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已经联系了帝王星,航班正在返航。”
身后的手下看着钟季川的脸色,小心万分的朝他会抱着事情的进展。
钟季川的眸光一动一动,直直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大海,似乎是要将那里直接看出一个洞出来。
过了良久,久到那些属下都以为钟季川不会出声的时候,钟季川才猛然的闭了闭眼。
“我知道了。”
黑色反而风衣被海风吹得呼呼作响,乌云黑沉沉的压在海面之上,似乎是诉说着一丝不详。
“至于船上,三人已经把时轻轻给控制起来了。”
虽然不知道夫人是怎么样不见的,但是总归是于时轻轻脱不了干系的。
“让他们不要先动手。”
钟季川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阴狠:“我要亲自审问她。”
钟季川的话语无疑是让人背脊发凉。
虽然知道时轻轻这样子是罪有应得,但是身后的人还是不由有些可怜对方。
但是,这也是她自作自受了。
海浪一直打,大家的心情都有一些沉重。
要是时绪绪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还好,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所有人都不敢想象那一个后果。
也不敢想,发怒的钟季川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出来。
“先生,马上就要到了。”
钟季川点来点头,目光沉静,但是眸光之中怎么看怎么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在其中。
帝王星上的客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到船行驶的方向跟自己预想之中的有一些不一样,不由有点惊诧。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往回开了?”
不少人纷纷拽着服务生问道。
“这是船长的命令,说是风浪太大了,请您稍安勿躁。”
这个理由显然是不能够服众。
但是不知道是谁在里面悄悄的说出来了一个钟季川的名字。
顿时之间,都没有了声音。
诺大的一艘帝王星,变得静悄悄了下来。
巨大的游轮停留在了海边。
和刚刚出发时候飘扬着轻快的音乐不一样,现在整艘邮轮都仿佛像是一座死人的坟墓一样,安静极了。
每一个人都待着自己的位置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正中央的那一个俊美如神一样的男人。
——钟季川。
“先生,没有。”
“先生,下面也找过了,没有。”
.....随着一声又一声没有的到来,虽然大家不知道他们是在找上门,但是看着钟季川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他们心中都知道,这件东西,对于钟季川来说,一定很重要。
“好,很好。”
越是到了这种时候,男人就越发变的冷静了起来。
他站起了身,眉目冷峻,不怒自威:“带我去找她。”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时轻轻。
在座的人看着钟季川走了,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黑色的小房子中,水滴的声音十分缓慢。
时轻轻被读者嘴巴,周围有两个看守着她的人。
她动了动自己的手,发现毫无用处。
“是钟季川吧。”
她冷冷笑着:“能有这么大能耐的人,除了他,还有有谁。”
“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是瞎了眼,偏偏看上了时绪绪那种贱——”
她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旁边就一阵大力,她的脸蛋被硬生生的打偏了过去,脸颊肿成一片。到了这种时候,时轻轻早就知道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肯定是会被钟季川针对。
但是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他钟季川还能怎么样?
再说了,要不是她早就知道时绪绪会来,也不会设下这个局。
说来说去,都是怪时绪绪蠢而已。
“她在哪里。”
男人的话音冷冽如刀锋,让人扑面而来,就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你在说什么?”
时轻轻装傻的说道。
半明半暗之间,男人的面容终于露了出来:“你不会以为,我会那么容易就被你逗住。”
“时轻轻,我不跟你废话。”男人的语气很是厌恶:“你只有一次机会。”
“钟先生,你这样上来就没头没脑的问一大通话,很可惜的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时轻轻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可是她嘴角的笑容虽然钟季川吐出来的几个名字之后,就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僵硬了。
沉默,无比的沉默。
钟季川一直在看着自己手上的腕表,似乎是在数着时间,如他所说,时轻轻只有一次机会。
“她掉下海了。"
时轻轻知道对方额可怕之处,沉默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的危险起来了:“好。”
淡淡的一二个字吐出来,所 ;隐含的压力却没有人可以忽视掉。
接着,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小房间变得空无一人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让时轻轻感受到了一股无端端的寒意。
“地毯式搜索。”
钟季川下达了这个指令。
海的尽头是一边森林,按理来说 ;,时绪绪掉下海之后,绝对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深林里面却发现了脚印。
不论这是不是一个好消息,但是起码,比掉下海那种茫无目的的搜索,这样子要好上的太多了。
一行人下了传,朝里面走去。
钟季川在前面,男人眸子锐利,扫视着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
突然,他的脚步顿了顿,整个人停了下来。
“先生,江先生的电话。”
钟季川伸手止住了他的话语,接了电话过来。。
“待会儿在跟你说。”
钟季川立即蹲下身捡起手表,上面干涸的血迹让他心头骤沉,那头,江仕乔疑惑的声音传来,“季川,怎么了?”
