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语欢快的离开的背影,木婉清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嘴角带了丝微笑,走出屋檐下,今天还是阴天,外面乌云还在翻涌,但是木婉清的心却是个晴天。
因为回来的时候,凌赫宇握着她的手,十分认真的说:“你是我的,我凌赫宇的。你等着,等老子彻底打胜仗了,我用凯旋归来跟你提亲!”
所有女儿家提到婚事都会害羞,即使木婉清的脸皮比一般女子还要厚,也免不了要娇羞那么一回的,更不用说,她跟凌赫宇该做的什么都做了,即使是她最艰难的时候,凌赫宇也坚决不放手,彻底的将木婉清的心锁进了自己心中……
木婉清伸出手腕,白皙的手腕上,白花花的银镯子在晃荡着,做工精美,上面还有许多暗花,雕刻得十分精细,隐约还能看见上面刻着一行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是什么名贵的手镯,但是却是凌赫宇的父亲,在战后连天的地方,思念着凌赫宇的娘亲,请一个匠人打出来的一个信物。
凌赫宇的娘亲每每思念丈夫,就看着这个镯子,她临死的时候将这个镯子交给凌赫宇,要凌赫宇收下,她曾经跟凌赫宇说,如果找到一个想要白头到老的女子,便将这镯子送给她。
凌赫宇一直找不到机会送,昨夜缠绵至顶峰时,凌赫宇同时将这个镯子狠狠地套进了木婉清的手腕中。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就是他这辈子最后一个,也是最爱一个女人。
轻轻抚摸着那银镯子上的花纹,还有那一行字,木婉清眼中沾染些温柔安定,淚气渐渐消散,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从凌赫宇出现在自己身边之后,她已经很少像以前一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发火了。
如果有一个人爱了,那确实,不会再那么偏激。
所有的一切,在凌赫宇跟她描述的未来之中,都变得那么不重要。公主又如何?凌炎国又如何?
还有没有公道她都不再在意了。
因为--
她有凌赫宇了。
这个霸道又温柔的男人,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的男人,这就够了。
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
朝堂之上,端木占林一连宣布了好几道圣旨,几乎将魏国公的势力连根拔起,一点也没留情,所有跟魏国公有交往的官员一个个都捏了把冷汗,一个个装棺材板。
反之跟了月太师的那几个官员,此刻真是得意洋洋了,因为魏国公的人退下来的位置,端木占林直接让月太师这边的门生给填补了,瞬间朝廷力量扭转,月太师的门生几乎掌控了朝廷命脉。
而让所有人都不安的是,皇帝颁布的一系列处置当中,禁军首领贺查修连升三级,直接接了朝廷中最为恐怖的组织--
东厂。
事实上,东厂这个组织存在是随着凌炎国的崛起开始的,当初翻过是大山的那一批人,就是最早的东厂,后来的慢慢发展中,东厂成了凌炎国皇帝的耳目,几乎所有的全国大小事务,只要皇帝想要知道,东厂就会去调查,除了情报的作用,东厂还经常帮皇帝处理一些事情,暗杀什么的。
虽然东厂一直隐藏在暗处,除了皇帝自己,谁都不知道真正的东厂的地址在那里,而在贺查修之前,东厂的厂长一直是皇帝身边极其信任的老太监。
更加重要的是,贺查修手里握着京城内的数万禁军,若再加上东厂的力量,恐怕实力比凌赫宇差不多了,有一个凌赫宇就很恐怖了,若在崛起一个贺查修,那朝廷之中就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一个凌赫宇,一个贺查修,另一个则当之无愧是月太师。
那么当朝皇帝的布局如何,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重武轻文。
这还得了?!
