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嫂和包嫂坐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孙嫂,两人只好又聊了起来。
陆嫂说:“我们还是再连下去说吧。你要注意那个朱老六,那老家伙简直不是个东西,对内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媳妇、儿媳妇、孙媳妇三个女人都给他一人全包了,睡了大的又睡小的,一个人要多开心就多开心呐。”
包嫂看看陆嫂笑着问:“怎么,你羡慕啦?”
“我羡慕个屁!”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多开心呐?”
陆嫂也笑了说:“这还要问吗?哪个男的对这种事不感兴趣呀!有得钻还会让她闲着吗?””
“那么女的就不感兴趣不开心?”包嫂看看陆嫂说。
陆嫂也抬头看着包嫂笑了起来,停了一会说:“你没有体会吗?”
包嫂说:“这是两个人的事,说不清。不说这些了。你再就刚才的事说下去吧。”
“好吧,再说那老东西吧。他呀,对内是肥水不外流,什么都要流进……嘿嘿……”陆嫂话还没有说出来自己倒先笑了起来,揩了一下眼睛说:“就连那么一点点……”又笑了一会才说出:“还要分给三个女人。”
包嫂被说笑了,“啐”了一声说:“又要胡说了。你也想分一点呀?”
陆嫂笑得更厉害了,笑了一会,又撩起衣角擦擦眼角,举起右手用大拇指点着小指头头上说:“这么一点点够分吗?谁稀罕呐!”然后又才板起面孔对包嫂说:“包嫂,不作兴呐,我是从来不拿你开玩笑的,你怎么也扯上我啦,你也学坏了。”
包嫂说:“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是什么都说上了,就不让我随便说说?我真是随意的呀,不要动气呀。”
陆嫂说:“谁动你的气呀!闲聊嘛就是海阔天空想到什么说什么,就是说错了也没关系,不计较就是了。我也是没话找话说,我知道你是逗着玩的,就象我喜欢逗孙嫂一样,说个开心。好了我们再说回去。刚才你说到那老家伙,我见到他就来气,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什么东西!狗杂种。”
包嫂说:“好了好了,不要骂了,他听得见吗?骂了有什么用呢?他也没有碍着你,管他玩什么大小女人呢。再说人家关起门来的事,谁看见的呀?有没有这回事谁说得清呐。”
陆嫂看了一下包嫂,一本正经说:“是假的吗?三个女人怎么都会养出儿子呢?你不要说,这狗杂种还真有艳幅,三个女人随他挑,只要他高兴,睡大的睡小的都行。”
陆嫂说:“人家就是有这个本领。这个人还到处占便宜,你大概还没有注意到,你家和他家田之间的田埂为什么是弯曲的?而且都是向你家田里弯的吗?”
“不知道。我也奇怪,人家的田埂都是笔直的,只有我家和他家之间的田埂都是向我家凹的。你说是为什么?”包嫂不解地问。
“你到做秧田的时候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朱老六不是个东西,他一大早就拿把锹出去修秧田了,原来田埂并不漏水,他还是把他家田埂边上挖去一块,再补到你家一边的田埂上,这样不是他家的田多了一点,而你家的田不就少了一点吗?”陆嫂把田埂弯曲的秘密告诉了包嫂。
包嫂这时才恍然大悟,说:“噢,原来如此。我原来还以为他在做好事,帮我把田埂修补好了,秧田里水不外流了。我真想感谢他呢,原来如此。真不是个东西!”
“你防着点,等你家里回来了去找他说理,不然有得便宜他了呢。”
“谢谢你,陆嫂,不是你告诉我,田被人家挖光了还蒙在鼓里。”
“我就是看不惯贪小的人。那老东西不是人。难怪三赖给他家编了许多顺口溜。”陆嫂愤愤地说。
“有些什么顺口溜?你快给我说说呐。”
“我好象对你已说过湖湾有三笑。”
包嫂说:“没有,我不记得,管它说过没说过,你再说一次。”
“好吧,只要你想听,我就是说破嘴皮也要把湖湾希奇古怪的事都说给你听。”
包嫂说:“那敢情好,我就谢谢了。”
陆嫂说:“谢倒用不着,你去给我舀瓢水来,嘴巴干了。”
包嫂连忙站起来说:“好好好,你不要动,其他没有,水总是有的,我去给你舀。”
包嫂说:“这三笑是编得不错,三赖这个人是有点水平。但这些事我都听到过了,没有什么新的内容。听过的,这不算,再想想,还有什么新花样?”
两人说到这里,孙嫂进来了。
陆嫂说:“我是没有什么新鲜的,你要听就请孙嫂说吧。孙嫂,我们等你半天了,现在论到你说了。”
孙嫂问:“你们刚才是不是在说朱老六家的事?”
陆嫂说:“是呀。”
孙嫂说:“这个朱老六是天字第一号的吝啬鬼。”
陆嫂笑着说:“我们这里又多了一个天字第一号了。”
孙嫂马上意识到陆嫂是在说她的山头天字第一号,现在又多了一个天字第一号,就气呼呼地说:“我特为来说新鲜事的,你们不是要听怪事吗?可你陆嫂又胡说什么呀?不想听哪?”
陆嫂笑笑说:“好好好,我胡说,你不要动气,我和包嫂一直等你说呢,请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