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青穗拍了拍她的脑袋,不对,“柳公子其实是女人,那你和王爷,你们”青穗指着柳靖澜,脸上的表情堪比呆滞的雕像。
“我们没有什么。”不过即便柳靖澜这般说,青穗脸上的表情仍然是不相信,柳靖澜叹了口气,拉下了青穗的手指,“青穗姐,我屁股痛死了,快帮我上药吧。”
青穗成功的被柳靖澜转移了话题,柳靖澜松了口气,却不想身后边上药的青穗,边说道,“昨日皇上下旨,解除了王爷与柳尚书女儿的婚约,想必,不日王爷定会向皇上请旨求取姑娘的。”
没想到柳公子竟然是柳姑娘,青穗虽然吃惊,却更多的是兴奋,柳姑娘的容貌倾国倾城,所谓美人配英雄,柳姑娘和王爷简直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没有人能比他们两个人更加的般配了。
柳靖澜听闻青穗的话后,急忙撑起身子,转过头,不想动作幅度太大,让本就裂开的伤口疼的更加猛烈起来,柳靖澜边抽着冷气边道,“青穗姐,千万不要对外人说明我的女儿之身,我与王爷本就是演戏而已,外界只知道战王是断袖,却不是对一个女子痴迷。”
青穗疑惑不解,“姑娘,为何?”
“青穗姐,我是有苦衷的,我一个弱女子,行走江湖本就不易,偏偏生了副好容貌,这容貌带给我不小的负担呢,所以请青穗姐替我保密好不好。”
柳靖澜的伤,因为连日的各种突发事件,伤上加伤,被司空寒勒令躺在床上休养了半月,才能下地。
柳靖澜的真实身份只有司空寒和青穗二人知晓,随意柳靖澜可以继续使用柳澜这个男儿身份。
“柳公子,王爷请您过去。”子夜一如既往突然出现,惹来青穗的频频白眼。
子夜径直将柳靖澜带出了王府,王府之外,听着一辆马车,“柳公子,请上马车。”
柳靖澜一怔,掀开车帘,司空寒正端坐在正中间,柳靖澜上了马车,司空寒仍是一动不动,就像是老僧入定一般。
柳靖澜眼眸落在司空寒的侧脸之上,坚毅的下巴之上竟然冒出了青色的胡渣,这是柳靖澜从未看过的司空寒,即便是在军中,也不见司空寒有这般邋遢的模样。
许是被柳靖澜的目光看的不自在,司空寒只好睁开了眼睛,目光却是落在了车帘的缝隙,视线飘远,不知在想些什么,柳靖澜心中肯定死司空寒再为谢心柔拒绝他一事而失魂落魄,想到此柳靖澜不禁同情起了司空寒。
“天涯何处无芳草,王爷英明神武,又是天炎国声名远播的战神,何必独恋一枝花。”
司空寒悠的转过眼眸,目光灼灼的看着柳靖澜,眼眸漆黑的发亮,让柳靖澜吓了一跳,“本王英明神武是世人皆知的。”司空寒冷哼一声,如此模样当真是和柳靖澜脑海里幻想的司空寒失恋的模样完全不一样,这厮傲娇的一如往昔,柳靖澜翻了个白眼,心中啐了自己一口,她真是傻了才会想起安慰司空寒。
“王爷,这是要带属下去哪里?王爷已经如愿解了婚约,不必属下配合演戏了吧?”
司空寒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然而心中的思绪已经乱成了一团,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到底为何要柳澜出来?
甚至这几****一直躲着司空寒,柳靖澜卧床养病的这半个月,他一面未露,更甚至将卧室让给了柳澜,他自己夜夜宿在书房,只是因为心中的那丝奇怪的感觉,让他见到柳澜就会极不自然,甚至是尴尬。
司空寒不断给他自己的解答是因为那一晚两人的坦诚相见太过尴尬,二则是因为原本以为是男人的人一夕之间变成了女人,他一时无法接受,所以下意识的躲避着柳靖澜。
柳靖澜见司空寒脸色怪怪的,“王爷这是要带属下到何处去?不可以告知属下么?”
