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娩醒来后,浑身神清气爽,也许是终于等到了重现光明的机会,她的心里就像是被拨开了一层阴暗的雾霾一样,露出久违的晴朗。
可这种晴朗在顾娩下楼听到了君薄情跟七七的说话声,便大打折扣。
因为这次做针灸比较慎重,除了七七,还有庄老也来了,不过七七并不知道顾娩目前跟君薄情的关系,所以便擅自通知了君薄情。
毕竟论起来,君薄情是顾娩的老公,也就是亲人,治疗的时候,自然是需要亲人在场的。
所以七七跟君薄情之间可谓是其乐融融,一片祥和。
“姐姐,你下来了。”七七看到顾娩下来后,眼里绽放出绚丽的光彩。
从学医学武后,七七很少喜形于色,越来越像一个小大人,脸一板,有些严肃的面容,给人一种反差萌。
顾娩点点头,手扶着扶梯慢慢往下走。
因为在家里暖气开的比较暖和的原因,顾娩身上只穿了一件保暖点的秋衣,心形的领子,脖子里坠着的是一片没有规则的玉石,晃晃荡荡。
七七显然也看到了顾娩脖子里的玉石,神色有几分恍惚。
“姐姐,你脖子里戴的可是生机石?”
生机石?
顾娩有些诧异,这个石头的名字她还真的不知道,不过听七七叫出名字来,看来他是认得这石头的。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石头,是你君哥哥从拍卖会上拍卖下来的,这块石头触手生温,而且好像对身体有些好处。”
顾娩摸索着,最后步步维艰的走到沙发上坐下。
然后她把脖子里的石头摘下来,直接放到了七七的手中。
七七近距离的感受着手中的石头,跟他在棺材中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规则形状不一样罢了。
而且拿在手中的感觉很熟悉,看着这块石头,他心下恍然,好像是在梦中见过,。昨天晚上的梦里就有这块石头。
尤其是梦里还有那些行医的手段,心里更是激动,说起话来,都有些激动:“姐姐,有了它,成功率可打九层,而且你一直戴着它,能温养你的身体,把你身体内的暗伤都修复好。”
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哪怕是对这个所谓的生机石一窍不通的人,都听得出来,这是花钱都买不了的绝世珍宝,可比什么和田玉,帝王绿的翡翠要之前多了。
毕竟什么也买不来健康不是,要知道有钱有权的人最怕的还是失去健康。
“这个还有作用?”顾娩只以为这个只能温养身体呢,没想到对针灸还有辅助作用。
“只是用这个生机石再加上几位药材,熬出来的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太专业的词,七七也没有多说,而有些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模模糊糊的梦中,他好像就这么做过。
顾娩也不再多问,跟七七说了一会话后,便去吃早饭,刚吃完,庄老便过来了,这次针灸的地点是在顾娩这里,早就在几个月前便收拾出了房间,就是为了让顾娩能够更加放松。
吃的中药有安神的作用,没一会,顾娩便觉得有些困乏,躺在床上,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恬静的容颜,晶莹剔透的苍白皮肤,稍微有些下陷的颧骨,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病弱,闭上眼,褪去那层冷淡疏离,便给人一种惹人怜惜的感觉,
七七神色凝重的站在顾娩的床前,右手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锦盒,明huang色的绸布上放着一排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一根根的再次消毒后,便伸出小手捻起一根一寸长的银针。
君薄情也同样神色严肃的看着这一切,面上虽然是看不出来什么,但只有他知道,此时他的手心早就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心里也跟着七七手中的那根银针开始高高的提起。
他从来不知道时间竟然会这么煎熬,他生生克制着自己,克制住自己不要去阻拦七七的行动,可是心里边还是担心,万一失败了怎么办?万一操作不当,让情况更加恶化怎么办?
他心里犹犹豫豫不定,但也知道,这根本不是他现在能够决定的事情,因为这是顾娩自己的决定,自己的身体,他不能插手。
房间里安静的似乎一根针掉落都能听的清楚,别墅内专门装饰所用的老式钟表的声音,滴答滴答……
在七七酝酿了一会后,终于伸手扎了第一针,看似普通,但是在扎针的时候,因为用了内里,所以那银针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扭曲了一样,快的让人目不暇接。
就像是提了一口气在胸口一样,七七几乎不停的把手中剩下的针分别不同的扎在了顾娩的脑袋上面。
看似动作行云流水,但是七七身上早就被汗shi了,额头上,鼻翼上全是慎密的汗珠,七七紧闭着唇,擦也不擦,仿佛进入两人一种忘我的境界。
而七七此时,脖子上挂着的正是顾娩之前带的生机石,若不是生机石内不断溢出来的生机的话,七七怕是早就坚持不住了。
足足三十六针,把顾娩的脑袋扎的跟个刺猬一样,七七才停止了动作。
做完这些后,七七扭头朝庄老说了句:“师父,半小时后拔针就好。”
说完,七七便直接歪倒了过去,庄老立马上前抱住倒下的七七。
君薄情跟揽月也有些紧张的盯着七七。
庄老给七七好完脉后,笑着朝几人解释道:“透支了精力,多休息休息就好。”
听到庄老的话,君薄情跟揽月才稍微放松了下。
放松完以后,揽月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顾家的几个兄弟。
这么重要的事情,要是不说的话,怕是她也要承受不少的惩罚吧!
说完,她看了看顾娩,再看了看君薄情,便转身离开了。
而对于揽月的离开,君薄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现在满心满脑的都是眼前这个还昏迷在床上的人,哪里就会有精力去关注不相干的人。
他紧紧的盯着床上的人,生怕会错过顾娩醒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