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寒的身体底子很好,在床上将养了三天,便可以下地了,和正常人无异。
司空寒沐浴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看着身侧的柳靖澜心情很是畅快,“澜儿你看,本王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似乎是为了向柳靖澜证明,司空寒还行如流水般的打了一套拳,拳头生风,非常的霸气。
柳靖澜只是恬静的笑着,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眉目如画,柔情似水,点点头道:“王爷的身体安康,我就放心了,既然王爷的身上蛊毒已解,那是不是就可以把那本易容秘籍交给我了呢?”
柳靖澜的意思是司空寒再明白不过了,司空寒并不是舍不得那本易容秘籍,那本书上的东西早已经全全映在他的脑子里,只不过,将那本书给了柳靖澜就意味着柳靖澜将要离开。
说到底司空寒是舍不得柳靖澜。
刘静兰见司空寒变了脸色因为司空还要反悔,难道这个小气王爷的小气毛病又犯了?
“王爷不会是要反悔吧?”
司空寒面无表情,“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不会是那种出尔反尔之人,澜儿,尽可放心。”
柳靖澜笑着,“那便好,不知王爷何时能将那本书交给我,以便我能及时送到师傅手中换取解药。”
“既是如此,今晚申时到湖心亭等我。”说完司空寒大步流星的走。
柳靖澜看着司空寒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司空寒的样子,怎么感觉怪怪的,而她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怪?有些别扭的感觉。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申时,柳靖澜赶到湖心亭赴约,只见司空寒身着一身黑衣,白玉冠发,丰神俊朗,尤其是司空寒俊逸的轮廓在昏黄的灯光下,别有一番魅力。
柳靖澜不觉她已经移不开目光了,有些痴痴地走进亭中,未曾发觉司空寒有些殷勤的亲自为柳靖澜斟了一杯酒。
柳靖澜有些飘飘欲然,司空寒今天到底是何意?
柳靖澜看了看四周,周围没有一个仆人,静谧的月光下,沉寂的气氛中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着面。
不知为何柳靖澜面对这样的司空寒,有些尴尬有些羞涩,一时之间,也想不起什么可以化解尴尬。
柳靖澜清了清嗓,直奔主题,“不知王爷可否把易容秘籍交给我了呢?”
司空寒脸色一僵,难道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吗?司空寒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却是始终未回答柳靖澜的话。
柳靖澜见司空寒气势沉闷,有些莫名其妙,却又听司空寒说道,“我听说青楼要举报一次选美活动,据说要选出京城三美,声势浩大,我想着明日陪你去看看。”
“你说什么?青楼要选美?”她竟然没听到一点风声,不过转念一想,司空景未必知道她回来,这么重大的事情哪能少得了她?
司空寒见柳靖澜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不禁松了口气,有了这三天的选美活动,柳靖澜是走不成了。
“王爷,那本……”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身上的毒全仰仗着澜儿才得以彻底解脱,为了感谢澜儿,我先干为敬。”司空寒举着杯子碰撞了一下柳靖澜的酒杯。
柳靖澜看着司空寒目光灼灼,只能硬着头皮将一杯酒灌入肚中,又接连被司空寒灌了几杯酒,便开始头昏脑胀起来。
眼前的司空寒也变成了两个反反复复重叠的人影,柳靖澜在大学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三杯倒,喝醉了别耍酒疯,也因此没人敢灌她酒。
司空寒看着开始说胡话的刘金兰松了口气,他喝醉了,便可以不提离开的话吧。他知道她心急求解药,可是他更怕她一去便不回来了。
司空寒打横抱起了柳靖澜,柳靖澜一只手勾着司空寒的脖子,一只手指着司空寒的鼻子,“司空寒,你这个小气吧啦的小气王爷,你就是不舍得你的易容秘籍,死扣着不给我,对不对?我从来没见过你这般小气的男人。”
“我小气?”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大逆不道的跟他说过话,司空寒听柳靖澜这边说竟然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他在她的心中竟然是这般模样。
