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没有说话,举杯示意喝酒,我端起酒杯,或许,这也能帮我的嗓子消炎吧?
段幕看到我和帽子类似庆祝的样子,也不再喝水,直接说:“喂,你哪家的啊,怎么跟他一起欺负我啊。”
我无辜的说:“哪有啊,我还不能跟帽子兄弟喝杯酒了啊,你怎么这么小气啊?”恭喜你啊,智商终于上线了,不过也是在中招以后,有点晚了。
段幕不管我的解释,直接把我从中间的位置拉到他旁边,看我的眼神,跟小孩子争糖吃一个样子,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直接靠在沙发上,说:“好了,我就坐在这,哪都不去,好了吧?”
段幕脸皮也够厚,说:“知道就好,老实在这待着,别到处勾引人,尤其是我兄弟。”
我直接坐直了,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勾引你兄弟了,你哪个眼神看到了?顾及公司的原因,只能自己老老实实的在房间坐着。
这个包房,直到四点半清场,才准备离去。看着公主去打单,段幕对着我怨念很深的说:“你等着,我迟早找回场子,别以为你刚才涮我我不知道,你现在也不好受吧?”
不等我有什么反应,直接上手搜我的身,拿出手机之后,没用一会儿就解锁拨打了一个电话。
听到她的手机铃声响,段幕才说:“给我等着,要是哪天我找不到你,这东西加强版喝下去的就是你同事,那时候我叫一屋,挨个喝。”
这摆明了就是威胁,我没反抗,拿着手机,对段幕说:“那段先生,能不能告诉我您的尊姓大名,我好随时迎接您的到来,还有我们这位帅气逼人的帽子兄弟,不能一直这么叫吧?”
段幕无所谓的说:“你这么大年纪,好意思还叫我们哥,你敢叫我们还不敢答应呢。他是帽子,我是秤砣,怎么着,外号你知道了,还想知道什么?有没有女朋友啊,怎么着,看上我们了,不好意思,你太老,吃起来咯牙。”
“你才老呢,会不会说话啊,当着本人的面说老,祝你一辈子没有老婆。”
段幕这人当哥们处绝对没问题,纯小孩心理,这种方式在夜场只要他不过火就很好的度过,帽子一直很低调,我摸不准,他喜欢唱歌,除了这个只是坐着,不怎么说话。
看着我着急上火,段幕嘚瑟的显摆:“怎么着,咱就是有人追,还不乐意呢,一个个的条子正,脸蛋俊,怎么,羡慕了?”
看着段幕嘚瑟的样子,我回话:“谁羡慕你,要是一群女人追我,我不是羡慕,是害怕,我可不是拉拉。”
段幕气急刚想回话,公主从门外进来,对着段幕和帽子说:“您好,今晚一共消费,两万三千七百元,请问现金还是刷卡?”
两万多?怎么喝的,看着段幕接过来的账单,五瓶人头马XO,公主真是听话,喝完就拿。
段幕直接递过去一张银行卡,说:“没密码,直接刷就行。”
公主有些为难,刷卡要客人本人在才行,她怎么能去呢。看到公主的为难,我说:“秤砣,公司不允许内部人员接触金钱,还是你们去吧。”
段幕听到我叫他外号,一乐:“哟,这叫的挺顺嘴啊,帽子,你去,那摄像要是被我爸查到我又得换一地方,我可换烦了。”
帽子看着段幕的样子,就一无赖,接过公主手里的卡,起身跟着公主出门,没说一句话。
段幕什么来头,来夜场玩还要顾及自己家里,怕被查到?
看着他带上角落里的棒球帽和眼睛,捂的严严实实,我更疑惑。半夜十二点多来,怕监控,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家里又是为什么不让他来?
“秤砣,你的卡,一刷卡不就被知道消费了么,现在这样不是白费了么,一查你的卡不就知道了么?”
段幕狡诈的笑笑:“嘿嘿,笨了吧,这卡又不是我的,查我有什么用,不说了,走了啊。”
这是学侦查的吧,没有一点他的信息,监控看不到他的脸,刷的卡不是他的,这里叫的都是外号,帽子唯一叫的一次名字是段幕,还不知道是真是假。这夜场里,谁管谁的话是真是假,谁说的话有三分真?
等我回到休息室换衣服回家时,白姐还在沙发上睡。整个组里已经全部下班,只留下了她自己,太过坚强的女人,有时别人只会觉得你自己可以做到,不会管你。
换好衣服,我轻轻摇晃着白姐:“白姐,醒醒,回家去睡,这是公司,都下班了。”
现在已经是快五点,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天亮了,白姐似乎从雅典喝完酒回来就睡,四个多小时,这点正是最熟的时候,不知道叫醒在究竟催眠之下睡的正香的白姐,我只好选择拿出她穿来的衣服,艰难的帮她换着。
在她工装口袋中看到邱总给她的钱和从我这里拿去的小费,真是粗心大意,就这么放着,也不怕别人拿走。放进她的手包里,拿好我俩的东西,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人,我没选择回去,直接去了蓝海酒店开一间房。
靠着之前的面子,给蓝海的老总打了电话,把退房时间拖后到两点,还打了八折,这工作,还是有一点好处的。安置好白姐,我到洗手间先洗个澡,到现在,嗓子的沙哑程度越来越严重了,有必要吃点消炎药了。
挂掉前台的电话,自己手机响了起来,我捂住走到一边,接起来,说:“怎么了,我刚下台,白姐喝多了,我们在外面住,等今晚下班早一点,我回去跟你说。”
孟然在电话那边情绪有点急躁:“你跟那个女经理,骗谁呢,上个班到大清早的,然后跟女经理现在开房睡,你当我傻子啊!任素素,你要是背着我给我戴绿帽子你趁早给我说清楚,别让别人在背后冲着我指指点点的,说我有一个做鸡的女朋友。”
“什么叫做鸡,孟然你说的是人话吗?我为了谁到这种地方的,钱都给谁了,现在我一分钱没有,你说这话,你把我当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