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木大公主不废话了,提着食盒就走人。
一路回到房间,木婉清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扭头吩咐身后的乐水月,道:“备水,我要沐浴。”
乐水月很自觉的接受了木婉清直接当她是贴身丫鬟使唤,转身出去找人在院子里面伺候的小斯的时候,看见桌上已经冷掉到食盒,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公主,这丸子要不要送去厨房温热着?待将军过来就能马上享用了。”
木婉清扯着衣服的动作一顿,扫了乐水月一眼,那逼人的视线让乐水月的头一缩,差点要找个地方转下去了。
木婉清微眯着眼,看着那食盒,没有在意乐水月的态度,反而磨了一磨后槽牙,冷冷的说:“丢给膳房的阿黄吃。”
阿黄是膳房的下人们养的一条土狗,全身黄色所以又叫阿黄,平时膳房的油水很多,吃的很好,早已经成了一条肥狗,老是被膳房的大厨盯着这么肥要不要宰了吃的生命危险之下,还吃的特别义无反顾的狗。
虽然这么好的丸子丢给狗吃很可惜,但是估计现在说什么,木婉清也不会听的进去了,于是她聪明的闭上嘴巴,拎着食盒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伺候的小斯抬了一个大木桶进门,又将屏风搬了过来挡住,而后又一桶一桶的往桶内加热水。
现在这大冷天的,木婉清要沐浴其实也是为了暖身子,特意吩咐那些下人把水弄热一点。
下人进进出出,弄好了之后,木婉清让下人都下去,乐水月还没回来。不过考虑到这是她的地盘,自然也不会有人胆敢闯进来,于是便很放心的开始宽衣解带。
脱下外衣,木婉清的眉头开始打结了--
不小心又打了几个死结,眼下又解不开了。
于是开始兜兜转转的找剪刀。
但是剪刀似乎被下人收走了去,转了好几圈还是没有找到。
全部心思都在衣服死结上的木婉清没有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一门心思的跟自己的衣结死缠,终于,她不耐烦了,拧着眉头,微微嘟起嘴巴,双手各拉一边的衣服,心里还在想--
外面还把她传的神乎其神的,要是外面的人知道了她木婉清,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毒女人,连衣服的结都不会打,会不会笑掉那些人的大牙--
“撕拉。”
“吱呀。”
衣服被撕开的声音。
门被一下子推开的声音。
同时响起。
木婉清由于用力过猛,带子扯掉了,连同再里面的一层里衣也扯掉了,直接露出了青色的肚兜来,听到门开的声音,整个人傻了。
开门进来的人也愣了,一推开门就看见木婉清狠狠地撕开自己的衣服,青色的肚兜下,连迷人的锁骨都已经露出来了--
凌赫宇看见如此惹火的景色,当即眼眸一沉,眼底燃起火焰,死死的盯住木婉清的娇媚身子……
“呀!!你看什么!转过去!”木婉清回过神来发出一声尖叫,猛地将衣服狠狠地裹好,脸上迅速燃烧,整个人像烫熟的虾一样拱起背。
凌大将军此时就不是凌大将军了,应该叫凌大流氓。英俊至极的脸上挂上一抹狭促的笑,非但没有转身,还打趣道:“哟,小凤凰害羞了?你的身体老子那个地方没舔过?”
“凌赫宇!”木婉清又气又恼,手里又没法松开,但是这样被占便宜绝对不是她作风,于是双手紧紧地扣住衣服,三步做两,冲上前,一头撞进凌赫宇的怀里,啊呜张开嘴巴,怒气熊熊的说:“敢调息本小姐?咬死你!”
接着,一口尖牙就这样咬进了凌赫宇的颈部。
凌赫宇一身粗糙皮肤,那里有什么感觉?反而觉得这样生气的木婉清非常可爱,但是怕她动来动去的把自己原本就烧起来的火会烧的更旺,连忙说:“暖……别咬了,仔细点老子的宵夜……”
宵夜?
什么宵夜?
凌赫宇不说还好,一说木婉清火气就上来了。
她辛辛苦苦做的东西,跑了一天都吃不上,还随便吃外面的宵夜。
木婉清早上被凌赫宇修理了一顿,脚底还受伤了,就这样自己还给这个人做吃的,结果这个人就这样晾了自己一整天!
