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难道是怕她心里会不平衡,所以特意来宽慰她?
木婉清收起自己的心 月太师看出了她的想法,心里叹息:果然还是恨上了。
“日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只想把哥哥的腿给看好。”
“不是给凌小太医看过了?”月太师不经意地问。
木婉清闻言眉头皱了一下,心里不敢轻视,月太师既然这么问,定然是知道再宫里地事情了,这才多久?她们出了宫门就直接来了太师府,中间并没耽搁时间,就算是有探子来报,也应该是差不多的时间才对,可现在的情形,只说明这探子比她们还要快。
不是说当朝太师一直在府休养吗?怎么……
这样想着,她额头上微微渗出薄汗出来,再回话的时候便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只给凌小太医一人看过,炎陵国这么大,应该有可以医治哥哥的人,哥哥自小习武,如今双腿废了,日后难免被人看轻。”
“如你所说,你哥哥自小习武,突然被人废了双腿,岂不是心里比你还要难过,为什么他还能这般沉稳?婉清,你虽然不在我身边长大,但你的生活,一朝一夕我都知道,皇家做事不会意气用事,王上这是在排除危险,也是想要给木家留后。”
这是什么绪,不冷不热地说:“那还真是要感谢王上,只废了哥哥的腿而不是要了他的命!”
说完,她双眼有些泛红,再开口的时候便带了些小女儿家的脾气:“我在木家好好的,什么时候就成了别人的女儿了?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这十五年来,他不来关心我?现在爹爹死了,突然跳出来说他才是我爹爹,你们想的倒是简单,一个忠君之事就全都打发了,可有谁问过我愿不愿意?更别说那人还废了我哥哥的腿。”
“如今,我见也见了,他还是不肯认我,不认就不认,我也不稀罕,如今不认我,以后也别想我再回去!”
直到现在,她才算是真正发泄自己的情绪,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淌,月太师没想到自己一两句话就把人说哭了,探子不是说这女娃异常聪慧,一路上都没哭没闹吗?怎么到了这里反倒就哭了?
压下心里的疑惑,月太师还是轻哄着:“你也别恼了,王上也没说不认你不是?如今连你娘亲都回府来了,可见这条路并不好走,更何况你跟王上才是第一次相见……罢了,王上若是真的不认你,你便是我月家的亲孙女。”
说完这话之后,月太师心里才反应过来,这丫头明明是个要强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哭了?肯定是等着他先开口。这么一想,心里对木婉清又认可了几分。
如果没有点儿小聪明,以后恐怕活不长啊。
“爷爷这话可是认真的?”脸上带着怀疑,可嘴上已经喊上爷爷了,木婉清擦了擦眼泪,脸上的表情只略微缓和了一些,道:“他是肯定不会认下我的,毕竟不是在身边长大的……”
她其实是想说,端木占林没有养过她,就算是骨肉天性,也不过是知道有她的存在,现在表现的再喜欢,也肯定抵不过宫里的那些人,可这是太师府,月太师在家休养都能知道宫里的情况,这府上肯定也不干净,既然人家有心要试探,干脆就这般想着,木婉清又换上了一副哀怨的神色,只是月太师并没有像她想像中流露出怜爱,那双略微浑浊的双眼里迸射出一道精光,脸上的笑意满满的。
木婉清只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些小九九都被看了个透彻,脸上也不禁有些发热,心里不禁哀叹:自己果然还是太嫩了点,这老狐狸看着糊涂,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
“婉清想去看看哥哥,爷爷可还有什么吩咐?”她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低眉垂眼站的规规矩矩的。
“去吧。”月太师说着,从书桌的下方拿起两本书递给她,又说:“如果闲着无事,就多看看。”
书落到手里比想象中要薄很多,普通的线装,封皮为蓝灰色,正中间端正书写着“心经”、“身修”,从微微卷起的书角上不难看出这两本书都经常被人翻阅,而且精心保护着。
一心,一身。
这月太师是用在这两本书打木婉清的脸,明里暗里告诉她道行太浅,需要修炼。
木婉清只扫了一眼,没有多嘴问下去,只是恭敬的点头,道:“谢谢爷爷,婉清会好好看的。”
月太师依旧笑眯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慈悲样,挥挥手,道:“看完这两本书,再来找老夫,老夫尚有些话要跟你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