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瞪大眼睛,这才回过味来,没想到这两人还有这一层暗涌关系在其中?
想到自己还想让木鹤严跟荣宣一起,木婉清悄悄滴下几滴冷汗,自己是跟荣宣一伙的,也怪不得凌初静会这么看自己不顺眼了。
低下的木鹤严很着急的说了些什么,凌初静很生气,两个人拉拉扯扯的,颇为让人侧目。
嗯?这是在说什么?木婉清伸长脖子都听不到这两人的话,主要是一个故意压低声音,另一个本来说话就轻声细语的,两个人在说什么根本一点都听不见。
凌赫宇督了一眼木婉清这样子,轻声笑了,道:“看来你功力还没完全恢复,这点距离的东西都听不清楚。”
木婉清白了凌赫宇一眼,压低声音说:“要是这么容易,我还会被人抓紧青楼么?!”
凌赫宇眼眸一沉,十分不客气的一把搂住木婉清的腰,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低声说:“不许再提之前的事!”
木婉清没好气的挣开了凌赫宇的手,向旁边躲了过去,一边说道:“之前的事情发生过就是发生过啊,我又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生气有什么用……”
自从木婉清回来之后,要是再说之前在青楼受到的委屈,或者是之前被人打伤的事情,即使凌赫宇已经拥有回她了,但还是很想将那些伤害她的人全部一个个拎出来再教训。可偏偏,伤害木婉清的最大凶手已经死了,所以,凌赫宇想找人教训都找不到,干脆不让木婉清再说任何一句关于当时的话,即使只是顺便说说都不可以。
因为他会心疼和懊恼。自己没有好好的守护住的人,结果让木婉清受到了这么大的委屈。
凌赫宇惩戒性的轻轻推了一下木婉清的额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木婉清正看着下面两个人看得起劲,没想到凌赫宇会突然出手,刚好人也是正好往前倾的,加上被凌赫宇这么一推,人便华丽丽的--
“啊!!”
头朝下往下摔去了。
英明神武的凌赫宇大将军肯定不会再让木婉清伤到一根毫毛,一个纵身,拦腰将人抱住,动作十分潇洒的落地。
于是--
木鹤严和凌初静见了鬼似的看着他们两个,木婉清还被凌赫宇禁锢着又闹了个大红脸,七手八脚的在凌赫宇身上下来之后,看见这两个人还久久不能回神,显然是没发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木婉清赶紧脚底抹油,笑嘻嘻的挥了挥手:“额,我们就是散步,散着散着就到这里了,好奇怪啊哈哈哈!”
话音刚落,木婉清赶紧拉上凌赫宇走人。
虽然木婉清说是这么说,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被第三者发现了,两个人都几乎不好意思了。木鹤严是个报读圣贤书的书生,对于这么男女之事本来就很放不开,凌初静就更加不用说了。
怕再这样拉拉扯扯下去再被别人看到,凌初静着急的开口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知道,荣宣一直出现在你府上,根本就是你喜欢她。我比她出现在你身边得早,可是你发现了我女儿身之后,连伤都不让我帮你治了。你是什么意思我很明白,大哥在你面前提起我的婚事,大概也是想让我死了这条心。你就去跟你的荣宣耗好吧。我不会再自作多情了,更加不会再对你抱有什么痴心妄想,你放心把!”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说开。
木鹤严的脸色一点点的白了,想要解释,但是不知道从那里解释开始。
还没等他开口,凌初静却已经扭头跑走了。
跑。
木鹤严心里一着急想要上前去追,轮椅却在此时卡住了一颗小石子,轮子动不了了,无论木鹤严怎么用力,卡住轮椅的石子依然稳固的在那里,强迫着他看着心上的姑娘一点点的跑远。
木鹤严愣神片刻,随后发了疯的捶打自己的双腿!
