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宸见状,一脸欣喜状,“他不哭了他不哭了,他张开了嘴巴,是要讨吃的吗?”
“想来是饿了。”思婵凑到他面前,见到他的模样便笑道。
“吃的已经准备好了,快把两个小家伙抱出来。”夏宸一上手了就十分欣喜,赶忙抱着维宽欢喜地走了出去。
而明心这个爱哭包,依旧锲而不舍地哭着,良锦知道这个小丫头脾性大,也不生气,只耐心地哄着,一直到坐到了饭桌前,闻到了一阵阵饭香,这小馋猫才慢慢停止了哭闹,只是依旧扁着嘴,良锦给她喂吃的,她还跟高傲地闭着嘴不理会,如此数次之后她才被打动了,勉勉强强地张嘴吃了起来。
夏宸则是担任起给维宽喂食的任务,维宽许是听话惯了,换了人也丝毫不哭闹,这把夏宸大大地取悦了,一顿饭下来,自己顿觉,原来带孩子这么简单。
夏宸伺候过了维宽小朋友,转而想要雨露均沾,把明心小朋友也临幸一番,但是,像是却有些打脸,在维宽这里如鱼得水,到了明心这里,却是举步维艰,明心刚落入夏宸的怀里,便皱起了一张小脸,张开嘴巴哇哇大声哭了起来,顿时把夏宸弄得手忙脚乱,良锦和思婵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样子,认命地把明心抱过来,再次小心地哄了起来。
之后的一连几天,夏宸都泡在两个小家伙的院子里,跟他们混脸熟。抱抱这个,捏捏那个,她在明心小丫头那里吃了瘪,十分不服,之后就把攻克她当成了自己努力的目标,一脸好几天下来,她也没有以前那么傲娇,见了夏宸也不再一味冷着脸,时不时还会赏给她一记笑脸,每每如此,夏宸都像是吃了糖一样,笑得春风得意。
两个孩子已经学会了蹒跚行路,正是兴味最浓的时候,所以,良锦思婵便在地上铺上一些柔软的毯子,就牵着两个小家伙,让他们在上面摸爬滚打,他们两人似乎带着一股比赛的意思,看到对方迈着小短腿走着,自己也丝毫不示弱,一定要把对方比下去。
这样的好处就是,两个孩子学什么都效率很高,走路越走越稳,开始学说话的时候,也是一个个词儿从嘴里蹦出来。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首先学会叫“爹娘”,可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却没有爹娘可以叫,只冲着良锦和思婵叫“姑姑”,每每如此,两人都禁不住一阵抹泪唏嘘。
最开始听到倪清羽出事了的时候,良锦和思婵都哭得不行,就连两个孩子,也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格外闹腾。
便是如此,良锦和思婵照顾起两个孩子起来都变得更加细心,把所有的心力都投了进去,只希望两个孩子在失去了父母双亲之后也还能开心快乐地生活着。
夏宸见两个孩子会叫“姑姑”了之后,也吃起了味儿,之后每天就两个孩子面前念叨着:“叫表婶,叫表婶。”
似乎这两个词太难发音,两个孩子都不搭腔,只一个劲地“姑姑姑姑”,夏宸便更吃味儿了起来。
良锦见她这般,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两个孩子自小就跟我们生活在一起,自然是跟我们亲一些,等他们长大了,就会知道你这个表婶可把他们放在心尖上疼。”
夏宸多少被宽慰了一点,但是她也没有放弃,依然每天都在两个孩子的耳边念叨着:“叫表婶,快叫表婶。”
时光便这般闲闲地溜走,一个月之后,两个孩子学会了不用人搀扶,跌跌撞撞地走路。两个月后,他们学会了喊“表婶”,小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传入耳中,这可把夏宸都高兴坏了,恨不得整天就在他们跟前刷脸,让他们叫个不停。
只可惜,夏宸不能这么任性,她还有正事要做,她毕竟是穆府的当家主母,她还要掌管府中大小事务,还要查账,管理府里每天的采买事项,还要到店铺上视察,收息,还要隔三差五去看望干爹。如此这般,夏宸的生活也过得十分充实。
而在这两月时间里,穆旭端自然也没有闲着,他们一边打探京中的情况,探究太子对丹迴人的态度,另一边,派人到丹迴,持续不断的探听情况。
如此,又过了两月,天气慢慢变凉,直到这一天,穆旭端重新把手下的人召集到了书房,开了异常略带紧急的会。
“这四个月,太子对丹迴的手段变得更加强硬了,按照这个趋势发展,只怕,两国要不太平了。”穆旭端凝眉说着。
穆旭端也说不清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他们的目的是找丹迴人报仇,但是,真的要因此挑起两国的战争,他便不自觉地想到当年的那一场战事。
“依我所见,太子这招先发制人倒是能取得先机,如果黑衣人真的来自丹迴的皇族,那他们对我们陈国的朝政这般插手,害死了两位皇子,显然是对我们陈国虎视眈眈,就算眼下太子不采取行动,只怕过不了多久,丹迴人也会再度挑起战事。”翁羌垣也参与了讨论,他说着自己的看法。
“我也以为翁老所言极是。”余焕然亦这般开口,“虽然我们都不希望两国之间再发战事,但是,既然丹迴人已经有了这样的图谋,我们提前斩断他们的图谋,与我们有利,也可以尽快把这场战事化解。而我们,则不过是刚好利用这场战事,报我们要报的仇罢了。”
穆旭端闻言,心头的那股担忧多多少少减退了几分,他们所言极是,这件事是丹迴人先不厚道,再次觊觎入主中原,那既是如此,他们便有义务捍卫国土,不让他们得逞。
“既是知晓了太子有此般意图,那我等便需要为此做好十足的准备,一旦战事爆发,这里便首当其冲,最是危险。”
“公子的意思是,把女眷送回京城?”费振祁猜测。
穆旭端点了点头,“京城,终归离这里遥远,又是在皇都脚下,是最安全的所在。”
“可是两个孩子这般上路,途中遇到危险的机率很大,变数太多了。”余焕然提出担忧。
穆旭端闻言,也皱紧了眉头,陷入了思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