司空寒压抑着心中的躁动,闭起眼睛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去皇宫。”
司空寒脸色不爽,柳靖澜善于察言观色,自是不敢再打扰司空寒,不过柳靖澜心中还是有一番计较的,她身上的毒所剩时间不多了,若是再不快些拿到解药,怕是保不住命,为今之计,只要早些解开司空寒身上的蛊毒,才能将易容秘籍拿到手交给师父。
突然,马车急速刹车,猛烈的摇晃让正在思考的柳靖澜毫无防备的向前扑向了司空寒,司空寒睁开眼,柳靖澜已经扑了过来,四瓣唇好巧不巧的贴在了一起,柳靖澜的脸瞬间烧的通红,唇间的柔软,让柳靖澜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一晚,两人的意乱情迷抵死的缠绵。
“阿澜,看来赞门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刚一出门就遇到了你。”听到司空景的声音,柳靖澜急忙推开了司空寒,佯装一脸正色的看向径直掀起门帘跳进马车的司空景。
司空寒心中有些恼怒,这司空景来的好不巧,每次都打扰他的好处,看着柳靖澜的红通通的耳根,司空寒却已经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了,那一日柳澜的身子很软很香,想到此,司空寒的某处不争气的硬了。
司空寒闭上眼睛,不禁在心底默念起了静心咒。
司空景距离柳靖澜贴的很近,“阿澜啊,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刚刚是不是和寒表哥在马车里做什么?”
司空景仍旧是带着他那典型的欠扁的笑,柳靖澜身子一僵,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司空景眼睛这么毒,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唇,难道这都能被司空景看出来?
司空景一副我都懂的样子,让柳靖澜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虽说他真的和司空寒有点啥吧。
“你抱着的是什么东西?”柳靖澜这时才注意到司空景怀里抱着个大盒子,竟然有孩童般大小,金丝银线勾勒龙凤呈祥的图案,甚是华丽。看样子定是礼盒了。
“这是我专门订的瓷器,送给父皇大寿的贺礼。”
皇上大寿?柳靖澜讶然的看向司空寒,他好不容易才解开了与柳凌蓉的婚约,此时,在皇上寿宴带她去,不是给皇上添堵吗?
柳靖澜十分不赞同是司空寒这种做法,“王爷……”
“王爷,到了。”
子夜的话音响起,司空寒瞬间睁开了眼睛,从司空景和柳靖澜两人的中间挤出去,下了车。
柳靖澜的话梗在了喉头间。
既然已经到了宫门前只好不情不愿的下了马车。
天色渐暗,宫门前却是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大臣的家眷乘着这各色华丽的马车赶到拱门前,好巧不巧的接受着士兵的检查。
而柳靖澜面前的马车正是柳府的马车,马车一看车上下来的人,脸色一僵,还真是冤家路窄。
柳凌蓉心高气傲,十分的不甘心自己盼了多年的未婚夫,竟然被一个男人给抢走了。
柳靖澜高昂着头,走到柳靖澜的面前,眼神不屑的上下打量着刘经南十分不起眼的灰色布衣。“本小姐可是听说你差点死在宫里,竟然还敢来?”
“哦?原来在柳姑娘的心里这皇宫酒是停尸房啊!每个人来都要死的话,还真是不吉利的地方。”
柳靖澜刻意抬高了声音,而是话中大逆不道的意思,引来众人的围观。
柳凌蓉脸色被憋的通红,却是一时无话反驳柳靖澜,只能一边跺脚一边气恼道,“是你,是你歪曲我的意思,本宫的意思是你这样不吉利的人,来了会扫大家的兴致。”
“原来柳姑娘是在说王爷的眼神有问题?”
柳靖澜的话音刚落,司空寒的冷眸已经看了过来,身上的杀气令柳凌蓉紧张不已,连忙辩驳道,“你去做什么胡说八道,本姑娘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若是在下若真的是身带晦气的不祥之人,王爷为何会处处都要带着在下出来?”
柳夫人暗暗的捏了捏柳凌蓉的手,她这个女儿样貌才情样样都出色,只是这一根筋啊实在是令人放不下心,那战王爷是断袖之事已经传遍了京城,可是柳凌蓉是死活放不下战王爷不说,竟然还屡次三番的公然挑衅战王爷的身边红人。
就算刘府和战王也不能成为亲家,那也万万不能撕破脸,尤其是战王爷在皇上面前分外得眼,柳府都不可能和战王交恶。
“给战王爷请安,小女性子鲁莽,都是民妇没有教导好女儿,还请王爷见谅。”
司空寒微微颔首,并没有多说,便拉着柳靖澜径直走进了宫门,皇上的寿宴自然也设在御花园内,花园的正中间搭起了高高的架子台,此时正有戏班在上面唱着戏,正是宋代有名的话本白蛇传。
司空颖娟的声音最为响亮,“你为什么阻碍许仙和白娘子在一起,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座庙不拆一桩婚你这样会遭天谴的。”
想不到这司空颖娟还是个直率的人,柳靖澜忍俊不禁。
淑妃脸色尴尬的拉着司空颖娟的衣服,是怎么拉也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