柳靖澜死死的拽着司空寒的衣领,疯狂的摇动,苏寒的心情可以简单地总结为一句话,宝宝心里苦啊,可是宝宝有苦说不出。
司空寒灌醉了的柳靖澜,咬着牙也得撑下去。
柳靖澜还在发着酒疯,一会儿扯的司空寒的头发,指着天空的星星,让司空寒去给她摘,喜欢小说的司空寒背着她飞到星星上去,每一句话,都不符合实际,然每一句话,让司空还觉得心疼。
柳靖澜是个小姑娘,却和京城的大家闺秀完全不同,她没有骄纵的脾气,也没有眼高手低的傲气,她可以陪着他在满是男人的军营中摸爬滚打,也可以为了他到险象环生的毒雾山寻找断肠草。
这样一个有智慧有胆气的姑娘,竟然,日新月异的在他心中埋下了深深的印记,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慢慢的变质,成为了不可替代的那个人。
原来,柳靖澜在他的世界里已经不可或缺,无法替代,他怎么舍得她轻易的离开。
从误以为他的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惊惧,到发现柳靖澜是女子的欣喜,司空寒不得不承认,他动情了。
而这份情却是与对谢心柔的感觉完全不同,如果说得谢心柔的感觉是一见钟情,钦羡的只是她令人惊艳的外貌已经名满京城的才气。
而对于柳靖澜则是日久生情,这是一份经历过生死超出了男女之事的感情,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可以经得起风吹雨打,时间考磨的真情。
司空寒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柳靖澜抱上了床,这个可比行军打仗还要累得多,想不到喝醉了的柳靖澜竟然比那战场上的敌军还要厉害。
想着,司空寒竟然轻声笑了起来。
门外守夜的子夜一怔,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们的王爷刚刚可是笑出了声?太可怕了。
司空寒放下了便想离开,却不想被柳靖澜死死的拉住了衣袖,抽不出手,司空寒只好躺在了柳靖澜床的一侧,柳靖澜毛茸茸的头已经挤进了司空寒的怀里。
司空寒鼻息间满是柳靖澜身上的清香,司空寒喉头一动,身体瞬间僵硬了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他生怕自己只要一动便会抑制不住情动,将柳靖澜就地正法。
司空寒还在和****挣扎着,却突然感觉胸口湿湿的,司空寒低头一看,刚才还像只小狗拱来拱去的柳靖澜,竟然伏在他的胸口,低声啜泣起来,“呜呜,爸爸,我好想你。”
司空寒一怔,“爸爸?爸爸是什么东西?她好想他,是人么?这样的名字应该是男人吧?”司空寒不禁怒了,柳靖澜在他的怀里竟然敢想别的男人还为他流眼泪?
然而,看着柳靖澜红彤彤的眼睛,满腔的怒火,也只剩下心疼了,司空寒叹了口气,只能顺着柳靖澜的话安慰她,“爸爸在这,不要哭了。”
司空寒一下接着一下,顺着柳靖澜的头发,终于柳靖澜的哭声渐渐低沉下去,柳靖澜将眼泪在司空寒胸口的衣襟上蹭了蹭,红彤彤的鼻头让司空寒看的心都碎了,柳靖澜怎么能这般可爱?
“爸爸,女儿不能对你尽孝了。”
司空寒听到这,恍然大悟,原来爸爸是爹爹的意思?是柳澜家乡的方言么?
司空寒心头一松,没有其他的男人就好。至于后院那个时而抽风的藕生,念在他救了他一命的份上,暂且不与他计较。
柳靖澜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然而司空寒却是无法入睡,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自己的心仪女子,如何能安睡?
此时此刻,司空寒的某处已经悄悄的竖起,坚硬的厉害,司空寒忍得满头大汗,身体更是一动不敢动。
却不想柳靖澜竟然不安分的扭动着身躯,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司空寒欲火焚身,却无解脱之法。
司空寒着了魔般,伸手抚摸着柳靖澜身上的丰满,想不到柳靖澜看起来纤瘦,摸起来倒是十分的柔软,女子的身体的软软的,抱在怀里,没有什么分量,又及其的舒服。
司空寒将头埋在柳靖澜的脖颈间,拼命的摄取柳靖澜身上的芳香,此刻柳靖澜对于司空寒来说就是致命的毒药,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得到更多。
司空寒眼睛落在柳靖澜鲜红湿润的樱桃小嘴之上,喉头动了动,情不自禁的埋下了头,牙齿轻轻的在那柔软的唇瓣上撕磨着。
柳靖澜似乎有些不舒服,发出了几声反抗的声音,司空寒将柳靖澜紧紧的锁在怀里,声音微微沙哑,不停的诱导着柳靖澜配合他,“乖澜儿,不要乱动。”
柳靖澜只觉得嘴唇上麻麻的,酥酥的,尤其是身体上,似乎有一百只蚂蚁再爬,这种感觉她从未经历过,又难受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