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卜思所说的,没有谁会相信外星人造访地球,并且还引起了全球性的海啸。除了他俩,甚至没有一人知晓,这片在地球正北端,不知已经存在了多少岁月的冰封世界,曾经消失过。
……
“情况如何?”
“报告长官!从成功闯入的间谍发回的图像看来,该地十分之完整,并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爆炸的迹象!”
类似于上面的对话,在几乎每一个国家上演着,而“几乎”对应的就是“例外”。
e国作战指挥部中,椭圆的长桌上,围满了胸前布满勋章,肩上星杠大的吓人的军官。可以说每个人只要离开这里,任谁见了都是只有先给他敬礼的份,至于他回不回礼那就需要看心情了。
可这时,他们都集体朝着某一个方向敬礼,每个人眼里都像是迷了沙般通红,手久久没有放下。
唯有一人没有如此,他还坐着,面前摆了个科技感十足的箱子。上面本该有许多小红点,现在却少的可怜。如果再少几个的话,就会如他的军服一样空空白白,变得毫无意义。
是的,从那箱子可以看出,他就是该国的总统。
敬礼的军官敬的是,他们的总统没在红点消失的那一刻按下那个开关。敬的是,那些常年驻守在环境不甚好的潜艇之中,随着红点消失而消失的战士们。
卜思无法知晓这一幕,所以并不知道有些东西消失了还可以补回来,有的东西却是不行。
例如原先的海床以及栖息在此的各类生物,例如E国那百来艘潜藏在此,满载官兵与核弹的潜艇。
也不知道,因为他们的消失,E国总统差点就按动那个开关,做了那引发全球核战的第一人。
他不知,所以不会跑去跟这唯一最有可能相信外星所致这一切的人打报告,所以他选择将事情埋在心里,继而执着的去做他认为对的事。
……
很多天以后,一个宁静的晚上,卜思出现在Z国某地的一个大院门外。
天气不算冷,但他裹得有些多了。高领外套,带遮蓉片的皮帽,再加缠绕过鼻的围巾。
他没病也没痛,经过那次后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更上了一层楼。
Z国再冷也远远不及北极,那会儿一件单褂就纵横的他,比之现在,这打扮实在是太过了。
“要杀的人就在里面吗?如果你不愿动手就我来吧!贵国的大人物我还是很愿意出手的。”说话者是那名女子,代号为“夜魂”,她与卜思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就跟在了其身边。
“杀个卵!你真以为我疯了!连自己人都杀?”卜思语气很不善,仿佛是又想起了些什么,又加快了他在门外徘徊的脚步。
“外面那混蛋!反正没人能管得住你了,想做什么赶紧的,老夫还要睡觉呢!”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院内传出。
“院长!唉……”卜思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身影一跃就进入了院内,只不过在这之前已经丢给了夜魂一个止步的眼神。
没一会儿,伴随着打砸声,卜思戴着个超大的头盔,手里提了个不小的箱子,像个火柴人一样就窜了出来。
招呼也不打的就冲向远方,夜魂楞了楞神后就赶紧追上。
她有些奇怪,既然要逃为何不用飞的。再者说了,这普普通通的地方又不是什么军事基地,难不成还有谁能斗得过这个超人?
很快她就得到了一些解惑,还是那个苍老的声音叫到:“你小子再闹下去,就算全世界都放过你,老夫也不会放过你!也不想想你的命是谁给的。”
即使已经跑了很远了,那个声音还是清晰可闻,就如在耳边,夜魂终于知道这人这地原来很不简单。
“这次先放过你,也算你跑得快,不然就先打断你狗腿再说。”
“还有,你小子要还敢闹出个头条来,哪怕是起飞时让我ZH儿女看见后上新闻了,老夫千山万水也要追去打杀了你!”
……
虽语气内容都不善,但夜魂能听出来这是父母对孩子般的责骂,都是为其好。
作为当事者的卜思则不然了,他深知这要反着去理解。
大意如下。
只要不是在我DZH,你爱上哪国头条就上哪国,老夫只会拍手称快。
很多时候要打过才知道,但打不赢了,不要等被打断腿才知道跑!
并且就算全世界都与你为敌了,老夫还是向着你,你的命只能留在生你养你的这方大地上。
卜思要走了,离开这个看似普通,却内藏玄机,外人无从得知的Z国特殊人类特战研究院。
他之前害怕没人会理解和支持他这样的行为,没想却能轻松拿到了这套最合适他的装备,这说明还是有人支持的,特别是这位院长。
其实他早就以知道院长其实是支持的,要不然不说他能否在这原片从小蹦哒的院落外晃悠,就说他还能再次踏在这片Z国国土上而不被通缉,就已经表明了院长的心意,或者说是大多数人的心意。
所以卜思走了,即使感知到很多战友躲在暗处观望着他,他还是招呼也不打的走了,去继续那或许还有一丝希望的事。
……
M国,是一个有着许多定性的国家。这听起来像是用词错误,实则没有一点毛病。
是天堂,也是地狱。有难以想象的自由,却又可能被一些小小的法规束缚。
说是一个主权完整的国家,各地的法规却不尽相同,甚至连他们的国土都是中间隔着他国,被分为南北两部。
这真真是一个另类,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
卜思此时已经到了该国的北部,正混在围着该国政治据点--某宫,充分抒发自由的人群当中。
是的,他们的国民正在游行。但所想得到的却不仅相同,所以分为了好几派。
有些是呼吁和平的,所喊口号,举牌的内容都显得十分温情。
而与之相反高呼战争的那些就反差极强了,别的不说,就说他们大多拿着枪支。还时不时的朝天扫射,战意昂然,大有一股“你们不上,老子上!”的韵意就可见斑驳。
如此一来,除呼吁和平的那些还敢跳弹之外。已经把什么的那些,爱护动植物的、经济萧条失业的、神已愤怒末日即将来临的等等那些给压制住了。
卜思木然的看着这一切,已经不知该怎么对付那个,在单薄拱卫下,极其无聊的用手指敲弹罪恶之箱外壳,虽一言不发,却敢于在讲台上面对群众的总统阁下。
“我想应该没有比这个还要好杀的首脑了。”卜思身边的夜魂淡淡的说道。
“如果你比较害羞,只敢暗杀,点点头我可以为你代劳”见卜思没有表示,夜魂补充道。
“他连死都不怕了,再用这样的方式不见得会有效”卜思道。
夜魂刚想反驳“就算他怕死,用你的方法也同样不见得有效。”卜思已经排开人群走远了。
卜思杀死中东那几位时,都可谓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所以不会有害羞这一说法。
过程他没有去做回忆,只觉得与之后来做了些对比后,发现那些人都太相似了--怕死!怕死到在调集重兵拱卫后,依然只敢躲在那吃喝拉撒都不离一步的安全屋中。
可结果都一样,死了。并且君主统治般的政治制度,使得在他们死后就开始上演夺权的戏码,再无人去关心其它的。正是如此一来才让卜思看到了希望,才坚持着那般执念。
但现在不同了,他可能需要换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