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耗族的小鬼们从九百思途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便惊恐的颤抖起来,所有小鬼都战战兢兢的跪下,把头深深的埋在了地面,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九百思途慢慢的走了过来,细微的脚步声仿佛一步一步的踩踏在他们心脏之上,扼住了他们的呼吸。
他们害怕着,颤抖着,可九百思途却连眼角都没有往他们那边瞥过,他只是擎着笑看着子桑冥,眼底却是意味不明。
子桑冥面色微沉,手里的霜刃剑不自觉的捏得越发的紧了,她警惕的盯着九百思途,忽而淡笑着说道:“九百公子今天这么大的阵仗,是准备要了在下的命吗?”
一丝杀意不自觉的泄露而出,而九百思途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依旧微笑着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子桑冥眯了眯眼,举起的霜刃对准了九百思途:“既然如此,那么九百公子,请吧!”
“不,你误会了!”九百思途毫不在意地拨开直指着自己的剑尖,依旧笑着,只是这笑容却带上了些许的残酷:“你们是准备自己动手还是需要本公子帮你们一把?”
话音一落,那跪在地上的虚耗族小鬼个个面如死灰,身子抖如筛糠,明明怕死得不得了,可是在九百思途面前却连逃走的心思都不敢有,他们绝望的看着九百思途的背影,颤抖的咬破嘴里早就准备好的毒药。
死亡对于他们来说,便是连存在在这世间的痕迹都被剥夺了;他们的尸体以极快的速度风化,很快便彻底的消亡在这世间了。
一切仿佛没发生过一样,子桑冥不由得有些发冷,她只知道九百思途残忍,却没想到九百思途远比她想象的要更加的心狠手辣!
子桑冥收回了霜刃剑,却忍不住开口讽道:“九百公子不是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不杀在下了吗?”
九百思途毫不在意她语气里的嘲讽,一双凤眸玩味的看着子桑冥,将她从头看到脚,直看得她头皮发麻了,才再次开口说道:“不拘一格降人才!你有那个价值,本公子自然会愿意割舍一些俗理!”
说着,九百思途慢慢的靠近子桑冥,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面具,发出尖锐难听的声音,九百思途却恍若未闻,淡淡一笑靠近了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直洒在她的颈脖,声音极轻:“前几日,本公子收到一条消息,据说联合军里那战无不胜,血染如夜叉的战场之神——冥将子桑冥,他的真实身份便是魑族的杂种;你说,这消息是真是假?”
子桑冥强忍住心里的惊涛骇浪,强迫着整个身体在一瞬间放松下来,竟是丝毫没有破绽,极其镇定的笑着说道:“在下不过民间的草民一个,如此军机要闻,请恕在下孤陋寡闻!”
“是吗?”九百思途依旧笑着,只是那笑容里能有几分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的声音极轻极温柔,仿佛在子桑冥的耳边呢喃着情话一般蛊惑着她:“放心,此地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的所有秘密,现在也就本公子一人知道!”
子桑冥挑了挑眉,嗤笑一声,毫不在意的说道:“九百公子这是在命令在下承认吗?那好吧,在下便是冥将子桑冥!”
九百思途皱了皱眉,却没有再逼迫子桑冥,他退开一步,修长莹白的手指极慢的划过她胸前的伤口,染上了一丝血色,他却毫不在意的放到了唇间慢慢的舔舐,仿佛那嗜血而又蛊惑人心的妖魔一般:“说起来,本公子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子桑冥在他的手指碰到胸前伤口的一瞬便僵在了原地,却又极快的放松下来;她从袖口拿出惑血玉,双手奉上,才淡淡的说道:“已完成!”
九百思途看着那不断流转在惑血玉内部的一抹血色,满意的点了点头,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捻起惑血玉,手腕翻转,便将惑血收入囊中:“不错!拿下面具,告诉本公子,你的名字?”
子桑冥一愣,却还是依言拿下了面具,一张满是疤痕的脸赫然暴露在空气中,她朝着九百思途拱了拱手,才回到:“在下名为商为苍!”
九百思途点了点头,这才从怀中拿出半枚铜钱扔给了子桑冥:“拿着这个去金吾卫找中垒令缪和健,他自会给你一个前程!”
子桑冥握紧了手里的那半枚铜钱,说道:“谢公子!”
“这是你应得的!去吧!”九百思途微微一笑,一双极具侵略性的凤眼此刻竟是流露出一丝诡谲,只是低下头的子桑冥却是没有看见。
说着,子桑冥便离开了,她身上旧伤未愈便添新伤,这次恐怕还是得靠灵兽来治愈了。
就在她离开后不久,九百思途身后的一棵树旁的空气竟是诡异出现了水波的纹路,仔细一看,竟是多出来一个人,馥郁如槐树般挺拔的身姿,容貌上乘,赫然便是之前子桑冥见过的云、桑、墨、染四人中的其中之一的染公子;他猛然下跪,低着头。
“看清楚了吗?”九百思途看着子桑冥离去的方向,淡淡的开口问道。
“回主人,看清楚了!”此刻的染还哪里有之前子桑冥见到的那丝魅意;一丝不苟,严于律己宛若军人般。
“去查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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