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脸色微熏,宿醉过后,头痛欲裂,然而眼睛却没有花,再三的揉了揉,终于确定,先前的确是做了个男人,三皇子怒目呵斥道,“你是何人?”
藕生挑眉,不屑的看了一眼三皇子,尤其是那轻蔑的目光是对着司空景两腿之间,于是乎,三皇子火了。“你这是什么眼神?哪个宫里的奴才?”
藕生挑了挑眉,只是轻蔑地看了一眼,便专心致志地吃起了桌上的糕点,果然这宫里的糕点就是比宫外的好吃。
司空景眼中只跳出两团怒火,这个厚脸皮又肆无忌惮的男是谁?呵呵敢这般堂而皇之地坐在他的寝宫?
司空景气愤之极,拿了挂在床边的剑,剑未出鞘,只听藕生云淡风清的说道,“那青楼你真的打算不管不顾,全权交给你的兄长处理了?”
司空景动作僵在了半空,面前这个人似乎对他的事情十分了解,不由得放下了剑。“你究竟是何人?”
藕生冷哼,“小爷是何人关你什么事?若是不想你青楼的主事对你的好兄长威逼,还是暂且放下你的纸醉金迷,出去看看。”
司空景皱起了眉头,恍惚间似乎是答应了司空羽一些事情,难道其中还涉及了青楼?青楼是他的心血,他怎么可能随意的交给别人?
司空景重新审视着面前的男人,只见面前的藕生,头发闲散的披在肩,乌黑如墨,唇红齿白,好一副少年如玉,司空景无声的叹了口气,难道这人和柳澜有什么关系?
细想之下,这人似乎是和柳澜去过青楼,想着司空景便兴奋起来,“柳澜在哪?”
藕生擦了擦嘴,“你不关心嫣然姑娘,念叨着一个男子成何体统?”
藕生怒目而视,声音严肃克板,倒是让藕生训斥,多了一分真实的意味。司空景焦急道“是柳澜让你过来的?青楼我怎会不管,我这就过去。”
“给你的信。”藕生这话也信没好气地甩了过去。
司空景险险接住,又听藕生道,“哼,你桌上的糕点便抵了小爷的跑腿费。”
司空景无空理会藕生,便拆开信封,细细念起来。
柳靖澜接了柳澜的股份?
柳靖澜。司空景想到柳靖澜的时候,第一片刻就想到了柳靖澜的那双眸子,带着看透人心的魔力,宛若枯井,深刻,却又清澈。很是矛盾的一双眸子曾经一度让他为难,因为这双眸子和柳澜的极为相似,甚至他恨不得将她剜了出来。不过,这字迹却是柳澜的笔迹,柳澜,柳靖澜,只不过是一字之差,这两个人……
司空景不禁苦笑起来,他都做了些什么蠢事?
柳澜一定恨透了他。
来不及伤春悲秋,司空景换了衣服,便出宫去了,无论如何,他和柳澜置办的青楼,没道理送出去。
柳府内,看上去风平浪静之下,内里已经波涛汹涌。
“夫人和男子偷情?不是吧。老爷容貌俊美,夫人有何不知足的?”
“这女人三十如狼似虎。看夫人那副模样,怎么可能不偷人?你不觉得老爷不在府中几日,夫人依旧面色红润?”
柳浩听了无数的谣言,竟然全都是有关夫人的,疑惑这个东西很可怕,无来由的,悄悄潜的人心底,慢慢的生根发芽,蛊惑着内心的相信。
“你们青天白日的不去做事,都跑这儿躲懒来了是吗?”柳全将下人驱散。
“柳全你怎么看?”
柳全一怔,他不过是一个奴才,事关夫人,他能如何看?
迟疑了片刻,“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谣言罢了?”
“若是真的有些什么事情,怎么会有谣言?”尤其是柳浩回想起他不在府中几日,柳夫人的气色的确不错。
“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柳靖澜看着梅柠问道。
“老爷也有所耳闻。”
柳靖澜正拿着一把剪子漫不经心的讲着窗台上的一盆盆栽,形成绿色的植物,闻此,一剪子下去,到时将植物拦腰折断。
柳靖澜目露惋惜,不免觉得有些无趣,扔了手里的剪子,“柳夫人也是看够了。本小姐乏了,今晚上可是有好戏看,你也下去歇歇吧!。”
梅柠闻言会意的一笑,“是。”
夜晚如期而至,柳靖澜捧了一卷史记有意无意地读着,漫不经心地打发着时光,偶尔看一眼窗外悬挂的月亮,“梅柠,时辰差不多了。”
梅柠微微点头,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传来了人声鼎沸敲敲打打的杂音,白鹭已经过来,两个人慢悠悠的走出去,不过是做做样子。
柳浩留宿在温姨娘的房里,看样子也是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柳靖澜请了安,温姨娘看着眼里闪过一抹异色,这难道是大小姐的手段?若是她献出去的那本账册没有用,是不是……
温姨娘神色愈加的复杂,正对上了柳靖澜传过来的目光,温姨娘微微尴尬的点了点头,“外头寒凉,大小姐身体金贵,不如回房去吧。”
温姨娘这边有些逾矩了,果然柳浩脸色不悦,阴沉的看了一眼温姨娘,看向柳靖澜,“深夜寒凉怎么不披件披风就出来了?”