要是平时,那些文官是要把端木占林的耳朵给吵疯的,最不济也得争论得把朝廷的屋顶掀翻,而后弹劾的奏折起码会像是大雪一般纷飞而至。
但是一个提出了异议的官员被端木占林斩立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说一句不是了。
贺查修冷冷的扫视下面的人一眼,什么话都没说,阴沉尖锐的气势,无人敢靠近。
凌赫宇这次也受了很大的封赏,端木占林对谁都可以不好,但是对凌赫宇就是十分的优待。
而这个以往只有凌赫宇才会有的优待,还多了一个人可以享受。
下朝之后,凌赫宇远远的看了站在龙椅一边,整个人显得很不同的贺查修一眼。
两个人的视线猛的对上,丝毫没有善意,如同两只猛兽,龇牙咧嘴的敌视着。
凌赫宇嘴角甩出一抹嘲弄,转身悠然的走了,即使贺查修再如何,在凌赫宇的眼中都不是个威胁。就他手下那些软脚虾,凌赫宇还不会放在眼里,即使东厂,哼,给了他又如何?
凌赫宇有几个兄弟便是东厂里边儿的,能不能服白面小生贺查修,够呛……
凌赫宇就是悠闲自在的走了,顺便将发呆的自家妹子顺手拎走了。另一边的木鹤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先是皇帝又升了他一级,随后又是月太师将他推荐了成院长,主管每届的科举,这可是肥差中的大肥差。虽然不是他一个人将科举说了算,但是,毕竟也是在这其中连通上下的,几乎是可以将往后入朝的人一网打尽的一个好位置。
端木占林想也没想的让木鹤严上了。
简直把其他跟他年纪资历差不多的人看得眼睛都快爆出血丝了。入朝不足一年,就如此受皇上器重,简直也是没谁了。
眼下三座大山,贺查修不好接近,凌赫宇脾气出了名火爆,月太师年事已高,木鹤严很自然的就被当成了月太师的座下大弟子,所有人都来拉近乎。
好不容易从人群的包围中出来,木鹤严简直像是逃难一样逃了上马车,这跟他之前所有人先是给他下绊子,后来又将他当透明的排挤景象完全两个样。
木鹤严心事重重的整理了一下衣衫,马车动了,他一刻也没停,问着外面伺候的小斯:“婉清有消息了吗?”
得到了没有消息的回答之后,木鹤严沉重的叹了口气,心里不停的后悔,若他昨天没有听月莲心的话,一直留在皇宫中那该多好。
等了许久,考虑到他一个大男人长久留在后宫之中怕会引人诟病,所以他还是先回去了。可没料到他前脚刚走,后脚皇宫就大乱了,等他得到消息的时候,木婉清从一个小县主一路飞升成了一国公主的圣旨已经出来了。
当知道昨晚木婉清是被端木占林误会了,要凌迟她,所以她才逃走了的时候,木鹤严真的快要晕过去了。
和木婉清吵架说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人已经再次失踪了。
虽然这次所有人都很乐观的认为木婉清看到皇榜就会出现,但是木鹤严还是很不安,她能躲到那里呢?满城都在找她,昨晚开始找了,到今天早上都还没消息,她到底躲到那里去了?
这时,木鹤严又想起了木婉清说的,那句要到别的国家的赌气话。
眉头一跳,心里不住的想,婉清不会真的出国了吧?外面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周围都在打仗……
就这样,木鹤严揪着心回到府邸上,刚进门就看见周围的下人都一副喜洋洋的样子,心想,也许自己升官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只是,怎么说,婉清都还在失踪中,他们摆出这样的表情,怎么看都有点欠抽……
刚进花厅,就看见厅中的桌子上,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非常丰富的饭菜,是的,有饭有汤,根本不是木鹤严平常吃惯的清淡小粥。而且,眼下是用早膳的时候,那家人用早膳会吃--
额,猪脚?
看见横躺在桌上的那一只油光崭亮的焖猪蹄的时候,木鹤严的眉头抽搐了一下。
“侯爷!您回来了?”花语喜气洋洋的捧着一个大盘子出现,将东西放在桌上的时候,木鹤严又是无语,这是啥?!
烤鸭?
大早上的,吃烤鸭?
还是一整只?!
木鹤严有些懵了,问道:“这些……给我准备的?”
花语十分开朗的点头,笑嘻嘻的说:“当然是给您准备,这是早膳嘛!”
你家早膳吃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