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很快过去。
“父亲!”秦风的伤势真正无力回天,几日来秦羽都全身心陪着父亲,若自己不是执意跑去寻找药王本还可有三月时间陪伴父亲的,可如今秦羽后悔却没办法。
他尽量陪伴父亲,可今天秦风还是倒下了,床前他握着秦风的手,“羽儿在这,羽儿在这。”眼中含泪。
“羽儿!”床上虚弱的秦风见秦羽流泪却微笑,“别伤心。你父亲我早预料到今天。死了亦好,这十几年来一直受病痛折磨,死对我亦是一种解脱。我可以去跟你母亲团聚了。”
“父亲!”一听此话秦羽不知再说何话仅是流泪。他悔啊他恨啊,若不是自己跑去找什么孙思淼,若自己呆在府中那天玄冥双煞潜入府中,亦许有自己在便能解决他们,父亲便不会受伤了。
让父亲最后的三月生命都被剥夺。而自己眼睁睁看着却无力回天,无可奈何之下心一阵阵痛,愧疚,悔恨。
“羽儿,羽儿!”此时秦风已虚弱他说着,“哈哈,哈哈,你知道吗?为父最骄傲的,便是有你如此一个儿子。若让你母亲知道如今我们的孩子,长得如此大了还修成如此一身气功,她不知要有多高兴?她不知要有多高兴!”
“父亲!”秦羽继续流泪。
“羽儿,我要死了!”接着秦风脸色严肃,“我现在说的话,你要认真听,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认真听。”
“父亲,你说你说。”秦羽点头,“孩儿在这你说什么,孩儿都听。”
“其实羽儿,你知道吗?你还有一个姐姐。”秦风声音。“姐姐?”一听此言秦羽愣住。
“没错,你曾经有一个姐姐。你是我跟你母亲,第二个孩子!”秦风诉说,“其实上次,为父骗了你。你母亲不是妖兽所伤!我的伤势亦不是妖兽所伤。你上次的怀疑没错,我们当年的确是遭人毒手!
你姐姐跟你一样漂亮五官精致极了,性格亦非常调皮。我记得那时她总喜欢到处乱跑,仗着自己气功天赋亦好欺负同龄的小孩子,惹得那些父亲母亲经常跑来跟我告状。她名字是你爷爷取的,叫做秦茵。当时你姐姐已五岁了。你母亲又怀了你。当时我们一家人多快乐啊,多快乐啊,多快乐啊。
可那次我跟你爷爷、你母亲、你姐姐,路过瀚海沙漠,哪想灾祸突然便降临了。你爷爷被杀,你姐姐亦被杀害。我亦受重伤,你母亲拼着施展禁术才跟我一起逃了出来。但亦因此生下你后便承受不住伤势去世。更连累羽儿你从小资质不好,一直炼气不成功遭受众人冷眼嘲笑。
那三个人一个个化成灰我都记得。他们丑恶的嘴脸一次次在夜晚我的梦中出现。这十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报仇!可我知道我跟他们的差距太大,实在太大了。且我答应过你母亲要好好把羽儿你养大,于是我不敢说不敢告诉任何人。我本来打算将这仇恨带入棺材!让它永远不曝光。”
“什么?”秦风一番话让秦羽彻底呆住了。
“可是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啊,我不甘心!”秦风眼睛发红咬牙切齿,“我不甘心,那三个人,如今还逍遥自在!”他表情狰狞秦羽可感受到父亲话语中蕴含的仇恨。
“我不甘心啊。”他流泪,闭眼,“可本我便算不甘心亦不打算将此事说出。可后来,羽儿你却展现出来如此惊人的气功天赋!仅仅炼气期便能打败炼气宗师级别强者,更是炼气成功不到四月便晋升罡气修为!如此妖孽资质我在江宁是听都没听说过啊。听都没听说过。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上天最后还是待我秦风不薄,待我秦风不薄啊。给了我秦风,如此妖孽的儿子。哈哈哈,待我秦风不薄。”
“父亲!”秦羽冷声,“他们三人,是谁?”
“这件情的来龙去脉,我都写在一封信中。”紧着秦风却说着,“此信,如今在你太叔公手中。不过,你现在不能看那封信。”他并没告诉秦羽仇人的名字。
“不能看?”