柳靖澜微微摇头,“这衣服里有一层棉絮,倒是不怕这样夜里的寒凉。”
柳浩只是微微点头,你默不作声地回过头去看着大火吞噬的院子,这院子是柳夫人的院子,外面的两个半主子竟然谁也没有露出焦急的神色。
谢瑶不知怎么孤身一人就跑了出来,脸上哭的稀里哗啦,上来就径直抱住了柳浩的大腿,“父亲,娘亲是不是不在了?瑶儿,瑶儿怎么办?”
柳浩眸色渐深,大手揉了揉柳瑶的头,“你二姐姐呢?”
柳瑶眼眸一转,柳凌蓉近日和我现在关系有些僵硬,想了想便道,“二姐姐这几日为了练习女红,甚是劳累,想来也是累极歇下了,未听到动静。”
经过家丁仆众的一番抢救,火势最终缓和了下来,这场活看上去声势浩大,却只不过是烟多火少,看上去骇人罢了。
柳浩面色冷凝,“因为我不怎么会无缘无故走水?柳全这件事教育你好好去调查。”
“是,老爷。”
“老爷,老爷。”是柳浩身边的婆子,这是颇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与平时的稳妥,判若两人。
柳浩见这般模样,难道是夫人出了事?
柳浩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子,却看到了柳夫人赤身裸体的和一个男子交缠在一起,尤其是两人的羞耻处还紧密相连,连脸上微红,如今昏迷不醒,可能是吸入了过多的烟气。
柳浩脸色大变,“给本老爷去找盆水来,将这两个奸夫****泼醒。”柳浩怒极,想不到他百般忍让,竟然换来了一顶好大的绿帽。
“请大小姐回房吧,不然这里也没什么事了。”柳浩正是怒极,也没有忘记柳靖澜,知道这些肮脏事不便让未出阁的女儿查看。
“已经放好了?”柳靖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杂乱无章的屋子里。
“是,有的都已经办得妥妥的。”梅柠难得娇媚的一笑,有人说过伤的脸,笑起来有些僵硬。柳靖澜看着梅柠无声的叹了口气,“走罢,冤有头债有主,都会给你们报仇的。”梅柠听了也只是无声的笑笑。
不过这一次柳夫人肯定是在劫难逃,百口莫辩。
柳夫人被凉水泼醒,浑身打了个冷颤,感觉双腿之间有什么东西滑了出来,脑子缓缓地清醒过来,“奸夫****。”
柳浩憋了半天,却只说出了这四个字,文人的傲气,让他不可能用最刻薄的词语去骂柳夫人。
“老爷,老爷,这一定是栽赃陷害。”柳夫人泪流满面,跪着蹭到了柳浩的面前。
然而如今已是冬初,刚下过一场雨,这地面,冰冷得令人发怵。柳夫人赤身裸体,不过是片刻,已经冻得嘴唇发青,浑身微微颤抖着,说话时牙齿打颤。“老爷,老爷,妾身……”
柳夫人这般的确是有几分可怜,同榻而眠数十载,夫妻之间的感情怎么能说没就没得了。
柳浩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柳夫人对他的好他全看在眼里,只不过他不善言辞,更羞于将的****挂在嘴边。
“兰儿,兰儿……”男人已经醒了,睁开眼睛,似乎很是慌乱的在寻找柳夫人的身影。
直到看到了柳浩的身影,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
男人的手已经背负在身后,只能用某着桀骜不驯的瞪着柳浩,“柳浩你不过是懦弱的王八蛋,你凭什么值得兰儿的爱?”
柳浩嗤笑一声,“你们两个奸夫淫,辱没门风,罪无可恕。”
柳浩按在茶桌上的手,微微颤抖,额角上的血管突突地跳着,“将他们两人,进猪笼。”
这是直接要了她的命啊,柳夫人木若呆鸡,僵硬地倒在了地上。
床上男人看上去十分心疼的样子,奈何有两房婆子的制止,被困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给这个贱妇穿上衣服,乘天亮之前,浸猪笼。”
柳浩这般便是下定了决心。
柳全思虑再三,“右相那里?”
“不用管他,一切有老爷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