即使是刚刚受伤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痛恨自己身上的残疾。因为当时在他看来,那是他能让端木占林不再猜疑他的唯一办法,也是为了能够让木府在凌炎国有后的办法。
可是现在,他的双腿如同一根锁链,将他的全部禁锢在这张破烂凳子上面,无时无刻在提醒他--
身体有残疾的他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人。
不管是木婉清还是凌初静。
他都保护不了。
木鹤严发了疯的捶打自己的双腿,又拼命的去抠那颗卡得死死的石子,直接把手指头都抠出鲜血,指甲裂开……
“啊啊啊!……”
木府门口,传来男人痛苦的喊声……
正在跟凌赫宇手牵着手溜达的木婉清耳朵一动,问凌赫宇,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我哥哥大喊的声音?”
凌赫宇遥遥头,道:“应该不是你哥哥。”
凌赫宇会猜测错完全是因为木鹤严那忍让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发出那种哀嚎的声音呢?他丢不起那个人的,肯定不是他。
木婉清不住的回头,有些心不在焉,道:“真不是我哥哥?我怎么听着声音这么像呢?而且还这么伤心?”
凌赫宇淡淡的扫了木婉清一眼,心中醋海翻腾,虽然木婉清和木鹤严是真真切切的兄妹之情,但是他还牵着她的手呢,老是想着另一个男人当他是透明的吗?
当然,这种吃醋小心思凌赫宇是断然不会让木婉清知道的。
他堂堂是一个大将军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大吃干醋呢?这是娘们才会做的事情!他凌赫宇绝对不是的……
看着木婉清还往那边方向看去,凌赫宇后槽牙一咬,将木婉清的手拉了起来,在她耳边十分亲密的说:“行了行了,就算是你哥哥,他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会伤心跳河不成?是不是想去长林县看一下?老子这就陪你去。”
木婉清这才回过神来,眼中露出一丝丝兴奋,很用力的点点头,道:“对对对!我得看一下我到底赚多少银子了!”
一看见食物就犯傻。
一看见银子就兴奋。
凌赫宇一点都不顾忌的一把将木婉清锁在怀里,冷硬的眼睛深情的看着木婉清,怎么会这么稀罕呢?太喜欢了,简直想把木婉清一辈子都锁在自己身边,去那里都带着,打仗带着,回京带着,让这只有趣的小凤凰一辈子都离不开自己!
就是起了这种心思,凌赫宇对木婉清是前所未有的宠爱,说要去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都不含糊。
木婉清从马房里面牵出那匹凌赫宇送的血汗宝马,木婉清不在,木鹤严出门都是用马车的,血汗宝马也就被搁浅在了马房之中,看见木婉清的时候,似乎还认得木婉清,十分兴奋的喷了几口气,嘶哑的嘶叫了几声,听的木婉清眉开眼笑的,亲昵的拍了拍它的脖子,又堡主它的头和它的脸颊磨蹭了几下,看得后面的醋缸子将军差点要拔剑把这个占他媳妇儿便宜的色马给砍了,木婉清磨磨蹭蹭终于骑着这匹神气的宝马出门了。
凌赫宇依然是他那头黑马,两个人跟往常一样,踢踢踏踏的踢着马儿,穿过一派繁华景象,往长林县走去。
当经过长安街的时候,木婉清看见那星移楼的大门紧闭,门口也一片凌乱,好像许久没有开门的样子。就连大门另一边也是破破烂烂的,已经被人用石子之类的东西,破坏的面目全非了。
木婉清虽然知道凌赫宇不喜欢自己问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但是毕竟自己还有张卖身契在星移楼的,好歹蝴蝶嬷嬷当时也是没有杀她的,于是还是问了星移楼后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赫宇只对他的小凤凰有兴趣,其他星移楼什么的,在没有安顿好小凤凰之前,根本没有心思去处理,只是当他想找蝴蝶嬷嬷好好算一下帐的时候,下人却来报告星移楼已经被闹得关门大吉了。
先是贺查修去找麻烦,贺查修找完之后,其他人一批接着一批,蝴蝶嬷嬷不肯重负,当场撩担子走人了,即使是她多年的心血星移楼,都已经顾不上了。而在蝴蝶嬷嬷消失的第二天,说一个女人悄然出面,将星移楼买下了,至于那个女人是谁,所有人生都不知道,唯独知道的是,那个女人十分有钱,一出手,将星移楼买下了,而且还将好几个人的卖身契给重新买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