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宫门的时候,守卫们却要勒令搜车。
我听到马夫对着外面搜查的人说着话:“这是咱二殿下的马车,二殿下下了令、、、你看、、、、”
不料这车外的人骂骂咧咧:“什么二殿下,如今谁也不管用,大殿下下了令,来往的马车,行人都要搜查。”
我将车帘掀开一小块,竟看见外面火把通明,许多侍卫聚集于此。
那马夫不甘心的继续说情:“我们这车内并无其他东西,只是这二殿下遣我到外面集市采购些需用物罢了···”
那守卫余光似乎看到我,吓得我赶紧松下那车帘。
可是为时已晚,那守卫立刻喊道:“谁在车内?”
临渊、临衡和我皆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动。
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从未像此刻如此害怕、紧张过,若是君莫兮得知我在这马车内,会怎样对我?会不会气死我,会不会从此把我软禁在宫里直到钥匙拿出来,或是直接把我煮了?
我越想越心惊胆战,吓得手打滑,不料触碰到一个什么物什,坐着的板便塌陷下去,我便跌进了一处空洞,临渊见此赶紧将坐板搬起来,恢复原状。
只听见车门帘被扯开来,有人在车内左碰碰,右杵杵,大概又仔细的搜看了整个车厢,接着听见车厢这人的离去,不多久听见一个浑厚的男声说道:“大殿下,此车内并无异常。”大殿下?君莫兮?
“不过车内有股特殊的味道,似酒味。”
酒味?我怎么把临渊、临衡忘了,他们是藏身于何处未被发现的?可是他们一向嗜酒,我与他们待得惯了,自不觉他们身上气味特殊,如今这个侍卫肯定一闻就知道特别。
我感觉马车门帘又被掀起,心提到嗓子眼快要蹦出来。
可等了许久,竟然没有丝毫动静。后而,车帘似乎是被放下。
只听见君莫兮低沉好听的声音说着:“无甚异常,放行吧。”
悬着的心终于下落,只听见马车夫谢拜君莫兮,便立即驱赶着车驶离宫门。
“浅笑姑娘,浅笑姑娘,你快出来吧。”马车夫掀开坐板,拉我出来。“幸而二殿下想的周全,让奴才用这种带暗箱的马车载姑娘出行。”马夫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后而疑惑道:“只是你那两个朋友?”
我努努嘴,马夫看见他们分明坐在车厢的两侧给吓了一跳。
这两人,方才肯定是幻化成图纹附在车内某处了。
临渊、临衡朝马夫憨憨的笑了笑,马夫似是以为自已花了眼,便不再追究,继续向我说道:“浅笑姑娘,我奉殿下之命将你们带离宫外十里处,如今要回去复命了。”
我望向他:“这位马夫,辛苦你了,十分感谢。另外,劳烦你帮我带句话给你家殿下,就说从前他诓我诸多次,这次他帮我出宫,从此两不相欠,还望他珍惜眼前人。”
马夫颇为难的样子:“这,这、、、、”
“马夫,你就将我的话带到就是,其他的你家二殿下一定不会找你的麻烦。”
马夫终是允了。
我瞧着这马夫驱着车逐渐远去,好像我与那所宫殿的最后一丝联系也断了。
“在想些什么?”临衡打乱我的思绪“你说君莫兮会不会故意放我们走的?”
“也许他真的没看出来我们就在车内呢?”
“可能么?”
“有可能吧。”
“总之好歹出来了。”临衡大笑道:“这以后大概可以品更多特色酒了吧。”
我皆颇无奈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