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朦朦胧胧,半遮半露,就算是三四分的女人这时候也能看出七八分的容貌来。更别说安瑶本身就是一个很正点的美女了,年纪不大青春貌美,诱人大萝莉一只,身材也不错,就是胸小了一点,拉低了总体分数,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看她的年纪最多也就十七八岁,还能发育好长一段时间呢。
咖啡喝完了,杜昂随手拉过床上的被子盖在安瑶身上,然后转身去刷咖啡杯了。
哗哗的水声传来,迷蒙了安瑶的泪眼,杜昂的房间里没有那种特别亮的灯,只是一只很古老的淡黄色灯泡在头顶摇曳——有些凌乱的布置,简单的办公桌,一台最普通的台式电话,书架倒是挺大,上面满满当当全是各种五颜六色封面的书籍。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平常很普通的家庭格局,根本不像是能一掷万金买一个漂亮女奴的那种少爷羔子住的地方,安瑶有些好奇,可这种念头转眼即过,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用什么方法才能在被羞辱之前把自己弄死,但是又不太疼……这是个难题,太难了,没有任何前人的经验可供借鉴,活着的人没死过不知道,死了的人已经死了,谁知道他死的时候到底痛不痛苦?
少女怀春,安瑶也曾经无数次地想过自己在床上赤-裸身体对爱人奉献贞洁的场景,那是自己的男人,这辈子唯一的男人,他一定要长得很帅,气质很好,风度翩翩,笑起来有点痞有点坏,却又对自己无比真心,嗯——洞房,主色调是大红色的洞房,挂满红色的绸带,喜庆的图案和叮叮当当的小饰品,摇曳而浪漫的灯烛之下,温情慢慢,气喘嘤嘤,相拥着共赴巫山,几番爱怜,那才是自己想要的初-夜啊!可现在……这一切都化作泡影,陌生的男人,陌生的房间,没有任何一点喜庆的气氛,以及身上的绳子和嘴里塞着的麻布团。安瑶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在感叹自己不幸的人生,也在懊悔自己当初的冲动——不就是跟爷爷吵了几句嘴吗?干嘛就一定要气的离家出走到蓝石星去踏青旅游?如果不是这样,就根本不会赶上这该死的战争,更不会被人活捉到贝尔多万帝国的卢克纳变成一个任人宰割的女奴,爷爷的笑脸,家庭的温暖,可爱的胖猫,还有自己的理想……所有这一切的一切,恐怕再也见不到了,再也没希望了!
“他过来了!他过来了!”安瑶看着走过来的杜昂心里一阵抽搐,好像一只被叼进狼窝的小兔子似的吓得浑身发抖,那个屈辱的时刻就要来临了吗?
“他把被子掀开了,哦,他摸到我的身体了,他把我抱起来了!”安瑶嘴里呜呜的声音更大了,拼命的扭动着身体,却根本挣脱不了杜昂的手掌心。
“他把我放到办公桌上干嘛?难道他想在这里……哦,这个变-态,万能的圣母啊,求求你一道雷打死这个无耻的混蛋吧,安瑶愿意一辈子做你的仆人,呜……呜……”
“咦?他怎么走了?还给我盖了一件大衣……他怎么躺床上了?他不是要来侮辱我吗?怎么回事?”
看着杜昂在那里舒服得直哼哼,安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杜昂翻了翻眼睛:“你看什么看啊,你眼睛长得漂亮就可以瞪那么大啊?我是你主人,你是我的奴隶,我让你给我暖暖被窝有什么不对的吗?赶紧给我闭上眼睛睡觉,这都几点了,女孩子熬夜对皮肤不好。”
说完,这厮就很不知羞耻地揉了揉已经硬到一塌糊涂的某部位,然后关灯睡觉了。
“妈的,这妞要是个土生土长的贝尔多万人该多好,我就一点心理包袱都没有把她上了,唉……不能对自己女同胞下手啊,忍忍忍,我忍……”嘟嘟囔囔的,杜昂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杜昂就看见安瑶正在瞪着一双大眼睛叮叮地看着自己,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后又擦了擦嘴角:“妈的,流口水被人看见了,真他娘的丢人。”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早啊,昨晚睡的怎么样?哦,看样子你睡的不太好,黑眼圈都出来了,是不是我的办公桌太硬了你睡的不习惯?嗯,放心吧,我会尽快弄一张床来的……”
杜昂这一刻被徐阳灵魂附体,端着一杯牛奶和一片面包一边吃一边对安瑶叨叨咕咕,那股子食物的香气就跟有了生命似的一个劲儿往安瑶鼻孔里钻。她只是在昨天早上被拉到奴隶市场的时候吃过饭,一小块比石头还硬的黑面包,然后就一直饿着了,一点水米没沾唇,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管多么牛逼的硬汉猛将,不吃饭不喝水也只是一堆****,更别说她一个正在发育期的漂亮大萝莉了。
咕噜,安瑶肚子里发出一阵很奇怪的声音,她脸上不自觉地红了,因为国仇家恨和自身的遭遇,她对贝尔多万帝国的每个人,无论男人老少大人小孩都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恨,将他们全都看做自己的切齿仇人,现在在这个仇人面前,自己居然这么丢脸,居然被一点点食物的香味勾的肚子叫了……“天啦,天啦,我不活了,杀了我吧,我……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有点饿,就一点儿……”
“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杜昂像是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然后又连连摇头:“还是算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怕一拿下你嘴里的麻布你就咬舌头自尽,就算你不自尽,骂我一顿我也犯不上,我这人比较传统,不喜欢打女人,可你要是骂我,我不打你我又生气,万一把我自己气死了岂不是很亏?唉……再饿你一顿吧,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
说完,杜昂就摇摇头把安瑶抱回床上去了,他自己则是把办公桌收拾干净,拿过一本书看了起来。昨天跟小恩里克一起挨了打,算是伤员,今天翘班留在家里养伤天经地义,就连最古板的卫道士都说不出一点指责的话来。
从早上到中午,杜昂看书看的很入迷,优哉游哉津津有味,可安瑶却是哭过好几次了:“这是什么人啊?太缺德了,实在是太缺德了,就算在奴隶主那边也不至于连口吃的也不给啊,啊啊啊啊啊,连口水也没有……你把我买来是要把我活活饿死渴死吗?”安瑶心里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脑子里胡思乱想天马行空,一会儿想反正自己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没吃没喝的吗?嗯,绝食也是一种死法。可是这死法实在太痛苦了,胃里酸溜溜的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也不知道还要挺多久才死,还不如吃饱喝足换一个能够马上杀掉自己的死法呢……
然后,过一会儿又想:“难道我要为了一点吃的喝的像敌人投降妥协吗?不!不要!我不会这么没有骨气的,我宁可这样活活饿死渴死也不要他的东西,我……”咕噜,肚子里又是一声叫唤,然后把安瑶重新拽回到现实之中。
“吃吧,还是吃吧,吃他喝他也算是消耗了一点贝尔多万帝国的粮食储备,算是我在临死之前为联邦做的最后一点贡献,等我吃饱喝足了再找个机会自杀,嗯,如果在自杀之前能把这个家伙干掉就好了,也算杀了一个敌人不是?”
终于,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安瑶决定不管怎么样先吃口东西再说,就算死了也是一个饱死鬼,可是她想的挺好,却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她嘴里还被麻布堵着呢,就算是妥协了,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