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已过,花城又恢复了之前忙忙碌碌的光景,其实花城本地人的生活节奏还是十分悠闲的,有房有车,还有自己的一些小生意,每天拉上几个朋友喝喝茶,聊聊事业,过的很舒心。真正忙碌的都是那些外出务工的上班族,每天朝九晚五的忙碌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有着自己的故事。
猴子汗如雨下的站在大树下喘着气,叶凌一直都没有好好的督促他们训练,今早突然想起来了,于是把几个人给凑到了公司里,一连训练了近三个小时,把几人是给折腾的够呛。
猴子气喘如牛,却也不忘记落在身后的张浩,那家伙现在直接躺在十几米外的地方,整个让躺成一个大字,狼狈不已。
“起来起来,看样子以后很有必要每天带着你们练练,你们这样子完全不行啊,跟不上节奏。”叶凌拿着胶辊从后面走来,一棍子就抽在了张浩的大腿上,骂道:“偷什么懒,起来,给我继续练。”
“叶,叶哥,饶,绕了我这次吧,我以后绝对会严厉要求我自己,不偷懒了,不偷懒了。”张浩是累的连话都没法说顺溜了。
叶凌眼睛一瞪:“怎么的,现在要和我讨价还价了?”
张浩是不敢反驳,只好勉力起身继续往前奔跑,猴子见此也不敢多做停留,废话不说也往前一副拼了命的样子。
叶凌正没好气的看着几人,包工头小宋一路小跑到了跟前,说:“叶总,有个人说找你,我问他做什么的,他也不说,就说找你,让你去门口找他。”
“什么摸样?”叶凌问。
小宋想了想,说:“看着很年轻,是个男的,背着长盒子,造型有些奇怪。不过人很礼貌,也没说硬闯什么的。”
叶凌噢了一声,有些好奇,说:“那我去看看,你忙你的。”
说完叶凌就朝着大门走去,刚到大门口,就看到门卫室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孩,他身后背着一把长长的黑色木盒,往那一站,却也不觉得突兀,就好像他应该是这个造型。
再往前几步,男孩此时也注意到了叶凌,扭头看了过来。叶凌的脚步立刻就停在了原地,他多年的生死存亡的经验告诉他,眼前这个看起来很干净,很人畜无害的男孩十分危险,其危险程度不亚于自己单独面对十几个持枪的士兵。
处于礼貌,叶凌并没有打算转身就走,而是问:“你是?”
“你就是叶凌吗?”男孩语气很温和,说:“我叫柳岸,江南来的。”
“江南?”叶凌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我和江南那边并没有什么交集,你找我,做什么?”
柳岸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之前杀人,每次都是自己的父亲带他去,杀人的时候也不用交流什么,剑出饮血,剑回夺魂。可是现在是他第一次出远门要杀面前这个人,所以他觉得应该说些什么。
“那个,我不是很善于和别人交流,更别说是和死人了。”
叶凌眉头微皱,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叫柳岸,我是来杀你的。”
柳岸这句话说的很认真,压根就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从言语和动作表情都找不出任何作假的成分,所以叶凌相信,他就是来杀自己的。
“所以呢。”叶凌说。
柳岸想了想:“我们的开场白说完了,不如,我们现在就来吧。”
说着,柳岸解下身后的长形木盒,抽开后,露出一把黑色长剑。在那个瞬间,叶凌能够感受到那长剑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危险信号,再度拔高。
“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杀一个人,所以我觉得还是互相认识一下的好。这是我的剑,杀了多少人我记不清楚了,它是我的兄弟,每天都会陪伴我。你有兄弟吗?”
叶凌点头:“我有。”
“那你和我一样,都是幸运的。”
说着,柳岸拔剑而起,剑若游龙,发出破空之声好似龙啸,叶凌立刻往后急速倒退。他这辈子遇到了不少强敌,可没有一次让他觉得无力反抗,甚至是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想法。
这种人,强大的让人觉得无法反抗,叶凌心中愈发的不安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种人,让自己陷入这种困境之中。
叶凌退的快,但柳岸追的速度跟快,剑尖直指叶凌胸口让他避无可避,身后就已经是墙壁,已经是没有退路,退无可退。
到了这一幕,叶凌就已经被逼入了绝境,双手合十朝着剑身拍去。啪的一声,双掌感觉冰凉,可叶凌根本来不及高兴,柳岸手腕一扭,锋利的剑刃立刻划破他的双掌,并且再度朝着叶凌胸膛刺去。
叶凌是已经绝望了,自己和他的实力相差实在是太多太多,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一战之力,只能等死。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只听远处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破空之声瞬间传来,即将刺入叶凌胸膛的长剑陡然弯出一个巨大的弧度,在听一声闷哼,长剑被击飞落在远处,柳岸身影往后连番几圈,捂着不断流血的右手,面色不解。
“为什么?”柳岸说。
“你不知道吗?”叶凌此时也是咽了口唾沫,自己真的是从死神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冲着远处的雪狼打了声招呼让他不要冲动,随后说:“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柳岸捂着不停颤抖的右手面色沉稳,被一枪打中剑身,他的手必然是收了极为严重的伤。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杀你,其他的,一概不知。”
“杀手?”
柳岸摇头。
“那就奇怪了。”
如果不是杀手,那么到底是谁会知道这么厉害的人来对付自己,如果不是雪狼及时赶到,恐怕自己现在就已经是孤魂野鬼了。
雪狼此时端着枪步步紧逼,三人形成一个安全的三角,问:“叶哥,怎么办,直接杀了?”
叶凌摆了摆手让他不要着急,随后问:“如果我这次放了你,你还会杀我吗?”
柳岸的眼神瞬间又那么一分失神,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失败的这个问题。可是现在,他显然是失败了,那么,这个问题就应该考虑考虑了。
但他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的大脑是一片空白,所以此时的他只能摇头,给出一个不确定的回答:“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