
她嗤嗤一笑,又微微靠近了些,低声道,“难道夫人还想一直在我面前狐假虎威,装出一副正室的气派给我看?”
夫人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她已经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她踉跄了一下,整个人都瘫软无力的靠在南宫朝欢的身上。
南宫朝欢有些嫌弃的看着夫人已经几天没有好好梳理过的发髻,隐忍着心中的怒火与呕意,把她推开。
她松了口气,道,“再怎么说,现在她还是南宫府的夫人,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她这句话说完,艳红眼中立刻冷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许多。
南宫朝欢冷冷的看了一眼艳红,不屑的嗤笑一声,微微侧身,看着一旁盛开正好的月季花。
摘下一朵娇艳,盛开的最灿烂的,在鼻尖轻轻嗅着,“这花可真香,可是她开的再漂亮,还是上不了台面,时间久了,太过腻人,也还是会被抛弃。”
说罢,她淡淡一笑,手送来,月季顿时掉落在地。
锦缎面的绣花鞋踩在月季上,不断地碾压,踩碎。
艳红的脸上冰冷一片,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南宫朝容适时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三人。
夫人听见南宫朝欢的话,脸上顿时一扫阴霾,得意的昂首挺胸,瞥了一眼艳红。
艳红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掩去眼中的神色。
夫人见状,以为她是怕了自己,更加得意,“朝欢,你说的可真好,不过有人可就要不高兴了。”
南宫朝欢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轻应道,“我说的不过是事实而已。”
在这南宫府,她的母亲没有本事,拉不住父亲的心,如今又来了一个狐媚子,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这时候她若不是不帮着母亲以后说不定都不能回到南宫府了。
南宫朝欢看向艳红,笑着说道,“姨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艳红闻言,抬眸,轻轻点头,“大小姐说的对,可是毕竟她现在最美,在花儿全部败谢时期,她依旧美好也就足够了。”
南宫朝容看向艳红,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来这个艳红姨娘的确有些本事,要不然不会在这府里这么受宠。
依照南宫庞的性子,不一定会一直宠爱艳红,可是在这府里这么多小妾中,她还能这么受宠,凌驾在夫人之上,想必也废了不少功夫。
她笑了一下,漫不经心的看着一旁的花儿。
艳红继而又低声道,“夫人现在想必心里不好受吧,就算大小姐回来了又怎么样,你以为大小姐能帮你撑腰吗?别痴心妄想了,她现在连自己也保不住了。”
夫人皱起眉头,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艳红嗤笑一声,忽然转头看了一眼南宫朝容,却见她离自己有些距离,便放下心来。
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道,“她怕是也快和你一样,哦不,是已经和你一样了,不过她比你还早惨。”
南宫朝欢脸色一变,冷冷地瞪着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南宫朝欢呵斥道,“闭嘴!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是不是活腻了。”
艳红嘲讽的看着她,“你是恼羞成怒了吗,大小姐,呵呵呵,我可没有说错,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实说。”
一个不受宠的女儿,一个不受宠的女儿,还真是般配,不亏是一家人。
夫人不嫌事多的问道,“朝欢,她说的可都是真的?你和逢斌到底怎么了?你怎么都不和母亲说啊。”
南宫朝欢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母亲还真是愚蠢,不但帮不了自己的忙,反而还给自己添麻烦,真是气死了。
可是夫人却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见她不说话,不放弃的继续问道,“你说啊……”
“说够了没有。”
南宫朝欢冰冷无比的声音把夫人吓了一跳。
她愣了一会,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南宫朝欢皱起眉头,嫌弃的瞪了她一眼。
转身,对艳红说道,“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免得以后没有父亲的宠爱,过得连畜生都不如。”
她双眼微眯,一丝寒光闪过。
艳红毫不在意的说道,“大小姐说的话,我一定会牢牢的记在心里,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
她话锋一转。笑吟吟地说道,“不过,现在大小姐最应该嘱咐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说罢,她看了一眼南宫朝欢身后的夫人。
夫人因为南宫朝欢的话,沉默了许多,听到艳红这么说,她也没有出言反驳。
南宫朝容看着沉默的夫人,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皱起眉头,轻轻摇摇头,没有多管闲事。
艳红见夫人没有说话,得意的瞥了一眼南宫朝欢。
南宫朝欢淡淡的说道,“其他人就不用你费心了,你还是要管好你自己,要记住,你只是一个妾室,而且……还没有孩子。”
南宫朝欢一番话直接说到了艳红的心里,她有些不满,深吸一口气。
她别过脸,看着一旁,轻笑,“可是……我不在乎。”
南宫朝欢嗤笑一声,“不在乎?姨娘莫不是在开玩笑,天下女子应该没有一人不在乎自己的肚子吧。”
她顿了一会儿,继而低声道,“难不成,你是不想怀上父亲的孩子。”
艳红皱起眉头,猛然看向南宫朝欢,“大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句话要是被人传了出去,那可不得了。
如果被老爷听到了,她的一生可就完蛋了。
想到这里,她就有些恼火,不悦的看着南宫朝欢。
南宫朝欢没有继续搭理她,而是对南宫朝容说道,“二妹现在倒是变得很聪明。”
南宫朝容转身,轻笑,淡淡的瞥了一眼南宫朝容,“不过大姐好像变得更蠢了。”
南宫朝欢也不恼,只是淡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可以随时随地让我讨厌你。”
“没想到我还有这个本事。”南宫朝容笑了一声,似乎很是高兴。
“不过,你狐媚的功夫,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原来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南宫朝欢眸光继而冰冷,嘴角噙着一抹笑容,看上去却是十分嘲讽不屑。
南宫朝容也不恼,只是慢慢踱步,移到她的身边,离她只有一点点的距离。
南宫朝容面颊微红,皮肤白皙,看上去心情很好,比起南宫朝欢来,倒像是年轻的小姑娘。
原本南宫朝欢心情不好,这几日也没有休息好,皮肤变得蜡黄,和南宫朝容一对比,更加疲倦了,到像是比南宫朝容大了不少似的。
南宫朝容挑眉,故意叹了口气,“可是大姐想学也学不来了,不如……大家跟我学学狐媚功夫,说不定呀……还能让大姐可以拉住姐夫的心呢。”
说罢,她捂着唇,嗤嗤的笑起来。
在南宫朝欢的耳中,是那么的嘲讽。
她不屑地嗤笑一声,“像这种下流的本事,你就留着自己用吧,我可不稀罕。”
她这才细细的瞧着南宫朝容,只见她一身水蓝色锦纱长裙,一头乌发简单挽起,一支刻着芙蓉的簪子斜插在发髻上。
一举一动,皆若画中人。
南宫朝欢红了眼,原来她最瞧不起的人,现在居然出落如此。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脸上带着一抹不自然的笑容,维持着她所为大家闺秀的风范。
南宫朝容的双眸细细的打量着南宫朝欢,红唇微微张开,话语如同流水般软糯。
“可是……我听姐夫说,好像他也并不喜欢你,似乎从来没有在你的房里留宿过,不如大姐还是好好想想……如何保全自己在逢府的地位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