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玖。’斯诺亚棂被蒙了眼,看不见情形,有些慌乱,手下意识的抓紧了床单。”
“国师做完这些后,嘴角的笑意瞬间收敛起来,听着斯诺亚棂的呼唤,沉默着,一言不发。”
“‘别怕。’国师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抚上斯诺亚棂的脸,声音柔和却清冷。”
“斯诺亚棂脸一转,一口咬住了国师的手指。国师眸色一沉,抽出手指,放到唇边,轻轻吮吸了一下。”
“斯诺亚棂也没有后续的动作,只是乖乖地躺着。凤曦玖突然压在斯诺亚棂身上,左手把他的手禁锢在床头,另一只手挑起斯诺亚棂的下巴,樱唇覆了上去,舌头抵着牙缝滑进了斯诺亚棂的嘴里,霸道地掠夺着他的呼吸。”
“斯诺亚棂被吻的喘不过气来,脸憋得通红,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儿,好喘口气。”
唐晓翼实在有点听不下去了:“你这是在说书呢……要不要这么细致……”
傅卿媛有些不开心,她可是说的正起劲儿:“爱听不听。”
“得,你继续。。”唐晓翼翻了个白眼,又喝了一口茶。
“国师自然是察觉到了斯诺亚棂是异常,于是松开了手,站了起来,不再看他。”
“‘怎……怎么了?’斯诺亚棂小心翼翼地问着。国师也没什么新动作,只是解开了绑在斯诺亚棂手上的腰带。”
“‘乖,睡吧,我不碰你。’国师叹了口气,吻了吻斯诺亚棂的手,把腰带重新系了回去。”
“‘好自为之。’丢下这句话,国师便出门了。门关得很轻。斯诺亚棂也没有起身去追。侧身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的那个吻,泪水不禁落了下来,打湿了鲜红的枕头。”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斯诺亚棂的的确确就这么哭了。夜很深了,斯诺亚棂看着手上被自己摩挲热的抹额,一言不发。”
“每个人都有无法触摸的事物,而国师,就是斯诺亚棂无法触摸的那个人。他对她的感情,他对她的眷恋,本就不应该存在,即使刻进了骨子里,烙在了灵魂上,那也是不应该存在的。这份感情,违背伦理。”
“爱上任何人都可以,唯独国师不行。她是禁忌,所有人的禁忌。”
“没有人知道那晚国师究竟是怎么回事,斯诺亚棂成婚后,也再没有在世人前露过脸。”
说到这里,傅卿媛突然停住了。
唐晓翼有点懵,下意识地问:“然后呢?”
傅卿媛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来,斯诺亚棂死了,死的非常惨,连俱全尸都没有。而且,是被国师亲手杀死的。”
“斯诺亚棂死后,皇上没过多久就暴毙了。国师扶持了斯诺亚棂的亲信做皇帝,后来就消失不见了,没有人再见过她。”
“三十年后,世绝墨在一片深山中的桃林里找到了国师,国师依然和以前一样,美而清冷,不食人间烟火。”
“世绝墨与国师是旧相识,国师对他的态度也比较友好,两人便坐在一起叙旧。当然,大部分时间是世绝墨说,国师听。”
“后来国师被世绝墨劝动,出山了。那时的世道早已变的天翻地覆。她与他在一家茶馆里喝茶,耳尖的她突然听见有人谈论到了三十年前斯诺亚棂的事情。”
“时过境迁,往事早已随春风散去,也难得有人会把这么久远的事情的拿出来当饭后谈资。”
“‘都说当时斯诺亚棂嫁给了国师是件丑事,可这婚事从始至终,就没有人说过半点不好,哎,当真是奇怪啊。’路人甲说。”
“‘这么远的事情你也能拿出来扯啊!哎你还别说,听说那斯诺亚棂,当真是痴情啊,竟然愿意被国师亲手杀死,这国师也是个没心没肺的,还真就下得去手!’路人乙。”
“‘你们说,现在世上,还有哪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这斯诺亚棂倒也是倒霉,真心对错了人啊!’路人丙”
“国师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忽然,一滴泪,顺着国师精致的脸庞划落下来。世绝墨觉得奇怪,便明里暗里地提醒了一下。”
“可国师似乎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十分纳闷。这幅模样,令世绝墨心疼不已。”
“一个好好的人儿,眼泪吧嗒往下掉,可当事人却一点都不知情,这该是有多么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