“不错。”秦风说着,“羽儿,我要你答应我。除非你的气功修为有朝一日到达高级炼气宗师境界,否则绝对不可看此信。”“这?”秦羽楞。“羽儿,答应我!”秦风却上身倾出紧紧抓住秦羽手臂,“答应我!”低吼着。
“好。父亲,孩儿答应,孩儿答应!”见秦风如此激动秦羽赶紧说着。
“我不甘心,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我做梦都想报仇将他们三人碎尸万段!”秦风说着,“可你若没有实力知道此事仅会白白送命。若因此让羽儿你陷入危险,那这仇,不报亦罢。”他咳嗽,“重复一遍,我刚才的要求!”此时已更加虚脱。
“重复一遍!”他盯着秦羽。
“父亲,你放心,孩儿答应您。”秦羽流泪,重复承诺,“除非孩儿实力到达高级炼气宗师境界,否则,绝对不看那封信。”
“好。”秦风见秦羽答应点头又躺下握着他的手,“为父亦不知将此事告知与你到底是对是错。你不要有太大压力亦莫要心急,若气功无法到达那般境界。我宁愿,不报仇。仅要羽儿你能快快乐乐。”
他看着秦羽,“你明白吗?”“父亲。”秦羽流泪,“你放心,孩儿明白。”
“别哭。别哭!”秦风见秦羽流泪自己眼睛亦有湿润色却是说着,“男儿有泪不轻弹,以后我不在了,你凡事都要靠自己!记住,男人永远不应该流眼泪,不管是因为什么!便算是我走了,亦不要哭!为父如今是要去找你母亲了,你应该要为我高兴,受病痛折磨十几年,要不是因为放不下你,我早便去找你母亲了。所以,别哭。”
“是。父亲。我不哭。”秦羽抹着眼泪可根本止不住,“我不哭。”
“好好,哈哈,好好。”秦风哈哈笑着随后手却垂了下去。
秦羽悲痛,“父亲!”
…
“什么?五湖帮付之一炬?!”
“是的,堂主。玄冥双煞包括整个帮派差不多全部死光了,仅有一些小喽啰无意中逃了出来。”
“是什么人,居然敢动我们春秋门的人?!查到什么了吗?”
“没有。江宁分郡天目阁以最高级别对此开展了调查,可亦没能查处凶手是谁,仅知道是一个施展狼形气功的高手,一身狼形气功出神入化应该有至少二十几三十年的修为,一个人悄无声息趁着夜色潜入五湖帮中无声无息便暗杀了大量高手。最后又正面对战,杀了玄冥双煞。”
春秋门安阳分舵舵主是一有着大黑胡须的中年男子,此时听着下属汇报他亦皱眉,“这么厉害的暗杀高手?施展狼形气功的?没听说有那个修炼狼形气功的厉害高手啊。”
“五湖帮是我春秋门麾下江宁分舵的消息才刚刚传出去可居然便被灭了!这是有人故意灭我春秋门威风啊,这件事情处理不了我们春秋门的脸便丢大了!”他一拍桌案,“继续查!发动门下所有关系,将江宁翻个底朝天亦要给我把他查出来!
“是,堂主!”
…
“少爷。”
两日后一墓碑前一白衣俊秀少年正在那喝着酒。正是秦羽,他这几个月来修炼内家拳调理身体加上正处在长身体时期如今身高已达七尺,远远一看身形显得格外修长,脸部轮廓变得鲜明了些不过还是显稚嫩的俊秀。此时明月来到他身后。
“少爷,”明月看秦羽痛苦亦眼湿润,“你要是想哭,便哭出来吧,”
“男人永远不应该流眼泪,不管是因为什么。……这是父亲说的。所以,我不会哭。”
“少爷。你别这样了。”明月眼中一痛,“若是老爷还在世,他亦不会想看到你此种模样的。”
“明月你放心。少爷没事。”秦羽仰头喝一口酒,“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少爷去做呢。少爷不会如此软弱的。”他看着墓碑上面‘秦风之墓’几个大字。
接着将剩下的酒全部倒在墓前,“父亲,你放心吧。那些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什么苏怀仁,什么春秋门少主?春秋门,我会把此门彻底铲除!还有您留下的信,孩儿会很快修炼到达高级炼气宗师境界,那些当年伤害母亲、姐姐的人亦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