“我这边有点事,”钟季川抿紧了薄唇,低沉的道,“你帮我看看欧阳烨那边的动静,在帮我联系一下N市那边的人。”
江仕乔听见他的声音就知道这件事情多半有些不好了,他多少听出他确实在忙,即使是有些话语想要说,也不忍心挑在这个时候,于是点头让他放心,“噢好……你注意安全,至于这方面的事情,就交给我。”
“嗯。”钟季川十分信任他,闻言就点了点头。
挂了电话,钟季川立即叫来黑衣人,一行人往捡到手表的方向仔细勘察。
前方的森林仍旧崎岖难行,杂草荆棘遍布,十几名黑衣人举起手电筒,刺眼的光芒照亮了前面的路。
入目是大片……野草和荆棘,以及些许白骨。
可以想象这里曾经有根本就没有过人来这里,就算是有零星几个人,然而现在都已经成了一堆骨头。
哪怕是见过这种场面的他们也都毛骨悚然。
钟季川站在队伍最前面,身上的风衣已经被泥土给占满了灰尘已经脏了,包裹在皮靴中的修长双腿也都沾染满了泥土,他微垂着头, ;墨黑色的碎发凌乱而潮湿的扫在额前。
他待在森林里已经超过了三天,除了偶尔的小憩,钟季川几乎没有停下过脚步。
没日没夜的找。
现在给他看一堆白骨?
钟季川攥紧手里的手表,锋利的边缘甚至割伤了他的掌心,鲜血从指骨间滑落,他却浑然不觉。
身后,黑衣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先生……刚刚查过,这一片是……,最为恐怖的森林,据记载……有食人族。”
其实他们站在这里,本身就是极其危险的行为。
钟季川并未发表看法,他沉默片刻,忽然迈着长腿往前走去。
越往前白骨越多,遍地都是。
不知道有多少探险爱好者命送在此。
钟季川边走边看脚底下,走出
约莫十分钟,他再次弯下腰。
一枚纯银色的戒指被他捡起来,做工精致尊贵,扣边镀金,下方刻着小小的‘钟季川’字样。
这是时绪绪的戒指。
她……一定经过过这里。
钟季川继续往前走,黑衣人在身后叫他他已经听不见,他走得很快,长腿生风,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然而他不得不再次止住脚步
前面赫然是断崖。
白雾缭绕,四周寂静无声,踢一块石头下去,久久听不见响声。
深不见底。
钟季川站在断崖边缘,一张俊脸罕见的惨白,他低头看着白茫茫的悬崖,蓦地大喊出声,“时绪绪!”
嗓音回荡在山谷之间,空幽幽的震慑人心。
没有任何的回答。
身后的黑衣人们胸膛狠狠一震,忽然齐刷刷跪了下去。
钟季川瞳孔骤然收缩,猛地转过身去,震怒的怒吼出声,“谁让你们跪了?!给我滚起来!他没死!继续给我找!活要见人,死我他妈也要见尸!”
向来冷静自持的男人被逼到了这种地步,可以看得出来,他是有多么的绝望。
她不会死的。
不可能就这么尸骨冷寒的死在这深山老林里。
钟季川摊开掌心,将戒指跟手表都放入皮衣的口袋,他转身往另一边走去,嗓音决绝而冷厉,“全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给我继续找,除非找到夫人的尸体,否则谁也不许认为她死了!”
就算是找到了,他也只会认为,那是假的!
时绪绪,那一个时绪绪,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