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山中无甲子,岁月匆匆流逝,眨眼已过五年之久,八岁的天玉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书童,水蓝色的长发散落在腰间,一身书童的打扮,大大的眼睛遥望着四处。
然而十一岁的苍月却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双眼之中隐隐闪现杀意,走到天玉身边收敛起了自己严肃的面庞嬉笑起来,看到天玉后笑道;“呀!!~~师弟,此次下山猜猜师兄看到了什么?”
天玉后怒道:“师兄讨厌,每次都在身后吓我,白白等你几个时辰了。”
天玉没有急着想知道苍月带回来什么,开始幽怨了起来。
苍月看着一脸幽怨的天玉笑道:“这次出去,无意间得到一块万年寒玉,特地找炼器师打造出一把剑,送给你做礼物了。”
随后,苍月拿出一把水蓝色的长剑,隐隐有寒气传来,双指宽度,半米左右长短,十分适合天玉。
苍月把剑交给的天玉后问道;“师弟,你可知师傅唤我回来所谓何事?”
天玉握着手中的剑十分欣喜,瑶瑶头回道:“不知道,师傅叫我出来等你,和你一起前去。”
随后师兄弟二人向竹院走去。
住院内谢鲲真人盘坐在凉亭之中,看着师兄弟二人问道;“可知我为何不传授你二人功法?只传授你们修行心德?”
师兄弟二人没有急着回答,片刻后,苍月摇摇头问道:“弟子身负血海深仇,师尊怕我前往寻仇,痛快一时,悔恨一生?”
经过五年的时间,天玉也知道家人丧生于劫难之中,但是自己就像一个无头苍蝇,就算复仇也不知去何方,只知道对方是经历天劫强者,成功与否还不好说。
谢鲲真人瑶瑶头笑道;“我把我一身功法传授于你们师兄弟二人,将来只会出现两个我,修行应取百家之长。”
苍月这五年时间,刚刚达到凝气九阶,距离三源境也是指日可待,在谢鲲真人的吩咐下,没有急着突破。
然而天玉这五年时间,连炼体都没有去修行,只是一味的读书识字,没事去山上抓抓野兔野鸡,踩踩山果之类的。
谢鲲真人话了,二人沉思了起来,确实如真人所说,修行之路漫而悠长,不能仅限于眼前。
没等二人继续讨教,谢鲲真人开始讲述起自己的经历。
谢鲲自幼修行于《天道门》,门内强者无数,而谢鲲师尊正是天道门门主,一位达到神纹境的强者,门内长老数以百计。
一身收两位弟子,一个是谢鲲,一个是牧燎,天劫降至之时老门主决定在师兄弟二人之间选下一任门主,兄弟二人情同手足,谢鲲为了不与牧燎争夺门主之位,独自离去。
牧燎待谢鲲如自己亲弟弟一般,在老门主刚下决定之后也远离天道门。
师兄弟二人谁都不想与对方发生冲突,开始隐居了起来。
在老门主突破道纹境的时候,数方势力齐攻天道门,老门主力挽狂澜,之后也是身死道消,天道门强者被屠杀殆尽,剩下几位有数的长老苦苦支撑着天道门,从一方大势力,落为不入流的小势力。
老门主死后十余年,谢鲲才知老门主丧生,最后一怒之下杀入一个名为《道阁》的势力,几乎身死道消之时,牧燎出手相助,脱离道阁强者围攻,师兄弟再次相见时,已是沧海桑田,让人感叹不已,谢鲲道人虽然重伤,但却未伤及道根。
而牧燎却是断掉一条手臂,眼睛也被刺瞎了一只,身上无数的疤痕,显然这些年过的无比艰难。
最后二人隐居起来,为了给师门报仇,只能苟且偷生,现于世间,定会被强者追杀至死,而现在那个小势力天道门也是十分不好过。
天道门的崛起,也是让不少势力跌落于神坛之下,仇恨数十方,谢鲲与牧燎复仇之路,显现的无比漫长。
苍月与天玉听完也是闻声泪下,想想自己的出身,也没比谢鲲真人好到哪里去,二人如果没有谢鲲真人救助,如今已是一捧黄土。
苍月急忙拉着天玉跪下随后问道;“难道师尊要与师伯前去复仇?”
谢鲲真人缓缓点了点头。
师兄弟二人入门都没有行此跪拜礼节,听到谢鲲真人前去为师门报仇,天玉已是泣不成声,可以想象数个大势力,辉煌CD与昔日的天道门相差仅仅丝毫,几乎可以说谢鲲真人此次前去九死一生。
苍月没有向天玉但是双眼之中饱含着泪珠,默默跪拜起来。谢鲲真人看向二人笑道:“老头子我生死还未知晓,你二人下山历练去吧,我已为你二人定制好行程,将来就看你们自己了。”
谢鲲真人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虽说生机渺茫,但也不是有死无生。
第二日清晨,谢鲲真人离去,没有惊动师兄弟二人。
天玉醒来,直接跑到谢鲲的屋内,发现空空如也,桌上之摆放两封书信。
书信上标有名字,天玉那起自己的书信阅读了起来;“玉儿,为师此次前去了一桩心愿,此乃快事,要替为师高兴才对,离开之后,去寻‘遥荒陵’哪里会给你修行之路,一切尽在天命。”
虽然字数不多,却已表明了谢鲲真的心态,天玉细心的收起的书信喃喃说道:“祝师尊早日报师门之仇,我要努力修行,将来助师尊与师兄一臂之力。”
苍月在门口看着眼神坚定的天玉笑道:“你应该高兴才对,你哭起来很那看的,我送你前去遥荒陵,今后的路要分别了,修行只在你自己,师兄能帮你的也不多。”
随后,苍月拿起师尊留个自己的书信,观看了几眼,遍收了起来,没有给天玉看丝毫。
天玉有些不满,嘟着小脸看着苍月。
苍月看着天玉笑道:“等你将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在给你看,好不好?”
天玉有些无奈,只好缓缓点点头。
师兄弟二人收拾整齐站在竹院门口,已是九月,院外的树叶叶有些泛黄,随着秋风缓缓落下。
二人没有过多言语,两个身影渐渐的远离了山涧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