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清羽的脸颊和耳朵顿时红了一片,当时他的确像是要把她吃了的样子。
睒于鸿轩从她的神色中得到了答案,倪清羽,她竟然宁愿让他误会,也要把他推开。他们就这样被她的不坦诚硬生生的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睒于鸿轩忍不住在倪清羽的鼻子上重重地刮了一下,“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倪清羽整张脸窘成了猪肝色,埋进了他的怀里,咬着唇低低地说了一句,“我从来没有经历过人事,前一世,也未曾。”
睒于鸿轩身子僵了一下,她这是在向他解释,前一世,她也没有委身于石易安,不论是前世今生,她的身子都是干净的,都完完全全是他的,他是她唯一的一个男人,唯一的。
所以,这一世,她才会有这么多的害怕和胆怯,所以才会一直拒绝着他,想尽各种法子。
睒于鸿轩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他紧紧地搂着倪清羽,在她的耳边低语,“之前,我就不应该对你太君子。”
睒于鸿轩自以为自己太君子了,若是他小人一些,倪清羽早就已经被他吃到口了。
倪清羽哑然,她并不以为睒于鸿轩此前对她是君子,他明明早就已经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在太新的时候,他伤一好,马上就向她扑了过去,最后还是因为倪清羽摔倒受了伤才作罢。
刚回到轩王府,第一次,是因为穆旭端无意中撞见,坏了他的事。
第二次,是因为倪清羽来了红,他不得不打住。
第三次,便是因为那封名单,倪清羽有意用那份名单搪塞,最后她才是虎口脱险。
如此总总,都是因为外力阻挠他才打住,哪一次是因为他自己意志力坚定才主动打住的?没有!
所以,倪清羽有些无语地说:“你确定你的所为很君子吗?”
睒于鸿轩很自然地反问:“我没有吗?”然后,他便又补充了一句,“那是之前,现在我自然是不需要再君子了。”
倪清羽马上体会到了他这句话的意思,因为他贴在她身上的身子又开始燥热了起来。
倪清羽感觉到了他的变化,身子不觉僵住了,她面色窘红,试图挣了一下,但是却是徒劳,整个人已经被睒于鸿轩紧紧地压在了身下。
倪清羽有些紧张,她说话都不利索了,“王,王爷……”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野蛮,请你稍微君子一点好吗?
倪清羽被他吻了上去,说不上话来,就算她说了,睒于鸿轩也是听不进去,而是专注着自己的事。
他喘着粗气往下,然后有些恼怒地咕哝了一句,“烦人的衣服。”
倪清羽整个身子软软的,完全没有半点抵抗能力。
她就算有再多的谋划,但是眼下,她也就只能躺在这一方小小的床上,束手无策地与人****。
倪清羽醒来的时候,身上又已经是光裸着,肚子上搭着一根粗壮的腿,几乎要把她压岔气。
倪清羽睁眼便看到了一具同样光裸的身子,倪清羽的脸颊又不自觉地红了一片。
想到昨晚上疯狂猛烈的云雨,倪清羽的脸就变得更红了,她现在只想赶紧穿上衣服,离开这个暧昧的犯罪现场。
倪清羽动了动身子,试图把这条压在自己身上的粗腿挪开,但她这番动作的时候,本尊便醒了过来,露出一个很无邪的笑,“早。”
倪清羽几乎是以为自己看错了,睒于鸿轩正在冲着自己笑!
就算是前世,睒于鸿轩这么对她死缠烂打,也是很少露出笑脸,睒于鸿轩脸上的表情,基本上又只有一个,那就是面无表情!
倪清羽被他的这副神色搅弄得有些慌张,她身上光溜溜的,更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她有些尴尬地说:“该起身了。”
睒于鸿轩眼角含着似笑非笑的神色,“是啊,王妃该伺候本王更衣了。”
倪清羽险些吐血,要不要这样?他难道一点都不害臊吗?还是对自己的身材这般自信……
睒于鸿轩若无其事地掀开被子起身,倪清羽赶忙捂住了眼睛,然后一下子扯过被子,捂住了头,那意思已经很明显,睒于鸿轩却是偏偏要凑过来,很是痞气地说:“都看光了,还有什么害羞的。”
倪清羽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却是拉着被子半点不动弹,“你不把衣服穿上,我就不起身!”
睒于鸿轩很想回一句,我有的是办法把你挖出来。
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慢悠悠地把衣裳穿上,“好了,胆小鬼。”
倪清羽这才满是试探地露出半个头,瞄了一眼,睒于鸿轩果然已经穿上了衣裳,她这才放下心来。
她随即又道:“我原本的衣裳呢?”
她总不能只穿着睒于鸿轩的那一身单薄如蝉翼的衣裳走出去吧,就算倪清羽想,睒于鸿轩也是不会同意。
睒于鸿轩没有再继续逗她,穿好了衣裳,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他刚走出营帐,外面那些探头偷听的人便都把头缩了回去,一副我只是路过的模样。
就连穆旭端和夏津,也是有些偷偷摸摸地在偷听,睒于鸿轩扫了他们一眼,面色如常,但是眼神中,却是含着一股莫名的冷意。
睒于鸿轩拿了倪清羽的那身衣裳,便又走了进去。
张惰和费振祁又想要凑上去听,被穆旭端拉了回来,“你们胆儿也太肥了。”
“听听怎么了?反正什么都看不见。”张惰答得理所当然。
穆旭端翻了白眼,夏津重重地咳了一声,“该干嘛干嘛去!王妃醒了,我们也差不多要启程了。”
要启程的话,自然是要好好收拾行当。
夏津的话一出,他们就算是再好奇,也只得压了下去,乖乖地去了。
穆旭端和夏津还未走,睒于鸿轩便与倪清羽从营帐里走了出来,倪清羽的脸颊上还是泛着丝丝红润,看着很是不自然。
穆旭端和夏津都是识趣的,赶忙便要转身窜开,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胡乱开主子的玩笑,就算听到了什么,猜到了什么,也只能充耳不闻。