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洪轻轻的推开房间,先把脑袋探进去望了望,发现奇斯根本没有睡,正睁大双眼,痴痴的盯着天花板。
门发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彼此之间的距离如此近,可能就是聋子都能听见,可她却没有听见。
“想男朋友了?”殷天洪蛇一般滑了进去,关上门,纵身扑到床上,斜眼看着奇斯,逗趣的说,想得这样入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肯定是在想男朋友。
“天洪……”奇斯陡然一惊,当看清床上的人是殷天洪时,激动的扑进他怀里,伤心的一边哭泣,一边捶打他。
殷天洪也不说话,捧起她的俏脸,张嘴含住她的红唇,贪婪的吮吸着。她不在哭泣,也没有时间哭泣了,轻柔捶打的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热切的配合他的亲吻。
直到有一人双唇发麻,他们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奇斯娇柔的躺在男人怀里,不停的诉说这两天的担忧与牵挂!
内心的煎熬加上身体的疼痛,使得她度时如年。又没有人来陪她,琴心和雅玟偶尔来看看,结果是业也匆匆,去也匆匆!她无聊极了,简直就快疯了,一个人常常痴痴的看着天花板出神。
“岛上又发生了一点事情,她们忙着在处理。”殷天洪把地下室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却隐去了五道铁门之内的一切事情。
“天洪,那些章鱼怎么办?”想起被章鱼缠住的可怕感觉,奇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身子向男人怀里挤了挤。
“我已有初步的方法了。不过,细节还得再想想。”殷天洪胸有成竹的说,他想利用阵法困住章鱼的老巢,到时找人引他们“回家”,或许就可以一举歼灭它们了。
“我的伤没有好,谁去当诱饵啊?”奇斯担忧的说,岛上怪事不断,相信没有人敢去死!就算有好办法,也未必能实施。
“嘿!就算你伤好了,也不让你去了。”殷天洪郑重的说,他可不敢再尝试那种担惊受怕的煎熬了!
章鱼没有出现之前,担心它不来,一切付出全白忙了。可是,章鱼出之后,他的心更紧,担心它一下把奇斯给撕碎了,或者说一下就缠断了。
“你为我担心?”奇斯仰起头,把脸凑在他的眼前,鼻子对着鼻子,双眼对着双眼,嘴对着嘴,彼此之间只有三、四厘米的距离,眼里浮起一抹淡淡的泪花,痴痴的相着他的双眼。
“不愿意?”殷天洪无法回避,只得坦然的对视那火热而赤诚的目光,双手捧着她的俏脸,感慨的说,彼此相隔何止千里,却能在这里相遇,说明彼此有缘。
就目前而言,双方对彼此都有好感!他没有理由拒绝,也没有理由不为她担心!就算别开那分不太切实的感情,她是为他而付出,从道义或良心上讲,他有责任保护她。
“天洪,如果将来有那么一天,你是否愿意定居哥伦比亚?”奇斯激动的哭了,坦然说,目前她不敢要求什么,只希望将来他有一天累了,想定居下来过安稳而平静的正常日子,盼他首先考虑定居于哥伦比亚。
“奇斯,我很感激你这分情。但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殷天洪开门见山,同样是相当赤诚的说,将来是一个未知数,寄予太多有可会更失望,重要的是把握好今天,现在,就是眼前的时光。
“天洪!”奇斯别的没有听进去,惟有那句:把握眼前时光启发了她。身子不安的扭动着,小手颤抖着在他背上轻轻的抚摸着。
“断章取义!该打屁股!”殷天洪按住颤动的纤手,坦然的说,他就算真的要那个,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胡来。
“怎么……”奇斯俏脸通红,轻轻一挤好似可以挤出血,娇羞的把头埋进他怀里,羞得再也说不出话了。
“别羞了,等你伤好了!到时你想逃也逃不了。”殷天洪扶起她,让躺在床上,掀起她的裙子,仔细的查看伤口的四周。
的确,伤势已稳定了。小心翼翼的解开纱布,伤口没有红肿现象!他这才彻底的放心了。先用酒精把伤口彻底的消毒,然而给她抹上消炎止痛药,再小心的包上纱布。
“痛不?”殷天洪食指落在纱布上,从上到下慢慢的轻轻触碰,每移动一次,都会问她感受如何?
