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涌了上来,木婉清又想要发火挣扎,却看见月太师彻底黑掉的脸,思考再三,还是乖乖的被带到了前厅。
到了开阔典雅的前厅,月太师端坐主位,气的连茶都喝不下去,指着木婉清的鼻子说:“你你你……”
“偏生为何是这个时候?你捣坏别的事无所谓,为何偏生是捣坏这桩大事?!”
月太师说的话木婉清一句都听不懂。
“爹爹……”月莲心着急的声音自外面传来,看来她已经收到消息了,一进来,看见木婉清被五花大绑的架势,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哭着说:“爹爹你这是为何,婉清已经受够苦了,你怎么还这般待她……”
“本太师倒是想好好待她!可她进府不到两个时辰就得罪了凌赫宇!连请了三年,那粗人才肯来太师府一趟,正事一句没谈上,就被你的好闺女气走了!你让我如何不气!”
“凌赫宇将军?!”月莲心倒抽一口气,脸色也发白了,这可是件要命的大事。
谁不知道凌赫宇是端木占林极其器重的大将军,诸多纵容,甚至斩杀当朝大官而无罪,依然当他的大将军逍遥快活!
而且这人手握重兵,脾气极大,谁的面子都不卖,若他不想回京,皇帝十二面金牌都未必能把他召回来,更何况是已失势许久的月家,这人自小跟凌侯爷在边关打仗,身手极好,用兵入神,在凌炎国谁听见凌大将军的威名都得缩一缩,一年回京一次,每次回京上门递帖子求见的人能把凌候府的门槛踩烂,可说的边关长大的彪悍男儿,他下面的双生弟妹跟他一比则是天上地下。
这般不得了的人物,婉清又是怎么惹上的?
“下人可回报了,你的好女儿,一树枝抽在凌将军脸上。”月太师阴沉着脸,道:“婉清,你自己说,可有冤枉你?”
一直不做声的木婉清抬起头,眼中满满都是倔强:“我没错,再有一次,我还抽他。”
木婉清其实是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一身邪火本就发不出来,没承想真会捅出个这么大的篓子,但是想让她认错,不可能。皆因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没错,被人轻薄了,不打回去她都不姓木!
月太师盯着木婉清这副不怕死的模样,两个人视线在空中较劲,气氛十分紧张。
片刻后,月太师挥手让所有人出去,只留下月莲心,突然长叹一声,道:“你这娃儿,十五岁年纪,心中如此大怨气,怎么滴,你还想连我这老头也一并揍吗?”
月太师祖籍西边,在京城多年,有时便会冒出一两句带着家乡调调的话来。
不过就算是木婉清也不会傻到这么说,只沉默,但眼中的火焰一直不息。
“我为何要休养,你娘为何现在回来,你可懂这其中的严重性?”月太师不再气恼,只一点点的说:“婉清,从见到你那一刻,老夫我便想说,锋芒太露终自伤。你遇事这般冲动,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这当真是在丢我们月家的脸,也是丢你娘的脸。再说你耍的那些小聪明,小九九,老夫如此老眼昏花都能看得出来,你道圣上就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