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绝峰问青瞳:“我注意到,你和别人只是对视一眼,对方就会七窍流血而死,这是怎么回事?”
青瞳恭恭敬敬的站在林绝峰的面前,回答说:“我有一种能力,可以让别人看到我的双眼之后,经脉尽断而死!”
“恐怖!”是林绝峰心里涌现的第一个感觉。他又问:“不是看到你的眼睛就会死吧?”说这话的时候,林绝峰坚定地看着青瞳的眼睛。
“的确不是!只有我在使用这种武术的时候才会!”
与林绝峰身边的那些龙朔女孩不同,青瞳总是画着很浓的妆,深咖啡色的唇彩和眼影,深黄色的头发齐肩长,束成一条松散的马尾。到了后来,林绝峰成为怡和武主的时候,很多人都知道他手下有这么一个可怕的浓妆美女。
青瞳的年纪并不大,至多不过二十岁的样子。鸭蛋型的脸总是冷冷的,很少有什么表情。林绝峰心想:“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更多的享受生活,而不是背负沉重的宿命,可惜……”
看着这个前卫的女孩子,林绝峰不由得有些心旌摇荡。心想:“单单就是为了这么个美女,也有必要去一趟维斯!”此时的林绝峰哪里知道,他后来在维斯的风花雪月,岂是一个青瞳能满足的。
林绝峰又问:“你的这种武术叫什么?”
“毁灭之瞳!”
“对什么人都有效吗?”
“不,只对比我境界低,或者和我一样的人有效。对于境界高的人,没有作用!”
“噢!”林绝峰感到安心不少。
最为恐怖的东西,并不是超出人们生活经验的,而恰恰就是生活中常见的事情,如果成为杀人的方式,才是最恐怖的。不要说交手的情况下,就算是正常接触,想刻意不去看别人的眼睛,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事实上,这也正是高手的可怕之处,只论修为境界的话,如果嘉禾没有十握剑,此时单凭一个韩冬就可以横扫他们了。
林绝峰淡然一笑,对青瞳说:“一直以来,在我们龙朔人看来,你们维斯人如果看上什么东西,必定是去偷,去抢,基本不会彬彬有礼的来要,或者借。事实上,你们也是这样做的。现在,嘉禾为了《子不语》就抢到我的头上了,而且如果我没说错,还有一家两口的人命,应该由他们负责!”
“嘉禾的人,凶狠残暴,自私贪婪,我们与他们不一样!”
“可你在龙朔也有一条人命!”
青瞳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
“记得那天有人在后面追你吗?”
“原来是大人……”
“龙朔人有句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如果大人认为青瞳做错了事,青瞳可以立即以死谢罪,只要大人能够帮助怡和……”顿了顿,青瞳鼓起勇气问:“但是,大人难道认为那样一个人不该杀吗?”
林绝峰沉思了片刻,点点头:“该杀!去偷有钱人,去抢富豪们,无所谓,反正今天的有钱人都是为富不仁。但事实是,往往是穷人成了他们的牺牲品。”
“大人能这么想,就太好了!”
“事实上,每一个人都是凶狠残暴的,区别只在于程度的不同。尤其现在这样一个社会,如果触动了自己的利益,兔子也会变成狼。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只是,这也证明了,你来请求我帮助,不仅仅是为了一本《子不语》。”
林绝峰的疑虑在于,怡和也不是省油的灯,想要《子不语》,就算不杀人,至少可以偷或者抢,这才符合他们民族的性格。他的猜测,立即被青瞳证实了:“怡和现在已经没有高武了,也没有人具有这种资格。而能够熟读《子不语》的人,必然有卓越的能力,所以如果能够帮助怡和,我们也将让他成为我们的高武。”
通过青瞳的介绍,林绝峰大致了解了高手社会的组织结构。一般来讲,高手隶属于武主,但是对于武主而言,高手只是他手下的一个作战系统,同样隶属于他的还有武士。也就是说,武主并不属于高手的内部体系,真正负责指挥高手作战的就是高武。
就高手的层次而言,可分为高武、中武、地武这三类。“高武”又称“智囊武”,专门策划整体的作战步骤,是高手内部体系的最高领导,当然也是武术最高的;“中武”是实际作战指挥的头子,武术也得超然出众才行;“地武“又称“体忍”,相当于现在的特战部队,是在最前线作战的普通高手士兵。
在影视作品中经常可以见到的,那些一身夜行衣的所谓高手,其实都是地武,穿成这个样子是纪律要求。中武的穿着则比较有个性了,青瞳就属于中武。三者之间等级森严,“地武”对“中武”唯命是从,“中武”对“高武”俯首帖耳。
自明治维新之后,到了眼下这一代青年高手,武主已经成为过于久远的记忆,对他们影响最深刻的,还是高武。因为高武协调和维持着高手社会的运行,让他们度过了数次巨大的历史变迁,延续至今。
怡和的最后一个高武死于嘉禾,对于人丁本就不旺的怡和,这实在是雪上加霜。因此青瞳此行的目的,不仅是要找到《子不语》,同时也要判断《子不语》现在的拥有者,是否有资格成为他们的高武。
说到这里,林绝峰就明白了,高武的存在,往近处说,是维持着高手不会变成一盘散沙,往远处说,则是关系到高手存亡的大事。
“这么说来,如果我帮助了他们,无论从哪个角度,我都是他们的领导,可以为所欲为了,嘿嘿……”想到这些,林绝峰不免得意起来。他问:“那个水之高手的能力应该就是可以操纵水,之前有一个能够操纵风的,在嘉禾方面,还有这样的人吗?”
“水之高手属于嘉禾五行武,之前那位是火之高手,他不是可以操纵风,而是可以操纵火。”
“我明白了!”林绝峰点点头:“他是通过风来操纵火,只是还没等放火,就挂了!”
“是的!大人,您出手真的太快了!”
“所谓五行武,那么就是可以操纵五行的五个高手,应该还有三个,你了解他们吗?他们在嘉禾属于中武吧?”
“我只知道五行武勉强可以算作中武,在嘉禾方面,他们是武术最低级的,其他的就不了解了。”
“如果那么轻易被别人了解自己的能力,大概也就是不高手了!”林绝峰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感到有些忧虑:“虽然这些高手境界不高,但是他们诡异的能力,实在难对付。”
“大人,想好要帮助怡和了吗?”
“你现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需要考虑一下!”
“大人,请尽快!”
林绝峰没有立即答应青瞳,一则是端端架子,二则是眼下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送走青瞳之后,他给韩冬打了个电话:“来我办公室一趟!”
等韩冬到了之后,他告诉韩冬:“青头帮既然已经露头了,我们想不除掉他们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