“挺舒服的。天洪,这是什么按摩术,如此神奇?”奇斯也常去桑拿中心或其它的休闲按摩中心,享受过不同类型的按摩,但从没这样舒服。
“洪家独门绝技,岂是别人能比的?”殷天洪口若悬河的说,这绝技绝对是独家的,经过无数代的改良才有现在的效果。
接着,他伸出左手,放在奇斯的另一条腿上,从脚踝开始,沿着小腿慢慢的向上按,过了膝部又返回。如此反复三次,在膝弯处不停的打圈,直到膝弯发热,手快速的向上滑动……
“嘻,好痒!”奇斯蛇一般的蠕动着,不断的想摆脱那似乎有魔力的手入侵,并伸手按住他的手。
“你平按摩不按这里?”殷天洪微感奇怪,大腿是必按部位之一,如果常按,肯定不会这样敏感。
“嘻……嘻……按,可是,别的按这里一点也不痒。”奇斯无法阻挡大手的入侵,扭头望着殷天洪,眼里浮起动人的春意,娇羞的说,这与心情有很大的关系。
“不许笑!再笑就点你的穴道。”殷天洪松开右手,把她的手拉直平放,与肩平齐,两腿并拢,摆弄好身子之后,抓起裙子一直向上掀。
“OK!但是,不准胡思乱想,一切都得放松,最好使自己进入一种冥想状态!”
“冥想就是让自己的思惟处于一种假死状态,摒却一切杂念。”殷天洪翻过她的身子,让她静静的趴着,开门见山的说,冥想与练功中的入静非常相似。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自我抑制,排除心中一切杂念,大脑清醒却不思索任何问题,神经与肌肉全处松弛状态,身体轻松而舒适。也即是主观意识停止作用,任由客观意识支配一切。
“可是,天洪,我无法放松啊!人家心里怪怪的。”奇斯话是听明白了,却无法配合,娇羞的说,她心里好乱,始终无法静心松弛。
试想一下,面对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自己还****着身子,对方不但骑在自己身上,双手还四处游走,以类似调情的手法抚弄。
在这种情况,惟一能冷静放松的人,可能就只有性冷淡,或者说性恐惧,而不思性爱的人了。
奇斯是正常的女孩子,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别说****接触,别算穿衣拥抱,她也无法平静放松。
“深呼吸!慢慢的吸气,然后慢慢的呼气。”殷天洪双手上移,同时按住她的太阳穴,食指不停在打圈,顺时针数十下,反时针数十下。
很快,奇斯神经开始松弛,肌肉也慢慢的放松了。时隔不久,整个人完全放松了,思惟完全进入一种寂静状。
殷天洪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把整个头部按摩完了,确定她全身已进了寂静状了,这才从脚底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按摩腿部。
开始,他不敢动作真力。慢慢的,他发出微弱的真力,不断的催动她体内的血液,并以真力打通她体内阻塞的经脉。
奇斯体质过弱,他不敢太快,也不敢大力动作。仅腿部就花了两上小时。当全身完成时,三个多,差点四个小时就那样没了。
看看时间,琴心俩人可能早就睡了。殷天洪拉过被子,先给奇斯盖好,他则紧靠着她躺下。少顷,他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岛上时,已时早上七点过了。就在此时,殷天洪睁开了双眼。微微扭头,发现奇斯早就醒了。
“睡不着?”殷天洪扶起她,抓过裙子给她穿上,逗趣的问,是不是身边多了一个人不习惯?
“恩!有一点!”奇斯坦然说,除了她的家人外,她是第一次和外人睡。尤其是一个刚认识了几天的人,虽说她莫明的爱上了他,但内心深处还是有点怪怪的。
“这样说,你还不够爱我!”殷天洪扶她下床,示意她自己试着走动几步,速度不要太快,步子也要小一点。
“可以吗?”奇斯张大樱桃小嘴,惊讶的望着殷天洪,以为自己听错了,昨天床也不能下,只过一夜就可以走路了,这未免太神奇了?
“洪家绝技,岂能以常理衡量?”殷天洪伸手抓住她,拉着她慢慢的向门外走去,开始真的很慢,但走了十米左右之后,他加快了步子。
当他们走进草地时,殷天洪悄悄的松了手,让她自己走。奇斯一点感觉也没有,以为还是殷天洪拉着她在走,速度是慢了一点,但走得相当的平稳。
“如何?可以走了吧?”殷天洪在两米外轻轻拍掌,自吹自擂的说,只要小心一点,不发生扭跌之类的事,她的腿伤再过两三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啊……天洪!”奇斯抬头发现殷天洪站在两米外,身子一软,差点跌倒。激动之下,拼命的向殷天洪走去。
迈出第一步,她发现自己真的能走了。歇斯底里的尖叫着,激动的扑进男人怀里,抱着他又跳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