木婉清越想越委屈,不咬了,嘴角一扁,顾不得自己身上的衣衫不整,猛的推开凌赫宇,眼泪在眼眶打转,任性的说:“你给我出去……”
凌赫宇自然知道木婉清的心思,当即心里好笑,木婉清在其他人面前都是一副故作高深的样子,只有凌赫宇知道,他的小凤凰就是防备心很强而已,但是她的内心依然住着一个纯真的孩子。生气的时候,委屈的时候,开心的时候……
以前的女人来来往往,凌赫宇一个人的模样都记不清了。精通琴棋书画也好,历经风尘滚滚也好,女子在凌赫宇眼中怎么看怎么无趣。跟他的打仗一比,完全没法相比较。
而他现在满脑海,最清晰的,却是木婉清。
生气起来眼睛亮的惊人,面无表情的时候,似乎要将整个天下碾压在脚底的气势。
委屈的时候嘴巴会微微嘟起,眨巴眨巴大眼睛,微微低头,一副你冤枉我你冤枉我说什么都是你冤枉的小无赖样子,让人无法不心软。
开心的时候如同得到了整个世界的满足。
怎么看,都看不够。
凌赫宇眼带温柔,但也有作弄,举起自己手中的食盒,挑眉道:“出去干什么?本将军可是生平第一次跟狗抢食。出去再跟它抢一次么?本将军可就只想吃这个,对它窝里的骨头没兴趣。”
木婉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那食盒可不是自己乐水月带出去的丸子么。
不过。
凌赫宇竟然去跟狗抢食??
木婉清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看见凌赫宇的脸似真似假的黑了下去,就笑得更加开心,一把将食盒抢了过来,笑得快要揣不过气来,但还嘴硬的说:“谁叫你去抢的?那是本小姐特意给我家阿黄加餐的……”
依然沦落到跟狗争宠的凌大将军满脸黑线的将食盒抢了回去,又走到桌边打开,径自挑了一个进嘴巴,肉丸冷冰冰的,但他依然吃的有滋有味。
木婉清在旁边沉默的看着,突然眼睛一眯,又将食盒抢了过来,质问道:“今天你到底干嘛去了?说不说?不说我就把这丸子扔出去。”
霸气大将军立马挑眉威吓:“你敢?!”
俨然一副为了丸子随时可以拼命的架势,虽然有些故意的成分,但是看得木婉清的心还是甜滋滋的。
“那你说。你为什么躲我?”木婉清十分精明的追问。
凌赫宇摸摸鼻子,眼中闪过一丝心虚,故作平静的说:“谁躲你?皇上真有事情交代给我做了。”
“我不信。分明就是在躲我。说,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我的事情?”木婉清可一点都不会被含糊过去。
凌赫宇看了木婉清一样,扭头看了一眼屏风,突然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道:“你真想知道?”
终归是道高一直魔高一丈,小凤凰怎么玩的过大老虎?
木婉清点点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在凌赫宇的陷阱边打转了。
“陪我吃完丸子,再陪为夫沐浴……”凌赫宇那里还有外面威武大将军的威风凛凛的样?望着反反覆覆怎么吃都吃不腻的凤凰肉,除了算计还能想到那些方面去?
房间内寂静半响。
突地,木大公主的怒吼声几乎响彻整个木府--
“臭不要脸!!!!”
臭不要脸的凌赫宇大将军用臭不要脸的手段将小凤凰这样那样的吃干抹净之后,拥着心爱的小凤凰进了宽大的浴桶之中。
凌赫宇是粗人,做起来也是一派狂风暴雨,不将木婉清弄得哭出来绝不罢休,一场大战过后,木婉清的嗓子也哑了,眼睛红通通的,微微闭着眼睛,倚在凌赫宇坚实的胸膛中,慵懒的倾听着凌赫宇沉稳的心跳,指尖轻轻的拂过男人身上那一条条或深或浅的伤疤。
他曾出生入死,为家为国。
这也是木婉清为何会倾心的原因。
不止是因为她曾在话本子中对凌赫宇有过幻想,更多的是,凌赫宇始终都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说一不二,义气忠诚,偶尔流露出来的小温柔,足以将她飞的太高太远的心,握在手中。
他曾出生入死,为家为国。
这也是木婉清为何会倾心的原因。
不止是因为她曾在话本子中对凌赫宇有过幻想,更多的是,凌赫宇始终都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说一不二,义气忠诚,偶尔流露出来的小温柔,足以将她飞的太高太远的心,握在手中。
木婉清知晓自己的脾气,她更加不愿自己往后一生,是和一个唯唯诺诺的人度过。
凌赫宇的难得,她虽不曾说,一直将他的温柔以待,另眼相看,当做是理所当然,但是她心中却是知道的。甚至是自己默默的珍惜。不过她一直也不愿意将这些心里的依恋说出口。其实她也怕,怕凌赫宇不过是为了好玩,不过是觉得她不同于别的女人。若是她成为了和其他女人一样,对他死心塌地,他也许就会远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