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败的街道上,秋风冷冷的吹过,吹动早已昏黄的墙壁上的纸张,在空中旋转,落下。
唐晨,男,20岁,身高一米七。上穿黑白格子夹克,下穿黑色牛仔裤,大一学生,于×月×日××路口走失,有知情者请打电话××××××××。
秋风继续吹拂,纸张终于从空中落下,但却没有一个人去捡起,略带昏黄的阳光斜射下来,让这座街道显得无比荒废。
这里早已被废弃,这里空无一人,这里是一个看日出日落的美丽之地,但这里是一方被诅咒的邪地。
平常没有人敢来这里,除了今天。
一个影子落在街道上,被斜阳拉长,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慢慢地走在这条街道上,仿佛根本没看到入口处“禁止入内”的告示。
他慢慢的走着,直到走到那张寻人启事的纸张面前,弯着腰将他捡起来。
“唐晨,男,20岁……四年前失踪的”少年嚼着口香糖,有些漫不经心的自言自语。
“资料是对上了,就是不知道那些家伙有没有骗我”少年随手将纸塞入身后的单肩背包,继续向前走着。
“如果那些家伙再敢骗我,我不介意让这人间再次响起,那首快被所以人遗忘的,镇魂悲歌。”
他慢慢的走着,背影被夕阳拉到最长,倒映在地面上仿佛是一个狰狞的恶鬼,突然间他转身走进一家古老而荒败的宅子里,倒影逐渐消失。
荒落的街道重新恢复了平静,然而平静没有持续太久又马上被另一阵脚步声打破。
一个书生模样的俊秀少年同样走在这街道上,相比于之前那个少年的漫不经心,书生却是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着兴趣,不时的左顾右盼,一身的古装弄不好会被人当成拍戏时的戏服,只是与那些洗的发白的书生服饰不同,少年在挥手间仿佛就令这件衣服充满了魔力,像是天空上浮云舒卷,隐约之中淡青色的光芒一闪而逝,难以捉摸。
“太舍”书生看着破败的老院子,灰而不起眼的牌匾高高挂在院子中央。他淡然一笑,轻轻挥了挥衣袖扫开灰尘,走进院子中。
古老的宅院依旧是那般宁静,但却好像一座噬人的恶魔,吞纳着一个又一个身躯。
×实验室,地下五层。
“滴…滴……冷清的实验室里,液体敲击着地面的声音持续不断,一个又一个高大的透明玻璃柱矗立在四周,里面装满了各种不知名的液体,沉睡着一个又一个的魔兽。
实验室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的玻璃球体,但里面装的不再是魔兽,而是一个人类,一个人类少年。
一团黑雾突然从远方浮现,看不清形状,只有一双猩红的双眼,在黑雾中若隐若现。它飘到少年的下方,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我的愿望就要得到实现,你难道不为我而高兴吗?”
少年似乎听到了这句话,他疲惫的睁开双眼,透过玻璃柱看向下方的黑雾,和那双猩红的双眼。
“也是,刚刚得到解脱,又要踏上征途,又怎么高兴的起来”黑雾剧烈的翻滚起来,里面传来着肆无忌惮的笑声,透着不可一世的疯狂意味。“属于我的,我会一样一样全部拿回来的,全部,拿回!”
一年后,×咖啡厅。
“荆易,你说的这件事是真的吗?”
在充满着复古风格的咖啡厅里,三个身影躲在一个角落里窃窃私语。这家咖啡厅非常的高档,可以算得上是远近闻名,出入的无一不是有情调的富豪高官,优雅的音乐24小时风格不同,绝对不会让客人感到厌烦,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的人甚至连进入权都没有,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场所,却出现了三个身穿着不起眼的灰色衣服在角落里窃窃私语,三个人,只点了一杯咖啡。不高不低的声音使得周围的客人好几次都皱起了眉头。如果不是进入这家店时老板再三强调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千万不能以貌取人,更不能得罪,一旁的侍者都想赶他们出去了。
“千真万确,资料是从美国分部发过来的,他们检测到九月四日那天[]末代[]有异常,更重要的是那天刚好是日全食,在那一天,地球上的灵力是最弱的。”
一旁的一个灰衣人听到后,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就算是最弱的时候,那也是不可撼动的……”
“傲遗!”荆易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了,如果真的让[末代]发动,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就是说是时间末日我也信。”荆易抓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着:“这是一个巨大的赌局,我们已经赌不起了”
“可是。”荆易还是有些犹豫:“这件事太过重大,必须要请示四家家主,也许还要开一个会议,这我可做不了主”
“该死!”荆易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告诉我,总部在哪?”
傲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根本没到过总部。“在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我会给你坐标的。”
“太平洋……该死的总部怎么会设在那个鬼地方。”荆易抓起身后的自己的皮包,迅速站起身。
“如果不是在世俗里不能用灵力,我真想现在就穿过去”
“不行。”傲遗急忙说道:“不行的,你这样做会受到四家追杀的”
“我当然知道,你当我没读过《裁决誓约》吗”荆易气急败坏的说着“都快世界末日了,还在考虑这些规则,迂腐不堪。告诉我,最快的航班是什么时候?”
“我会派我的专机给你的,我会将坐标给他的”傲遗从咖啡厅座上站了起来,却发现荆易已经走到门口了。他又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表,抛给荆易。
“这是家族的信物,你可以用这个去见守墓人。”
“守墓人?”荆易一愣,郑重的接过手表,将它放进口袋。走出了咖啡厅。
傲遗长舒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你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吗”话语对着另外一个重来没有开口的那个灰衣人说着。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语气平淡,仿佛没有一丝波澜。
傲遗点了点头:“有你的肯定,我就放心了,喝吗?”他端起早已不冒热气的咖啡,递到对方面前。
对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喝。
傲遗耸了耸肩,端过来喝了一口,已经冷掉了的咖啡喝起来有一种别样的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